斯,从接到委托开始,但很遗憾,马卡斯进入费什曼监狱後有关於他的消息就中断了。你明白我说的中断是什麽意思。他本来是个死刑犯,应该在其他监狱的特别牢房里等待行刑,但由於种种原因他被转入费什曼监狱,一个特例,因为小道消息说有人将协助他在受刑前从监狱脱逃。当时洛克艾万公司正不遗余力地宣扬他们固若金汤的监管系统,公关人员巧舌如簧地说服了联邦政府悄悄将马卡斯转入费什曼,这个合作项目最终在暗地里达成协议,对外一致缄口。因此我们找不到马卡斯的档案,他的档案恐怕还在政府部门手中。”
“艾lun说他在病区牢房见到了马卡斯。”
“是吗?”露比并不太惊讶,“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消息?那天晚上的警报就是因为他,我想也不会有别人。他看到的马卡斯什麽样?”
“难以形容,他大概只是看到一张毁容的脸。”
露比想了想,大约有几秒锺,似乎想到了什麽,但他没有立刻下结论也没有推测,只是说:“让我再想想,你有什麽消息要告诉我呢?”
麦克说:“我觉得你应该调查一下文森特.克劳蒙德警卫长。”
“为什麽?”
“我认为他撒了谎,而且从另一方面来说,如果监狱的设计和各项设施完备,管理系统也没有任何问题,那麽犯人越狱一定存在人为因素。”
第46章 期待
“他对你撒谎?”
“确切地说不是对我,而是对所有人。”麦克说,“我在档案室看过他的档案,他毕业於明尼阿波利斯市的一所大学,但我用那个学校的校长开了个玩笑,他完全听不明白。”
“也许他只是不喜欢玩笑。”露比说。
“那个笑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是新生,入校的第一天就会有人告诉你。”
“你为什麽知道得那麽清楚?”
“因为我曾经的搭档就是那所学校毕业,他不止一次对我哼哼那首学生们胡编乱造的歌,後来这首歌不再为了嘲笑校长,而成了传统中的一项,以示校园氛围轻松民主。”
“文森特.克劳蒙德警卫长。”露比忽然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这个动作真少见,然後他很突兀地问,“你觉得我从来不笑吗?”
麦克愣了一下,对这个问题有些措手不及,前一分锺他们还在谈论关於警卫长的档案秘密,後一分锺就变成了工作之余都不会聊到的古怪话题。
“你说什麽?”麦克问。
“有人说我从来不笑。我是他说的这样吗?”
“你有时也会笑。”麦克回答,“不过你有笑容时并不代表高兴。”
“谢谢。”露比得到了答案,立刻飞快地转回原来的话题,“我们刚才说到哪,对,文森特.克劳蒙德警卫长,他是个不苟言笑的木头人,有时很严厉,对付犯人的手段也很高明。我们谨慎地推测他伪造了自己的履历,但那也不能说明什麽。很多人在求职时都会对自己的履历做点手脚,也许当时他很需要这份工作。”
“但这很容易查到。”
“是啊。”露比说,“既然你已经怀疑,那麽不管他是不是那所大学毕业都一样可疑。文森特.克劳蒙德警卫长是个可疑的人,我们要查就得从头查起,而不是把重点放在他是哪所学校毕业的。”
“要多久才能查到。”
“不知道,这得看他到底是什麽来历。”露比往後靠在椅背上说,“我恐怕没机会去病区牢房,艾lun什麽时候能从小笼子里出来,我得找机会和他谈谈。”
“还有一天。”
“我有时怀疑他有自虐倾向。”
麦克对露比诸如此类的嘲讽只能报以微笑:“你知道他没有,他只是急於弄清真相。”
“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没遇到你之前他是如何工作的。”
“说过一些。”
“那我有没有说过他是个出色的合夥人。”
“没有。”麦克说,“你对他从不赞赏。我想这是你们习惯且认可的相处方式,你们合作得很愉快。”
露比看著他,没有说话,他们一起沈默了一会儿,各自在想著不在场的艾lun有哪些好处。麦克很快就想完了,好处太多坏处没有,情人眼中的另一半总是完美无缺。
“他曾是个愤怒的人。”露比说,“只为100美元就能杀人。”
“那时他几岁?”
“十八岁,也有可能是十七岁,我没有调查过,总之是个自以为破茧羽化期待新生的年纪。尽管当时他还在挣扎。”
“如果你要查,是可以查到的。”麦克想起了他就职警察後的第一个案子,他对那个案件记忆犹新,仿佛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每一份资料,每一条线索,每一句和奥斯卡产生分歧或达成一致的话语。但他不相信世上会有这样的巧合,巧合得令人惊叹和感慨。他决定保持这份冥冥中自有安排的奇妙感,不必深究溯源。
“是的,如果我想知道,我一定会调查清楚我的合夥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