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喝茶的秦继不满地嚷嚷:“喂越江,好歹也是叔叔,初次见面怎么连见面礼都没有准备?别想那么轻易打发我儿子啊。”
越江翻个白眼,这个秦继真是越来越不尊重师兄了,心里说着,但还是起身走到柜子前拖出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匕首,交给秦煜,“这是叔叔小时候用过的匕首,煜儿要好好习武,早日打败你父亲。”
小匕首的鞘上贴着金银做成的花纹,还镶着一个拇指大的绿宝石。秦煜拿着小匕首左看右看,还没仔细看就被秦继夺去,秦继嫌弃地抽出匕首,“这东西在我家大把,堂堂堡主竟然拿这种东西糊弄小孩!”
“还给煜儿,煜儿喜欢!”秦煜扒着秦继的大腿,抬起两只白嫩嫩的小手要抢秦继手里的匕首,
秦继不让他拿,还故意使坏举到秦煜拿不到的地方,秦煜蹬着小腿也拿不到,只是这幅娇憨的模样,却逗笑了其他人。
“还像个父亲吗你!”越江笑骂一句,趁着秦继不注意抢走他手里的匕首,交到秦煜手里。秦煜甜甜地说了一句谢谢,就跑到若思怀里躲着了。
顾非文看着可爱的秦煜,忽然想到一件事,“煜儿三岁了,这么说,你们上次来的时候,煜儿就已经出生,怎么没有听你们说过?”
秦继苦着脸摇头,“煜儿刚出生就交给了若思的父母亲教养,也是年初才接回来。”
“说到这个。”越江开口问,“煜儿是谁生的啊?”
秦继和若思对视了一眼,随后秦继就用带着嘲笑和同情的目光看着越江,“不是吧越江,你还不知道?”
这话反而把越江弄得莫名其妙,“好笑,我怎会知道煜儿是你和谁生的?”
“煜儿是爹爹生的!”秦煜皱着一张胖乎乎的小脸,郑重地说:“煜儿是父亲和爹爹生的孩子!”
这话可真是温暖人心,只是越江觉得让小孩混乱了可不行,于是就柔和道:“煜儿啊,你爹爹是男儿,男儿可生不出孩子。”
秦煜不放弃,指着若思,“煜儿就是爹爹生的!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
“秦继,你们这是怎么教孩子的?”越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怎么每个人都会这么和秦煜说这话呢?
秦继一脸恨君不成器地看着越江,“我家小若思不是一般的男子,他可以为我生儿育女,秦煜的确是我们的亲儿。”
“你是说...”顾非文不可置信地看着秦继,又看看若思,最后目光定在了秦煜身上。
这秦煜,是若思为秦继所生的孩子,这么说......
被这事实冲击得无法站稳,顾非文只好扶着椅子坐下。
秦继狭黠地对顾非文笑笑,“看来只有非文懂得这原因啊。”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着顾非文,越江更是走过去问道:“是什么原因?”
顾非文缩了一下身子,秦继为他解围,“非文知道是因为他和我家若思一样,等时候适合,越江你自然会知道。”
又是这样的话,越江在青虎山庄的时候就听秦继说过许多次,最后都没有听到结果。
越江摆手赶走心中莫名的烦躁,爱生就生,谁生的都好,与我无关!
午饭后,顾非文把若思拉到院子说话。
若思平静地点点头,“你说的不错。”
听到笃定的话,顾非文的心难得沉重了起来,有些哀戚地说:“那我们,还是男子吗?”
这么多年来,虽说身体奇特,但他的娘亲爹爹都是把他当做男子抚养,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身体还能孕育出一个生命。
即使心里一直在说不可能,但眼前可爱的娃娃,就是最残酷又可贵的事实。
秦煜忽然拉着顾非文的手,抬头问他:“哥哥你怎么了?”
顾非文缓缓摇头,“没事。”
“不好吗?”若思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我觉得,很幸运。”
幸运?
若思没有戴面纱,清冷的小脸没有多少表情,明亮的双眼直直地看着顾非文,像是看进了他的心底一般。
顾非文似懂非懂地弯起嘴角,稍稍低头,就看到了秦煜扬着甜甜的笑容,像是一颗糖一般甜腻。
这一刻,顾非文忽然明白了,幸运的意味。
霍地,越江的书房门被一道吓人的冲力破开,一黑一蓝两个身影飞奔而出,赤手空拳在偌大的院子打斗起来,拳脚互不想让,都是找着对方的弱点打。
只是秦继在招式内力上还是有欠越江,没一会就是狼狈地逃窜,一边还大喊“认输”。
越江可不会客气,像是逗小孩一般逗弄他,秦煜看着自己的父亲吃亏,嘻嘻地笑起来。
“住手!我说住手!再不助手我就使药了啊!臭小子,竟然敢笑你爹我!等下打屁股!”
秦煜闻言,立刻躲到若思的怀里,找到了庇护就大胆了,还敢对着秦继做鬼脸,秦继看到了,气的跳脚。
越江一看秦继要撒药粉的动作就急急地收招,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