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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黄氏这话无非就是想给江方氏心里添添堵,江方氏越是难受,越是没脸,她心里就越是高兴!
可江雪歌却不愿意让她们妯娌之间的斗争烧到自己身上来,连忙抽身而退,“多谢四婶了,雪歌的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母亲每日都叮嘱着换药,自然是会好得快。”
江雪歌不着痕迹的奉承了江方氏几句,江黄氏见状也自知自己讨了个没趣,只抿着嘴笑了笑,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江方氏倒没想到江雪歌会帮着她说好话,若有所思的瞧了她一眼,接着便挑着眉带着嘲弄的表情冷冷的扫了江黄氏一眼,那张细细描画过的脸上多了几分得意。
只是,江方氏却不知她这几分得意落在了老太太的眼里,则是越发的让人瞧不上她了。
老太太瞧不上江方氏,却对江雪歌的识大体很是赞赏,她近些时日的表现都是有目共睹的,自然,老太太心下对这孙女更多了几分满意。
这些**毛蒜皮的斗争一直都是女人的强项,江浦早已经把她们这些个针锋相对的刺话抛到了脑后,一个人坐在位置上独自低yin,却又不自觉的露出此许唏嘘赞叹之意。
四老爷见状侧目问道:“大哥这是想起了什么吗?如此的回味无穷!”
江浦一愣,才见屋中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便笑着说道:“今儿发现我书房院中的梅花开了,看着很是喜人,我便即兴的画了一幅,却又一时间想不到合适的诗能配得上那画,便空着摆在桌上,今儿雪歌去我那儿借书时刚巧就见着了,便为我想出了一首诗,那诗不管是意境还是配那副画都甚合我意,真真是让我觉得妙极了。”
这屋中人听罢,那目光便一下子都聚集到了江雪歌的身上。
坐在一旁的江方氏那刚好了半分的脸色闻言又是没了模样,而一旁被冷落了半天,憋了一肚子气的江夜月张口便讽刺道:“她作诗?她能作什么诗!哼,又没去念过学,怎么可能会作诗,别是从哪儿抄来的吧!”
“闭嘴。”江方氏冷冷的斥责了江夜月一句,这个时候她开口无非是长了江雪歌的气焰,也只会更不招老太太的待见,江方氏恨铁不成钢的在心里暗骂江夜月怎么这般的越来越没脑子,她这话说出来,一会儿恐怕又要让江雪歌出风头了!
果然,四老爷就势的问下去,“大哥不妨yin来听听。”
江浦当然是乐得在四老爷跟前显摆一下,便张口yin道:“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也不怎么样嘛……”江夜明在一旁不忿的嘀咕着,他自幼便不好学习,又是家中的长子,自小便被人捧惯了的,虽然江雪歌是个女儿身,可他还是不愿意见到有人压到他的头上去!再则,他旁日里就跟江夜月一个鼻孔里出气,此时哪里能见得江雪歌得意的。
“好诗!”江书复在一旁一拍大腿站了起来,他这声叫好其实并不是要故意驳了江夜明的面子,而是他刚刚是真的沉浸在了这诗中,“大伯刚刚说起他院中的梅花,自是墙角独树几枝,侄儿从这诗中已能想到皑皑白雪下那孤芳自赏的梅花落于纸上的模样,再配上堂妹的这首佳作,实在是绝妙啊!”
江书复是个喜读书的,心里是真的觉得这画这诗是真美,他的子里有文人墨客的自视清高,又有着酸书生的不通事故!自然,那酸腐的脑袋瓜子里,怎么可能会知道这背后那些个弯弯绕绕,就连自己一时兴奋开口称赞了江雪歌,又得罪了人都不自知。
表情甚是诚挚的看着江雪歌,江书复夸赞道:“堂妹果真是好才情,我在北方也知晓些书香门弟的小姐yin诗作对,可却从未有一首能如堂妹这首般yin诵出了那超然的意境,堂兄真真是受教了!”
江雪歌笑着回了一礼,却并未多言。
四老爷常年在外经商,虽常常跟一些文人雅客打交道,可那也不过是为了面子上的应酬而已,他自个儿肚子里的墨水却是不多的,而如今连他的儿子都称了好,他自然会顺着台阶下,“大侄女哪里是那些个小家子气的女子可比得的!呵呵,我们还是待大哥装裱好那画后,再赖着去欣赏一番吧。”
女儿给自己又涨了脸,江浦自然是笑得很开心,这下,也不会再有人在这时去触他的霉头说这诗不好了,屋里的人都各怀心事,又扯了几句不咸不淡的闲话,老太太自然而然的又把话题拐到了吃饭上。
饭时虽说是食不言、寝不语,可老太太高兴,众人便都附和着陪老太太说说家常,又说到明日进的事,还说起房嬷嬷看重江雪歌,传完了话老太太都没能留住她说几句话,江雪歌却有能耐让房嬷嬷单独去了她的院中!
江方氏越听那脸色越是沉的可怕,这几日,她已经是接二连三的得到对她不利的消息,先是江雪歌得宠,而后江夜明闯了祸,江雪歌今儿又了出风头,再又有房嬷嬷看重江雪歌!她都教授完了礼仪规矩,又跑去见江雪歌干什么?她这样看重江雪歌,难不成是奉了淑妃娘娘的意思?
这一件件一桩桩的烦心事接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