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且正直的问着。
温曜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今天来替爸爸看看寒叔叔。”果然,昨天的事情对罗茹茹的打击太大了,她已经震惊的记不得除了离婚以外的任何事了,但是温曜相信,哪怕罗茹茹再抵触,再觉得荒谬不堪,离婚这两个字,也在她心底埋下了种子。
“看寒厉?”贺笑天愣了愣,他老丈人明明早就不管寒却了,还嘱咐贺笑天,不用时时照顾着,先可着别的病人,反正寒厉也交不起钱。
所以贺笑天把医院最Yin冷chaoshi的一张床给了寒厉,护士也懒得换床垫,想起来就换一条,想不起来,再冷再chao,寒厉也不得不躺着。
“他住在哪儿呢?”温曜环视了一圈,看到了懒洋洋躺着仰面挂吊瓶的张民祥,也没看到寒厉的脸。
张民祥正张着大嘴睡着,手指上包着厚厚的纱布,他靠着陈民翰的关系,已经打算赖在医院了,这里多好啊,有食堂,有护士,还不用上学。
幸好他现在神游太虚,不然看见了罗素素的脸,不知道会不会吓得跳起来。
贺笑天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朗笑道:“素素啊,寒厉不住在这儿,在库房那边儿呢。”
医院的库房堆放着很多不要了的破旧的床,实在是病人多了,库房也能利用出来打吊瓶用,但是对于长期住院来说,库房的环境就有些简陋了,而寒厉却被贺笑天安排在这里。
温曜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但是她什么都没说,跟着贺笑天一起来到了库房。
寒厉正在里面躺着,他枕边放着一本医术,正在一页页认真的翻着自学,阳光透过狭小的玻璃,投射了一缕到小床上,寒厉努力将自己的腿靠近那道暖暖的阳光,取着暖。
“笑天,素素。”寒厉看到他们淡淡一笑,他始终把他们两个当做自己同窗哥们儿的后代,眼神也温柔慈祥。
温曜对贺笑天冷冷道:“你可以走了,我有话对寒叔叔说。”
贺笑天一愣:“啊?哦哦...”他有些遗憾,他还想跟罗素素相处会儿呢,就这么短短的时间,他都感觉自己更年轻了,更有活力了。
温曜笑着朝寒厉走过去,从塑料袋子里拿出热水袋,保温杯,放到寒厉床上,还有一些零散的水果,她已经交给护士去洗了。
寒厉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温曜:“素素,你这是干什么?”
温曜轻轻拍了拍他的腿,笑道:“您得再坚持几年,几年之后,就有技术能治你的病了,现在您要好好调养,别让寒气入了骨。”
寒厉只当她在安慰自己,所以感激的看了她一眼,他其实不记得自己跟罗胜国的小女儿有什么交流,但是素素现在能带着东西来看他,让他十分感动:“是老罗让你来的?还买了这些东西,实在是破费了。”
温曜轻轻的摇了摇头,她弯着眼睛看着寒厉的脸,一勾唇角,轻声道:“您要记得,我到这儿来,不是因为罗胜国,而是因为寒却。”
寒厉稍一迟愣,不知道罗素素跟自己的儿子又有什么关系。
护士很快端来了水果,放在了寒厉面前,还有些诧异的看了温曜一眼。
温曜给寒厉削了个苹果,一边削着一边交代道:“您好好养身体,寒却有我罩着。”
她没有停留很长时间,临走的时候在寒厉的账上填了五百块钱,嘱咐护士好好给寒厉用药,帮他换一个朝阳的病床。
有钱什么事儿都好办,很快外头就腾出一张病床,让给了寒厉。
贺笑天对温曜还有些恋恋不舍,他一路跟着温曜出了医院,看着她年轻纤细的背影,不由得泛起遐思,这个妹妹刚流过产,怎么脸色还是那么红润,身材还是那么好,真是太让人羡慕了,相比之下,罗茹茹简直就是个黄脸婆,怎么一母同胞的差距,还能那么大呢?
温曜给寒厉送了钱,这才想起来忘记给寒却买早餐了,她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到上学的时间了,她皱了皱眉,还是买了两个蛋饼,向学校方向赶去。
到了校门口,上课铃都已经打过了,她盯着关闭的铁门,刚想往回走,就听见身后不远处,少年清亮的嗓音:“阿曜!”
温曜猛地一回头,发现寒却正待在那个胡同口,微微喘着粗气,脸上挂着笑看着她。
她缓缓走过去,将蛋饼一递,伸手拂去了寒却额间的热汗:“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耽误你上学了。”
寒却赶紧摆手:“没有没有,正巧我今天也起来晚了,才赶到。”
温曜盯着他清澈如水的眸子,忍俊不禁道:“骗人,你这是跑去找我了吧。”
寒却尴尬的挠了挠头,也不找借口,他的确是去找阿曜了,看不见了,他一天都会不安宁。
温曜佯装不经意的问:“耽误你上课了怎么办?”
寒却一边摇头一边否认,看向温曜的眼神,却依旧充满了欣喜和光彩:“没事儿没事儿,早自习不讲新知识,我都会了。”
他其实心里暗暗想着,他一点儿也不在意,因为每天只有这个时候能见到阿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