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苏越慢慢挺直了身子,“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人对我这么恶劣,这样肆无忌惮的伤害我,从来没有!”
夏飞飞冷笑道:“我为什么不能打你?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无辜的人受到伤害,我们受到伤害的同时也伤害着别人。谁叫你凑到我跟前的,我不打你打谁?”
“你……分明你是做下了错事。”苏越气的浑身颤抖,“普天之下只有我能为你善后,你不思报答,竟然还这样糟践我的心意!”
夏飞飞道:“谁要你缠着我不放了?活该!谁要你善后了?我现在自在的很,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滋味,像你这种心思恶毒的人,是没有资格感受的!”
苏越越发恼怒,他深深吸了两口气,才平息了下来,指着夏飞飞说道:“你走,我不想打女人。你走啊!”
夏飞飞冷笑道:“是吗?巧的很,我也不喜欢打女人。不过既然你是男人,就没那么幸运了。要不,我们对打一番?”
苏越受她挑衅,再也按捺不住,猛地高高扬起手,然而望着夏飞飞娇艳如花的面容,却始终觉得打不下去。他正待撤回手,一眼望见她嘲讽般的眼神,一狠心,扑了上去,用两只手箍住夏飞飞修长洁白的脖颈,只觉得入手处滑腻非常,心神一荡,便收回手去,只是呆呆的望着她肌肤之上大片大片的吻痕,那自然是风霁夜这个混蛋留下的,心也彷佛痛的麻木了一般。
“就知道你没种。”夏飞飞鄙夷似的笑笑,“你既然是我的主夫,自然遵守夫道。如今我正要和林卓雅花前月下,你在旁边搅局,又是什么意思?”宝谛独辉
苏越脸色苍白,遂木然退去。林卓雅看他出门时摇摇晃晃的身影,禁不住有几分为他担心。
“你怎么了?”夏飞飞的声音把林卓雅从出神中唤醒,“我要听你弹琴!”
林卓雅笑了笑,将琴摆了出来,一曲终了,他终于将憋在心中的话说了出来:“常言道,爱之深,责之切,飞飞你听说过没有?”
夏飞飞道:“当然听说过。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林卓雅想了想,轻声说道:“不知道为何,总觉得你和苏越之间,有种别人插不进去的感觉。其实,若真是如此,要我放手,那也没什么。可是既然你对苏越如此,又打算怎么处置风霁夜?”
他原以为夏飞飞听到他的话,定然会勃然大怒,然而夏飞飞却用种很奇怪的眼光望着他:“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想这些?我宁可信你,也不信苏越,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你平日里细心如尘,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林卓雅茫然追问。
却看夏飞飞神色一变道:“那厮醒过来了,他在召唤我回去。我……”一句话未了,就急急忙忙走了。
林卓雅不明所以。夏飞飞走后,他呆呆的望着面前的瑶琴,苦苦思索,突然间想起夏飞飞第一次来寻他,似乎是吵着要喝茶,第二次,却是下棋,第三次,是谈论大局。他寻出一张羊皮纸来,皱着眉头在纸上涂涂写写,写了又涂,涂了又写,终于破解出了次数和内容之中的玄机。
林卓雅越涂改越是心惊,这个谜局解到最后,羊皮纸上骇然是“不自由宁勿死”六个大字!
林卓雅心跳如鼓,取出灵犀花来,咬破舌尖,望空祷告,紧接着,晦涩难明的咒语念出,一口舌尖血喷出来,灵犀花陡然间长出重重叠叠、鲜艳似血的花枝来。这是戒律殿的不密之传,近似于邪法,无论是风霁夜还是夏飞飞,修为都比林卓雅高出太多,除了这种自残之法,林卓雅实在无力对他们两人的行为作出任何判断和预测。[红楼]环心如水
又一口舌尖血喷出,繁花似锦的枝头被鲜血所污,纷纷凋落下来。无数细碎的血色花瓣最终组成了“晋阶,急!”的字样。
晋阶和自由究竟有什么关系。想起苏越先前语焉不详的话语,林卓雅忍不住去问他。然而苏越听到林卓雅用灵犀花做出的预测之后,表情奇怪的很:“她原来连她自己的身后事都准备好了。也难怪,你是她百蛊界的故人,尽管她虽对你百般防备,但是到了这般时候,也不得不将所有托付给你。”
林卓雅怒道:“是,方才的事情我看的明明白白,自是她有错在先。可是如今你如此咒她,难道你心中,竟真的是这般期盼的吗?”
苏越惨然一笑道:“不是期盼,而是事实啊。你随我来。”他一边说,一边打开门,指着天空,要林卓雅看个仔细。
林卓雅举步走出房外,只见天上一轮弯月挂在半空中,旁边点缀着清清淡淡的几颗星星。弯月和星星都以一种奇特的节奏在忽明忽暗。林卓雅以为自己眼花了,揉揉眼睛再看时,月亮和星星却仍然在闪。
“这是——共鸣?”林卓雅心中灵光忽现。
苏越点头:“天降异象,正是风霁夜所为。他已经等不及了,飞飞晋阶化神,就在今夜了。星星和月亮忽明忽暗的节奏,便是风霁夜运功鼓动飞飞功法共鸣的节奏。此人Yin狠冷酷,无恶不作,为了独占飞飞,竟不惜将她变成性.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