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吃饭,加上倪胭带的小助理,一共九个人。
席间没过多久,倪胭的小助理频繁地翻看手机。倪胭侧过脸看向她,说:“你先走吧。”
倪胭先前听说过这个小助理的母亲好像刚刚做了个大手术。
小助理犹豫了好久,倪胭再三说不用作陪,她才拿着包匆匆离开。
这下,除了倪胭,其他七个人都是男人。
劝酒这种事似乎成了饭局上男人对女人必做的事情,倪胭笑笑,来者不拒。她脸色绯红,像极了喝醉的样子,不过是这个身体的自然反应,她自己是醉不了的。
连毒。品都奈何不了她,何况这点人间界的酒。
酒过三巡,景跃然开始给倪胭挡酒。偏偏倪胭一个“不需要”,剥夺了他给她挡酒的资格。
这半个月,杜引国外的生意有一笔大买卖,经常几国之间飞来飞去。中不容易休息下来,他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任由小公主趴在他胸膛上玩。
这一闲下来,那个叫做“想念”的东西格外爱找存在感。
杜引合着眼犹豫了半天,终于给倪胭打了个电话。他傲慢地懒洋洋地开口:“在训练?”
倪胭尚未开口,是同席的化妆师小哥说的那一声“满上!”
杜引瞬间皱了眉。
倪胭报了个地址,又困倦地补充了一句:“来接我。”
杜引一下子坐起来,原本趴在他胸膛的小公主吓了一跳,直接掉到了地上上,“喵喵”叫着抗议。
杜引哪里还顾得上它,直接出了门。
杜引赶到包间的时候,几个男人喝得七扭八歪,倪胭托着腮,脸色绯红,眼光也有些迷离。
景跃然坐在倪胭身侧,一直望着倪胭。
“杜、杜总怎么来了?”导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刚说完还打了个酒嗝。
温声,倪胭动作有些迟钝地转头望向杜引,她慢吞吞地翘起嘴角,带着微醺困倦的懒散语气:“怎么才来呀?”
杜引舒了口气。
他几步走到倪胭身边,将她扶了起来。倪胭很配合地伏在他肩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她喝不醉,但是她困了。
喝醉了一半的景跃然跟着站起来,脸色顿时不好。
杜引冷冷瞥了景跃然一眼,收回视线,扶着倪胭离开。
景跃然盯着倪胭软软靠在杜引肩上的娇小身影,逐渐冷了眼神。亏他刚刚还后悔那样对倪胭。对待这样一个背叛他的女人,他就不应该心慈手软。
绝不心慈手软。
·
一走到外面,夜里的凉风一吹,倪胭不太高兴地皱了眉,将脸又往杜引的胸膛埋去。
“别蹭我一脸彩妆。”杜引捏着倪胭的下巴抬起她的脸,“看看你,化得像个鬼似的。”
倪胭千娇百媚地一声轻笑,杜引顿时溃不成军,扭过头不再看她,扶着她上了车,他是自己开车过来的,把倪胭扶到后排车座,倪胭便懒洋洋地躺了下去,连眼睛也闭了起来。
杜引开车的时候,目光总是从后视镜看向后排座椅里睡着的倪胭。
等绿灯的时候,他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合同期内,取消女团所有饭局活动,每个女孩子配上贴身助理和保镖,不准许单独外出工作。”
挂断电话,杜引从后视镜望着倪胭,轻叹了一声。
停了车,杜引小心翼翼地拉开后排的车门,刚要将倪胭抱出来,倪胭已经睁开了眼睛。
“没睡着?”
“睡得不舒服。”倪胭充满倦意的应了一声,扶着杜引的手下车。
到了家门,杜引发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他着急去接倪胭,忘了带家钥匙。
倪胭在一旁笑得花枝招展,说:“猫总,你就该像小学生那样把家钥匙拴着绳子挂在脖子上。”
“再笑一会儿睡门外。”
倪胭还是笑。
杜引不理她,拨通了一侧的呼叫电话,让物业送上备用钥匙。
到了杜引的家,倪胭站在门口踢了高跟鞋,说:“我就是太困了,想找个地方睡觉,我知道你家离得近。”
杜引吹了个口哨,四五六七八只小猫咪跑着来迎接他,后面居然还有陆续跟过来的猫。
杜引装作漫不经心的口吻:“反正我家猫窝很多,你随便挑一个喽。”
他弯腰随手捞起地上一只“喵喵”叫的猫抱在怀里,抱着它到沙发里玩。
倪胭没客气,直接去了楼上洗了澡,穿着杜引的浴袍随手推开一间卧室进去睡觉。
许久之后,杜引轻手轻脚地上楼,推开客房的门,看见倪胭蜷缩着躺在床上,身上的被子滑落到地板上大半。
他踮着脚进去,高大的身躯因为这样的动作而显得十分别扭。他走到床边捡起地上的被子仔细给倪胭盖好,又同样踮着脚出去,悄悄熄了灯、关了门。
杜引站在客房门口,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