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接近是有目的,
明明知道,她的心中始终有着玄琰,
我还是决定赌了!
尽管,那纸遗旨是我的致命伤,
尽管,为了这纸遗旨,我曾费尽了心血,
尽管,我知道,暴露这纸遗旨,我几乎是愚蠢地把自己再次推上权力争斗的残酷征途上。
义无返顾!我依然给了她,毫不犹豫地给了她!
既然,心已经选择了她,还有什么不能丢弃的?
但是,我毕竟是个在争斗风暴里长大的孩子,我不能忍受输,我输不起她!
如果,玄琰和我一样,愿意丢下一切,只选择了她?
那我----我该怎么办?
惶恐让我第一次象个失去主张的孩童,茫然无措----
她知道吗?当她拿着遗旨踏出梵衍宫的那一刻,我一直张皇地跟在她的身后,我怕极了,怕就此,真的丢了她----
她碰到了佛,我又何尝不是呢?
奇异地,樊榆让她获得了心灵的平静。却让我明晰了下一步的决心!
飞快调动了所有在南方的军队。他们以为,我终于要动幽州了,我的谋臣们都为我激动着,殊不知,我只是在威胁,拿自己的命在威胁,拿整个梵宁在威胁!
威胁佛!
佛如果让玄琰不顾一切地带走她,我也会不顾一切----玉石俱焚!
最后,佛满足了我,成全了我,但也惩罚了我----跟着她离开,却要忍受百日的沉睡!
当我沉睡在那只白猫的躯体里时,心里每时每刻都在念她的名字,我害怕,她厌恶一只仿佛没有灵魂的猫。
曾经,就是一只猫,让她坠入无望的时空----
还好,还好----她没有离开,她还在!
紧紧环着她,紧紧地,说好不放手,炀炀,永远不放手---
“啊!!”
突然被推开,心一紧!可我的炀炀----
“你什么时候醒的?你怎么能这个时候醒?我----我什么都没准备好,我的房间,我的音乐,啊!还有我的衣服----玄谳!你真讨厌,讨厌!我想了好久咧,应该有音乐,我应该穿上那件白色的月亮裙----唔----”
唇已经迫不及待地印了上去,我的小妖Jing哦,她知道自己这样噘着红唇,眼睛急躁却娇腻地盯着我,让我多么-----
我的炀炀从来就是一个纤尘不染的小妖孽,美的象清醇甜酒,又媚的让人顿足。一听她说话,你就会觉得她象一棵来自辽阔草原的野生植物,散发出来的是原始的野性的气味。她的举止象童蒙未凿的少儿,总是透出喜人的清新爽快。
“玄谳,怎么办,我后悔了。”
贴着我的唇,她的呼吸里全是让我迷醉的香甜,
“怎么了?”
不可否认,听到她说“后悔”,我是惊惶的,
“我好后悔,看见现在这样的你,我更后悔!”突然重重捧住我的脸颊,我的小妖Jing一脸懊恼地盯着我,
“该让樊榆让我们再穿越到别的时空去的,回到这里----要是被她们看见你,你会被她们吃掉的!这里都是花痴,满世界都是花痴!玄谳----你知道,你有多美吗----”
看着那双渐渐氤氲的双眼,我笑了。美吗?傻丫头,这身皮囊永远是她的,就连这颗跳动的心,永远都是她的---
“玄谳,你确定就是我了吗?我又不漂亮,又好吃,又调皮,又懒,还有好多坏毛病,呵呵,告诉你哦,我喜欢把家里弄的很乱,不要窗明几净地跟样板房似的,好象没人住----还有,我到一个地方去旅游,你猜我第一必去的地方是哪里?呵呵,是厕所!有没有内急,我都要去看看,那可是检验一个旅游景点质量的最好地方----玄谳,我们一起去香格里拉好不好,那里真的好美----”
月亮温柔地露出它的笑脸,
它听的到,女孩儿快乐的细语,
也听的到,我心里的声音----
炀炀,我会陪着你走遍天涯海角,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玄谳
他们说,我跟错了主子。
不,我只是错信了命运。
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才十五岁。
“为什么要救我?那只狮子冲过来足以让我毙命,你可以不费一卒一箭就轻易除掉一个随时准备杀死你的仇人!”
是的,当时我深刻的恨着他,是他的父皇一纸圣旨让我一家流离失所,只因为,一首无根源的“反诗”。
难道,他真如帝国里流传的那样,梵宁王的幼子琰,有天佑神护?!
那一剑直刺封喉,却只差分毫————当这头凶猛的野兽一掌向我摔来时,看着它怒睁的眼,我真以为自己命休矣,却不想,那个我要行刺的对象————
一道黑色的身影俐落的挥刀刺向野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