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问道:“难道不是在你那里吗?”
沈墨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还以为……她被你留下了……”
这下连苏越都觉得诧异了。他们几个都知道,夏飞飞既然以采阳补Yin的功法为主要的修行途径,夜夜春宵是很正常的事情。苏越更是自家人知自家事,知道她虽然每天都来找自己,为的不过是折辱、虐待,撩拨得他再也忍不住开口哀求的时候,就施施然离去,去寻沈墨泻火,留下他一个人苦捱着。如今她竟不去寻沈墨了,想来其中必有蹊跷。
苏越探究的目光望向林卓雅,只见他笑容里掩饰不住的黯然之色,轻轻摇了摇头。“她大概真的是那次被吓住了。”林卓雅轻轻说道。
众人心中皆暗道可惜。林卓雅是界主之子,天之骄子,从小娇生惯养,内心何等骄傲,到头来竟然变成花妖,还被心爱的女人看到了他最丑陋的一面。若不是知道他不受宠的事情已经尽人皆知,以林卓雅的自尊心,恐怕是宁可藏着掖着,也不会把自己的悲苦轻易示人的吧。
“这样有几日了?”苏越突然说道,他有些发急,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沈墨,“我问你她这样子有几日了?”
沈墨被他吓了一大跳。苏越自成为夏飞飞主夫后,一直夹着尾巴做人,待人极其温和有礼,特别是对他一向很是尊重,如今竟拿出几分上位者御下的姿态来,可见是真的急了。
“算起来,大概是从你提议要办什么后宫争霸赛的那几日开始吧。”沈墨低声说道。
其实,不是大概,那是十三天前。那一天沈墨记得很清楚。
苏越刚提出要办后宫争霸赛的时候,沈墨就在旁边。他看的清清楚楚,夏飞飞先是愣了一下子,继而就很高兴的笑了起来,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握住苏越的手,以示亲密:“越儿真是太为我着想了。”
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沈墨心中就很不舒服。到了夜间,他开始无比期盼夏飞飞的到来,心中打定了主意一定要问她几句话,然而那一天,夏飞飞却没有出现在他房中。
沈墨脸皮薄,自然不好意思在白天当面质问夏飞飞。他想当然的以为是苏越缠住了她,心中很是难过,只是不好宣之于口。第二天夜里,夏飞飞却仍然没有出现。
这样一天又一天的过去。偏偏夏飞飞在白天每次遇到沈墨,竟能若无其事的和平日里一样,该撒娇的时候撒娇,该赖皮的时候赖皮,沈墨只觉得心中泛堵,却又不好说她有什么错处。
沈墨就这样数着日子,待到第十三天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了。正好林卓雅房中的琴声传来,沈墨不由得走了过去,然而进了林卓雅的房间才发现,夏飞飞根本不在这里。
林卓雅可不像沈墨这样的闷葫芦,遇到事情不好意思说,只是藏在心里给自己难受。他是个聪明人,又是旁观者,更为清醒,尽管沈墨言语间多有掩饰,三言两语还是被他问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林卓雅当时就肃然说道:“沈兄,此事非同小可。你且和我一起去寻苏兄,我们找他问个明白。”
沈墨起初只觉得为这等事大动干戈,觉得不好意思,林卓雅只得明明白白讲给他听,说只怕有邪门歪道趁虚而入,坏了夏飞飞的根基。于是两人才联袂而来,一起来寻苏越,结果却正巧撞见夏飞飞和苏越之弟苏澈的尴尬场面。
苏越看到林卓雅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摇头说道:“不,不可能是阿澈。他是我写信唤来的,今日也是刚刚到。况且……”他犹豫了一下子,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林卓雅叹了口气道:“其实,若是苏兄的胞弟,原也无妨……”
苏越便立时变了颜色:“此事断无可能!”
林卓雅一愣,点头道:“是,苏兄和我们不一样,自然不希望牵涉太深。苏兄本是有所图谋而来,但既然飞飞容得下你,我便不好说什么。只是哪怕你再为自己打算,也该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飞飞若是真有个什么意外,我们所有的人,包括你在内,都走不出这厌弃之地,你信不信?”
苏越听了林卓雅这一番话,倒呆住了:“你说我另有图谋?”
林卓雅道:“难道不是吗?若不是飞飞她,对你实在是另眼相看,我和沈墨都拼命约束手下,你以为你活的到现在?”
苏越愣了很久,突然冷笑起来:“无非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她又出去沾花惹草了而已。又怎么会有什么意外?”
林卓雅和沈墨对望一眼,两个人同时说道:“风霁夜。”
苏越笑着摇头:“不可能。我和你们打个赌,现在和她在一起的人,定然是你们认识的人。这个人,最不可能是风霁夜。”他虽然在笑,但是笑容里却多多少少带着一丝惨淡,似乎是计谋成空一般的惨淡。
沈墨闻言,猛地抬头。“楚阳?”他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在想到这个可能性的时候,他的心中突然安定下来。
林卓雅也开始微笑:“如果是他的话,我就真的放心了。其实,只要不是风霁夜,其他人都没关系,不是吗?”
苏越的脸色却出奇的难看。他还记得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