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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被太后这一眼瞧的浑身的不自在,心里头有点蒙,更是不准太后道底是何想法,却又不敢再问以免惹了太后不悦。
太后却是瞧都未再瞧李氏一眼,只挥挥手让江雪歌先下去,她还要见一见忠孝候府的娘家人呢。
江雪歌不敢多言,自是行了礼躬身退到了后殿去候着,只是脑中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置信,太后怎么会想把自己指给他?这到底是太后早就想好的,还是只是太后临时起意做出的这个决定,江雪歌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在脑中又仔仔细细地过滤了一遍太后曾经说过的话,却是越发的觉得太后这不是临时起意的想法,可此事没有她说话做主的份,也更是不能推脱了去!
太后在大殿中见忠孝候府中人,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时间,太后才让刘公公把江雪歌给唤回了正殿,此时殿中除了镇南王府一家,还有另外几个女眷,想来应该是忠孝候府上的人,只是江雪歌却不敢抬头多看一眼,只悄无声息的走到太后身后去规规矩矩的候着。
太后一早就起来,且还拖着病体,这个时候自也有些坚持不住了,口中说道:“后面那些命妇哀家便不见了,人老了,累得也快,皇后便代了哀家见见罢了。”
“是。”皇后立时应下,又率领着众妃和命妇起身躬送太后,太后一起身,江雪歌忙过去挽扶着,太后睇眼瞧了瞧她,眼神中有着丝满意地点了点头,一行人便是拥着太后坐上凤辇,领着一众女、太监和嬷嬷朝着太后的寝殿而去。
太后这一走,这正殿中便只剩下皇后最为尊贵了,而面对皇后,李氏似乎是要轻松许多,太后虽然走了,可她这心里头还没醒过神来,便开口请示道:“皇后娘娘,太后她老人家的意思?”
皇后瞧了她一眼,似也有些不满,怎的这李氏脑子到了如今还转不过弯来,便不耐烦的说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母后都发话了,你还能那么问,你用自个的笨脑子好好想一想,母后她老人家亲自指的婚事,你觉得应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若是还想不明白,你也别再问我,只回去问了你家镇南王爷便知了。”
太后亲自指的婚事,妃子们自是要捧场的,许贵妃在一旁一边与其他几位妃子商量着打赏江雪歌的事情,一边斜眼瞧着李氏那副仍不着头脑的蠢模样乐着当笑话看。
李氏也不是个蠢的人,只是刚刚事情来得太突然,脑子一时间蒙了而已,且她私心里是不愿意太后为北风烈指婚的,北风烈身边少一个人,她儿子以后在府中便会少一分阻力,可皇后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若是再继续蒙下去便是真的蠢了!
张君好这会也是跨着一张脸,太后一走,她那眼中的水珠子便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那模样悲悲切切被皇后看在眼中更是厌恶,“君好,你也是个不争气的,这么多年了都没怀上过,难怪太后她老公家埋怨了你,你父亲虽然常带话来让本照看着你,可你自个儿不争气,又让本怎么帮你说话?大过节的,你哭丧个脸是想给谁看?还不快给本收起来,你要时时刻刻记着你自己的身份,不要丢了你世子妃该有的脸面!”
张君好被皇后一顿训诫,那眼中的泪立时便憋了回去,她的婚事是皇上和皇后亲自指的婚,她的父亲乃是当朝左相,她自己的身份尊贵无比,何时受过这样的委曲,可是这委曲却是只能放在自个儿的肚子里,却是不敢说出来。
皇后也懒得再瞧她这副苦水脸,便是又跟几位命女说了会儿子的闲话,便让她一家子回了。
太后寝殿中,江雪歌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因为直到现在她都还有如在梦中,太后是什么时候存了这种想法的?为什么又要把她嫁给那个人?
“怎么?可是不愿意?”太后许是见她有些心不在焉,便是出言问道。
江雪歌哪敢有半句不满,自是立即跪在太后跟前磕头谢恩,“没有的事,太后指的婚事自然是极好的,民女谢过太后恩典。”
太后闻言,倒是难得地露出了一丝微笑,唤了刘公公支取了一个锦盒子出来,“即是哀家指的婚,自然是要送你一份礼的,打开瞧瞧吧。”
江雪歌战战兢兢地打开了那个锦盒,却见是一只祖母绿凤凰金丝手镯,这可是极品祖母绿,且里面还有天然的凤凰金丝图案隐于其中,一眼看过去,江雪歌心里却是停跳了半拍,她……她居然看到了那金丝凤凰在翠玉中缓缓流动,竟似在傲然展翅飞翔一般……待细细看去,却又觉得是眼花,可江雪歌刚刚是真的看到那凤凰在飞……
这……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且还有灵的东西,江雪歌当下便吓得差点拿不住手中的东西,然后又生怕掉了忙赶紧的抱在怀里,连连告罪,“太后恕罪……”
太后屏退了周围的人,也不叫江雪歌起身,目光却未从江雪歌身上挪开,淡淡开口:“这东西乃是有灵的宝物,发现这凤凰金丝翡翠的时候,它旁边还有一块天然的龙yin血翡,这也是一百年多前的事了,发现之人请了天下最好的能工巧将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把凤凰金丝翡翠做成了手镯,而龙yin血翡则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