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你不知感激,反而……既然我做了那么多错事,你杀了我好了,好过我夜夜受此煎熬!”
他这句话当然是气话。但是只见眼前一花,夏飞飞便到了跟前。她这些年和风霁夜在一起双修,实力进境甚是迅速,苏越都看不清她是如何动作的,只见白光闪过,寒意袭来,她的碎梦刀便直欺自己眉间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苏越用尽平生所学,堪堪狼狈闪开,指着夏飞飞,惊疑不定问道:“我对你这般掏心掏肺,难道你竟真的杀了我吗?你居然忍心?”
夏飞飞笑道:“有什么不忍心的?你早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你自己不知道吗?你之所以肯投奔我,不过是看的明白,知道这天下之大,除了我之外,再无人可以收留。如今我深明大义,杀了你为二重天那么多门派报仇,他们定然会对我刮目相看。”
她这一番话全是强词夺理,胡搅蛮缠,苏越细细听来,只觉得全身的血ye都要凝固了,一颗心犹如坠入冰窟一般,霎那间只觉得心灰意冷,生无可恋。
他惨笑着说道:“原来一直以来你是这般看我的。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我别有去处,我也不信你不知道我肯这般低声下气跟随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过……算了,就这样吧。既然你深明大义,如今就杀了我,好当投名状,去讨好那些看不起我的门派吧。其实我也想知道,一个女人心狠手辣到要杀死一心一意为她着想的枕边人的地步,将来究竟会怎样。”
夏飞飞嘲讽似的说:“枕边人?苏越,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除了采补你元阳,吸干你的那次,我什么时候真正碰过你?我总算顾及你的面子,没有四处宣扬,否则,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你居然喜欢当人玩物,被人凌.辱,不知道从前爱慕过你的那些女人,又何以自处?”
苏越道:“可我只爱慕过你一个……算了,现在说这些,连我也觉得无趣。你既然那么想杀了我,就动手吧。”他整了整衣衫,面如死灰,神情说不出的萧索。一阵风吹来,他的身影竟看起来那样单薄,孤独,在风中摇摇欲坠。
一道梦幻似的刀光亮起,五光十色的光华笼罩住他。苏越闭起眼睛,等待着最后的判决来临,他只觉得他的胸前一阵凉意,想是衣服被刀劈开了,紧接着,冷风吹在裸.露的肌肤上,如同在落井下石的嘲笑着他什么。然而他等了许久,却始终不见死亡的到来。
苏越睁开眼睛,发现夏飞飞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他。见他投来质询的目光,方淡淡的说了一句:“真没意思。我觉得你还是活着的时候更有趣些,我还没玩够。”说罢,就轻飘飘的走开了。
苏越劫后余生,却只觉得心中说不出的难受。他再也顾不得从前颇为重视的风度形象,直接就地蹲在地上,将头埋到双肩里去,抖索得犹如风中的一片树叶。
夏飞飞再回头去探看沈墨的时候,却见沈墨已经醒了过来。她走进来时,沈墨刚好抬起头来。两人目光交接,沈墨淡淡望着她,那目光中的决绝之意,任谁都看得出来。
“你醒了?”夏飞飞笑着说道,就势坐到他身旁。
沈墨挣扎着挪动一□体,离她又远了一些。
“你在做什么?小心伤了身体。”夏飞飞笑道。
“避嫌而已。夫人既然是有双修道侣的人,我也有我的妻主,如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是不妥。若是再不避嫌,岂不是我诚心欺于暗室?是不是,风夫人?”沈墨淡淡说道。
夏飞飞道:“你身上有伤,何必同我置气。你的妻主,不就是我吗?”
沈墨道:“普天之下的人都知道,一个有双修道侣的人,必须一心一意,是不可能再娶夫纳侍的。哪怕是先前纳过什么人,也从她举行双修大典的那刻起,一概抹消。夫人是风霁夜的道侣,只是一个和我妻主同名同姓的陌生人罢了,你我从无瓜葛,还请夫人不要说笑话,以免他人误会。”
夏飞飞忙说道:“可是我同风霁夜,从来没有举行过什么双修大典啊。从前没有,以后更不会。你且放心。”
沈墨只是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夏飞飞又道:“那把冰龙剑,我虽在众人面前毁了它,心中却有重新给你铸一把新剑的打算。你也知道,我的火焰又升阶了,想来新铸成的这把剑,锋利无匹,可陪伴你直到化神期。”
沈墨的性子就是这样子,固执的很。不过幸好夏飞飞早就熟悉了他的脾气秉性,说些甜言蜜语,顺着毛摸,终于引得他的态度软了下来,闷声说道:“你给我的东西,不管好坏,我都不会嫌弃。”
夏飞飞心中欣喜,抱住他,献上一个香吻,便如用凿子凿开了堤坝上的缺口一般,沈墨心中的情绪如同洪水一般涌了出来。
两人久别重逢,如此轻怜蜜爱、耳鬓厮磨之下,都有几分把持不住。夏飞飞便叹道:“若是你没有受伤,该多好?”
沈墨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伤我的人,究竟是哪个?我知道你的心意,横竖伤了我,还有谢明、程若谦他们。你怎不去寻他们重叙旧情?”
夏飞飞作势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