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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见老太太有些松动,嘴角便扬起了笑说道:“不晚不晚,现在改了还来得及,这不是还没嫁过去么,有我这个姑姑给她做主,谁还能逼着她嫁过去不成,只要雪歌自己争气,我再去皇后跟前求上一求,将来她的婚事必定是差不了的。”
老太太眉头一跳,顿时笑逐颜开,倘若将来皇后真的能给大姑娘赐婚,那婚事绝不会差了去,能结上一门对江家有利的好亲事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何况还是那么涨脸的事,想来,江浦也会赞同的。只可惜当初听了江方氏的花言巧语,草草为江雪歌定了亲事,现在还得多此费一番周折,真真是伤神,“我就怕到时候,那方家不依可该如何是好?必竟你嫂子的哥哥是兵部尚书,要是得罪了他们,定是会被记恨上的,你大哥只是一个太医,可如何能与他方家作得了对?”
“母亲担心这个作什?这不是还有女儿么,再则,待我给大姑娘求一门上佳的亲事,那方家到时候来巴结你们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来找咱们的事儿,母亲就放心吧,女儿自有打算,现今就等着你们赶紧去把那门丢人的婚事退了,我才好出面不是。”
江雪歌在一旁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自己,心中有些发苦,她们哪里是真为自个儿着想,不过是为了江府的体面和淑妃的体面而已,觉得这份亲事丢了她们的脸面,可当初定的时候怎么没人反对,现在却又觉得丢人了?江雪歌心中虽有些不岔,却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是不能贸然话的。
说了一阵子话后,江方氏终于姗姗来迟,拉着江夜月缓缓拜倒在淑妃跟前。
淑妃打量了好半响,才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是容姐姐?”
江方氏喜不自胜的抬起头来,笑容灿烂:“正是,娘娘真是好记。”
淑妃笑笑,却没接江方氏的话,更没有多看一眼江夜月,只淡淡开口让她们不用拘束,便换了个话题跟老太太说了起来,毕竟老太太也不可能一直留在里,时间有限。
江方氏一时之间有些尴尬,坐在椅子上面色有些不自在。
江夜月自进来后,淑妃就没搭理过她,现下眼见着淑妃亲热的拉着江雪歌的手,她心里自然是妒忌不甘的,因此,那张描画得致的小脸扭曲得非常难看。
又坐了好一会儿,就有女上来提醒,“娘娘,请安的时辰快到了。”
淑妃一听,眼里便涌出不舍来。
老太太也很识趣的起身告辞,只是那眼里却又有些shi润,明显是带着不舍的。
淑妃抹了抹眼角,便吩咐女把江方氏几人带去了偏殿,看样子,淑妃是想跟老太太单独说些话。
江方氏和江夜月这次进差点丢脸不说,还在淑妃这里受了冷遇,心中自然不好受,这跟她们先前进之前所想出来的荣耀确实偏差了太多,而江雪歌这回进受了贵人的赞赏不说,还得了淑妃的亲近。自然,母女俩就更是待见不得江雪歌了。
三人坐在偏殿里,母女俩看向江雪歌的眼神就跟刀子似的,要不是心中还顾忌着这是中,怕是那难听的话早就骂出来了。
江雪歌也不言语,只垂目规规矩矩的坐着,其实她心中也是想早点离开这里,今日淑妃的话让她心里多了份忧虑,她不会傻到认为淑妃是真个儿的心疼她才会让老太太退了她那门上不得台面的亲事,淑妃这样做的目的,显然是一早就有了想法,要不然当初也不可劳动得她派人来教规矩了。
约着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老太太才被淑妃娘娘亲自送了出来。
几人出了淑妃里,任由着宦官带着出去,谁也不敢多话,都看得出来,老太太面色很难看,想来心情是很不好的,有些伤感。
江雪歌也有些索然,想到自己那身不由己的亲事,想到那不能自己把握的未来,又想起淑妃说的话,一切都让人担心,顿时心中一阵黯然。
回了府里大家各自回院梳洗换衣,江雪歌也是有些累,便嘱咐灵儿一会晚间时叫醒她,好去老太太那儿请安用晚饭。
她心中有心事,身体虽疲乏,可还是忍不住想起今儿淑妃的话,虽然不知道淑妃的打算,不过她能开口让家里为自己退了方家的婚事,倒也是解了她现时的麻烦,以后的事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就是不知道江方氏会不会就此罢休真把她的婚事给退了……这么想着想着,便也迷迷登登的睡了过去。
到了晚间的时候,灵儿看着时间唤了她起来,梳洗一番,便去了老太太处。
可还没进到院子里,便陡然听到瓷器碎裂的声音传来,吓了江雪歌一跳。
眼见这个情形,她此时也不好进去了,便站在外头先等着,虽然看不到屋里头的情况,她却还是忍不住竖起耳朵听着。
屋里头老太太震怒的声音断断续续传了出来,“把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都给我收起来……娘娘可是好糊弄的,这事儿……二丫头的婚事你想拖到什么时候……你少给我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头的……小心到时**飞蛋打一场空……”
这时候,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