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性福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结果现在倒好,他不能人道?
零的笑容霎时间美艳到了极致,那种近乎于有毒般的艳丽,耀眼得灼人眼睛,却又黑暗得摄人心魂。似乎只要看上一眼,灵魂就会被拖入冥狱深渊,万劫不复。
“原来你一直是这么想的啊。”他格外深情款款地开口,一只手也十分温柔,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地落到了夏然的腰间,“……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对你做点什么,证明一下我能不能人道,消除你的误会?”
夏然这句话刚一出口就后悔了。这是所有男人共同的雷区,你可以说一个男人不人道,但是千万不能说人家不能人道。尤其是像这种本身就心理扭曲的变态,他不碰她她就该暗地里庆幸才对,居然还敢不要命地去招惹他?
真是哔了一条街的泰迪犬!
“咳……我只是开玩笑的……”夏然在零这温柔艳绝的一笑之下,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连连往后退去,但零伸手便锁上她这一边的车门,紧接着揽住了她的腰身。
这些天来,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忍得有多辛苦。晚上睡觉的时候,能找到有两张床的地方,两人就一人睡一张。如果没有的话,他就把床让给夏然睡,自己睡地铺。要是不得不露宿在野外,也是一人一个睡袋,让她睡在车里的后座上。
夏然一如在上一个时空里面的她,在他身边睡得一直十分坦荡自若,似乎对他很是放心。而他就苦逼了,自己深爱多年的女子就在眼前,天天晚上望着她熟睡中宁静的容颜,躺在床上玲珑起伏的身躯,全身血ye喧嚣沸腾但是又什么都不敢做,没有一天晚上是不用冲冷水澡就能睡着觉的。
能隐忍这么多天,他觉得自己的意志力已经够强大,也够对得起她了。现在被这么一刺激,正好就给了他不用忍下去的理由。
虽然理智告诉他,太过分的事情还是不能做,但提前要一点福利尝一尝总还是可以的吧?
夏然的面容近在咫尺,他的目光落到她的嫣红的嘴唇上,低头便深深地吻下去。
上一个时空里,他只有在最终跟她诀别的时候,才第一次吻了她。因为他只剩下数秒的时间,那一吻不过是双唇之间的轻轻一触,轻淡得犹如蜻蜓点水一般。
那时候他以为,他只能靠着最后这个吻的回忆,孤独地渡过他的一生。他的生命里会是一片永远的冰冷和黑暗,在一个个漫长寂静的夜里,独自看着漫天星光暗去,晨雾苍茫升起。
而现在,她就在他的怀里,她的嘴唇就在他的唇间。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深吻,但他幻想这一刻,已经幻想了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想得骨髓都在疼痛,想得几乎快要发疯。
他像是一个渴到了极点的人,疯狂地啃咬吮吸着她的嘴唇,却又细致到了极点,缠绵到了极点。一点点地描摹着她双唇的形状,感受她的柔软和温暖,品尝那上面他以为永远也无法尝到的甜美味道。舌尖探进她的口中,急切而杂乱无章地探索过她口中的每一寸地方,缠住她的舌头狠狠辗转吮吸,仿佛要把她整个人的灵魂都吸出来,融进他的身体里面。
夏然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周围全是他那种盛放到将要凋谢的罂粟花般的暗香,在妖异的靡丽中,又有着血腥和腐败的味道,像是迷魂香一样,让她的全身软得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脑子里面也是一片空白,恍恍惚惚,似乎想要抗拒,却又无法抗拒。
零不知道他在这个深吻中沉溺了多长时间,只听见夏然突然唔地呻yin了一声,然后就感觉到唇齿间有一股血ye的腥甜味道冒了出来。他微微一颤,立刻清醒过来,离开了她的嘴唇。
朝夏然看去,这才看见她的嘴唇已经被他亲吻吮吸得肿胀起来,一片鲜艳的殷红,像是一朵即将盛开的花苞。嘴唇上估计是被他咬破了,渗出一缕鲜血,仿佛唇间噙了一片深红的玫瑰花瓣,看过去无比的艳丽和诱人。
他顿时一阵心疼,但目光又像着了魔一样,仍然停留在她的嘴唇上无法移开,下意识地再次低头下去,舔掉了那一点鲜血。
“对不起。”他哑着声音说,“是我动作太重了。”
他没有接吻经验,一时又控制不住自己,连是轻是重都意识不到。
夏然捂着自己火辣辣疼痛的嘴唇,虽然被他弄伤了,却莫名地一点也生不起气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这么瞪着他。
零看她对自己并没有抵触抗拒的意思,也并不生气,心情顿时好了起来,指尖从她仍然红肿的嘴唇上轻柔地拂过去,微微一笑。
“这次我先放过你,就收这么一点利息,你最好赶紧打消你的那种想法,否则我证明的方式可能会比较……惨烈。”
夏然一个激灵,没回答。零笑得越发愉悦,转过身去,换挡倒车,在公路上掉头,朝南开往涵州市的方向。
迟早有一天,她会心甘情愿地让他证明。
……
两人这次是赶路,没有再七拐八绕,第二天就到了涵州市的地界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