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上一个穷学生么!
“爸爸,你相信素素的话么?”罗茹茹反正是不信,寒却可比罗素素小了三岁呢。
罗胜国也想不信,可罗素素塞给寒厉的钱让他不能不信,他长叹一声:“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家庭会议不欢而散,罗茹茹将贺笑天带回了家,死活也不愿意跟贺笑天离婚,她宁可相信贺笑天会改,也不相信罗素素口中的那个狡猾猥琐的男人,是自己的丈夫。
但是她依旧委屈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成了众矢之的,全家人都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爸妈都帮着罗素素指责她,指责她的丈夫,罗茹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单。
高士萍也被罗茹茹的态度软化了,女儿既然不愿意离婚,她就只能相信贺笑天会看在孩子的份上收收心。
罗胜国第二天就住了院,查不出什么毛病来,但就是累,又累又困,站都站不起来,巧的是,罗胜国的病房对面就是陈民翰的病房,两人成天在病房里呆着,但是一句话都没说过。
罗素素跟陈民翰的离婚已经成定式了,但是以陈民翰这个身体状态还得过段时间。
其实陈民翰好的差不多了,当时他都能追到罗胜国脚边跪着求情,现在也不是站不起来,但是他不想,他就要耗着罗素素,像只水蛭一样。
赵慧兰把乡下的一大帮亲戚都喊来了,就住在厂里的招待所,成天无所事事,吃喝都不给钱,美其名曰要给陈民翰撑腰。
不同意?
不同意就去厂领导门口静坐抗议,拉条幅,写大字报,见谁跟谁哭诉,骂厂长罗胜国,骂媳妇罗素素,说他们陷害陈民翰,说所有的黑锅都让民翰背了,最毒妇人心。
采油厂毕竟是国企单位,最怕这种民众闹事,尤其是天天让员工们看着也不是回事儿,迫于无奈,只得在招待所给他们找个位置,供吃供喝,等陈民翰伤好了再把他们赶回家。
陈民翰的小姨,张民祥的妈不是个好惹的,她一点儿也没从儿子和侄子身上汲取教训,她一直想着怎么能报复一下罗家。
张民祥被温曜吓得没了胆子,可赵慧香不在乎这个,她从小就是个泼妇,哭天抹泪颠倒黑白的功夫比赵慧兰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这些天在招待所吃饱了之后,有事儿没事儿就向外宣扬,出轨的其实不是他们民翰,而是那个罗素素。
罗素素长得漂亮,个性sao,是个看不住的,民翰都是为了她的名声,才不惜忍辱负重承认了和刘香婷的事情,其实最坏的才是罗素素,民翰这么对她,她还是一门心思的跟民翰离婚,想要找jian夫去。
起初谣言声音小,但架不住七大姑八大姨的传播,很快就传到了高士萍的耳朵里面。
高士萍气的要去找赵慧香打仗,被女儿给拦住了。
温曜冷笑着把玩手里的江华香烟盒,漫不经心道:“她除了撒泼就没有别的办法了,难道我们也是么?”
高士萍呆愣的看着女儿,在那么一瞬间,她突然情不自禁的想要听从女儿的意见,好像不知不觉的,她开始认为罗素素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我们...怎么办?”高士萍喏喏问道。
温曜轻轻的将手里的香烟盒放下,眼睛扫了扫堆积在门口的摞成小山的礼物,微微勾起唇角。
罗胜国生病了,这事儿传的比新闻联播都快,采油厂厂长呕心沥血,病倒在床上,不去看看是回事儿么?
高士萍家瞬间变成了菜市场,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有送大米的,有送水果的,有送鱼的,香烟和酒更是少不了,每一张年轻的脸上都带着痛心的忧愁的神情,如丧考妣。
——一定让罗厂长好好养身体,工作也不能太忙了,我们做下属的看着都心疼。
——已经去医院看过罗厂长了,今天来家里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嫂子辛苦了。
——嫂子,我是厂长的司机,听说厂长生病了,我这一晚上都睡不着觉啊,我跟厂长的关系可好了。
——嫂子,我是今年刚分配来的,跟厂长是老乡呢,哎我给您带了点儿特产,家乡的味道嘛,厂长肯定喜欢。
......
罗胜国身处这个位置,全厂的人都巴结着,局里机关也都是他的人脉,想要蛇打七寸,还需要亲自动手么?
温曜转过头,眼中噙着笑,声音略带蛊惑道:“妈,市高校长的电话您是知道的吧,张民祥逃学好长一段时间了,可千万不要看在我们的面子上为他徇私舞弊啊,该开除学籍就开除学籍,也给其他学生做个榜样。”
高士萍张了张嘴,眼前一亮,她都差点忘了,张民祥还是看在他们罗家的面子上,硬插过来上学的呢,张民祥是赵慧香的儿子,赵慧香为了把这个儿子弄进城里,可闹腾了好长时间。
温曜从一箱橘子里面捏了一个出来,慢悠悠的撕了皮,递到高士萍面前,桃花眼一弯:“妈可别忘了告诉厂里的警察局一声,这段时间受点儿累,万一有失学少年当街闹事儿呢,拘进去好好关几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