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屋里抽烟。如今的烟都直接演变成了能够贴在鼻子旁边的鼻烟。
第一次看到这种鼻烟时,舒迟盯着某个副会长将鼻烟贴到鼻子旁边,然后闻着烟味整个人瞬间Jing神了不少的模样,内心直感叹着好神奇。弄得副会长被看得全身不自在起来,还很客气地问舒迟要不要也来一个。舒迟连忙摇头,不得不说,舒迟其实是个难得不抽烟的好男人,只可惜从来没直起来过。
而因为小黑屋的环境是封闭的,舒迟在里面带了两天后,浑身上下都沾满了有些熏鼻的烟味。他将脱下的衣服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然后嫌弃地将衣服随手丢到沙发上,就冲进了浴室。
因为太累,舒迟就连泡澡都省掉了,直接迅速地洗了个淋浴。更何况,他怕自己会坐在浴缸里睡着。洗完澡后,舒迟直接扑上了柔软的大床,脸在被子上舒服地蹭了蹭,很快就陷入了深度睡眠。
而另一边,已经提前处理好手里的事,并且将一切都安排好的禹景曦回了一趟家里。两个小时后,简单收拾好行李的他就直接被心腹君开着着悬浮车送到了安城的飞行点。
心腹君一边毕恭毕敬地目送禹景曦上了前往奥城的大型飞行器,一边想着自己身上临时被禹景曦分配下的沉重事务,默默地在心里流下两行泪水。虽然禹少爷跟他说是为了奥城去公事,而禹少爷的工作流程上也真的有去奥城和某总裁会面这一事项。但是会面时间明明只有短短的几个小时,而禹少爷却扔了整整一周的事给他!
舒迟醒过来的时候,嘴巴里一片涩涩的感觉。房间里的窗户那并没有装窗帘,似乎如今在联邦,窗帘这种东西对大多数人来说一句成为了即将被淘汰的老古董。窗户上贴着像窗花一样漂亮Jing致的窗贴,都是能从房间里看到外面却无法从外面看到里面的材质。
舒迟迷糊地瞪了一会儿天花板,视线这才完全聚焦起来。他扭头看了眼窗外,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舒迟动作缓慢地爬起来,看过时间后,才松了口气。眼下并不是他之前脑补地那样已经变成了第二天的晚上,距离他睡觉前还只过了十几个小时而已。
舒迟摸着空空的肚子,随意地用营养ye解决掉自己的晚餐。然后懒散地坐在沙发上看起了光视。期间他还接到了莫默的问候视频,莫默在那头唾沫横飞又绘声绘色地给舒迟重现了这几天光网上的战争硝烟,舒迟听得各种胆战心惊和跌宕起伏的同时,然后理解了之前刚从小黑屋里出来时外面那副光景。
大约是晚上□□点的时候,房间外传来一阵熟悉的门铃声。舒迟叹了口气,眼睛下意识地扫到沙发前的矮桌上的那一沓制作Jing致的卡片上,估计又是之前那个女人找上门来了。
卡片上印着一个长相清纯和妖娆并存的女人的照片,女人衣着暴露表情十分魅惑,被定格在照片上的动作也充满了风情。照片旁边写着“约吗”两个大大的联邦字,右下角还有一行十分小的电子ID。
舒迟第一次在自己房间的地板上看到这张卡片的时候,忍不住吐槽,果然即便是几百年后,酒店的特殊服务依旧还是这么盛行吗……当时舒迟将那张卡片捡起来后就顺手扔在了桌上,没再去管它。
却没想到那个女人一直坚持不懈地往门缝里塞卡片,甚至花样也跟着变化多端起来。从第二天开始,对方便一直在卡片上留话给舒迟。从最初的“小鲜rou么么哒”这样的表白到后来的“难道喜欢带把的”这样的对舒迟性向的揣测。
舒迟从来都没有回应过那个女人,而对方似乎就擅自肯定了舒迟就是基佬这样的真相,那天以后,门里塞进来的卡片上印的就不再是女人,而是长相各异身材却不约而同都是相同的肌rou攻……舒迟无力吐槽的同时,又忍不住凑到镜子前仔细端详了一下自己这张脸,难道“他是受”这种事就这样明显?
舒迟本不想搭理门铃,门铃却一直在坚持不懈地响着。舒迟只当是女人花样玩尽以后却一直得不到回应,便按捺不住地决定亲自上门来,采用正面进攻的方法。他起身拿起桌子上那一小沓卡片朝门口走去。
舒迟想着待会开门后,除了让女人从此打退堂鼓以外,顺便也将那些卡片都还给对方好了。毕竟这年头做这一行的也是实属不易,一年里她们日复一日地朝每个客房里塞这些卡片,却又有多少是能够回收回去的。他将这些卡片还给那女人以后,她还可以再一次循环利用,去招揽其他的顾客。
舒迟突然就为自己的善意有些感动起来,然而此时的他还完全不知道,几秒后他就将当着门外人的面,流下“感动”的泪水。舒迟无知无畏地停在门口,猛地打开门,将手里的卡片递出去,表情平静地道:“你以后不要再来——”
话未落音,舒迟硬生生被眼前身高完全与女人不搭的人吓得消了声。只见面上有些风尘仆仆的禹景曦正提着一只缩小的行李箱,眯着眼睛危险地盯着他,缓缓启唇吐出几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字:“你以为,是谁又来了?”
舒迟一边掩饰自己脸上的惊慌,一边将手尽量降低存在感地往身后缩去。嘴里还结结巴巴地道:“没,没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