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谁知他忽然回身,吓得她忙放下拖鞋,仓皇掩饰。
叶寻撇着她的动作:“怎么,想打我?”
她爬起来拍拍屁股:“哪敢呢。”
说着往自己房间走,却不料对方伸出手臂撑在墙面,挡住了她的去路。
叶寻若有所思地打量她:“小时候你挺乖的,现在完全学坏了。”
“是吗?”叶夭眼中露出几丝轻蔑,以前他们相亲相爱的时候,他在她面前分明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他好像记反了吧。
叶寻垂下眼帘:“那时候,你的嘴还没那么恶毒。”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忽然挑起她的下巴:“我们好像很久没亲过了吧?”
话音刚落,叶夭就见他朝自己凑过来,那张薄唇不由分说将她含住,厮磨着,吮吸着,力道极大。
她脑子炸开一般,想也没想,猛推开他,揪着袖子使劲擦自己的嘴,“你真恶心!”
叶寻趔趄两步,背抵墙壁,看着她厌恶的眼神和动作,心头狠狠一抽,“恶心么?”脸上却笑起来:“要是我把舌头伸进去,你岂不是要喝消毒水?”
叶夭头痛欲裂:“叶寻,你想整我,可以直接把我吊起来打一顿,但别再玩这种把戏了,真的很变态!”
说着大步走进卧室,关门,反锁,留他一个人在原地站立许久。
***
那天以后,叶夭被禁足在家,叶寻给她请了几个家教,每天轮流上门讲课。
对此她倒没什么过激的反应,至少家里电话线没被拔,网络也能上,她还可以和陆泽联系,只是无法见面而已。
反正该做的都做过了,青春无悔,叶寻又不可能关她一辈子,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天气逐渐回暖,春分过后,阳台上的玫瑰和四季海棠都开了花,没事的时候叶夭躺在藤椅上发呆,闻着花香,却想起江南镇上的芭蕉夜雨,翠竹成荫,思绪逐渐飘渺起来。她很怕孤单,在网上买了只小nai猫,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才两个月大,浑身雪白,只有耳朵和屁股上两撮黄毛,整天窝在她腿边舔爪子打哈欠,可爱得要命。
叶寻照样早出晚归,叶夭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上网窥探他和言嫣的动态了,这些早已与她无关。
倒是陆泽,前几天在酒吧救了一个被客人欺辱的卖酒姑娘,听说大打出手,身上还挂了彩。
叶夭从鸢鸢口中得知这件事,忙打电话去问,当时陆泽愣了下,说只是小伤,已经痊愈,接着就开始畅聊他的英雄事迹,把自己夸得万夫莫敌,神勇无比。
叶夭啐他一口:“你脸皮忒厚了点。”又道:“那位小姑娘肯定长得不错吧,英雄救美,人家没以身相许?”
陆泽说:“什么小姑娘,她比我还大几岁呢,我可不喜欢老女人。”
叶夭嘀咕:“这还差不多。”
又过了几天,叶寻生日,破天荒地带着她出去吃饭。
凯斯饭店二楼包房,挤挤挨挨坐了十来个男女,看那气质打扮应该不是叶寻的同学,其中有个男人非常眼熟,叶夭认出他是瞎子,呵,大晚上还戴了副墨镜装深沉,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混道上的,真逗。
腹诽完,她若无其事地落座,席间听他们把酒言欢,侃侃而谈,看上去交情匪浅,真是一帮衣冠禽兽,狐朋狗友。
正吃着饭,听那瞎子说:“这次能成功扳倒横江,还是阿寻的功劳最大,来,我代云先生敬你一杯。”
叶寻一饮而尽。
这时,坐在对面一个极明艳的女子冷笑道:“原本以为阿寻你只是身手不错,没想到还善于美男计,真让我刮目相看。”
席间众人似乎都知道其中奥妙,此刻颇为默契地举起杯子岔开话题,“微雨,来来来,喝酒喝酒,说那些做什么。”
叶夭心中冷笑,果然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但转念又觉得“横江”二字非常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你笑什么?”不料叶寻将她抓了个正着。
“……”忙敛起嘴角:“没什么,这牛rou真好吃。”
正在这时,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面容憔悴的女孩直勾勾地走了进来。
她来到叶寻跟前,哑着嗓子:“我有话问你。”
是言嫣。
房间里变得十分安静,忽而有人笑说:“原来是言大小姐,你不帮你爸料理后事,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她只盯着叶寻,“我没跟你说话。”
那人耸耸肩:“言家人真厉害,都破产了还敢这么拽,我佩服。”
叶寻抿了抿酒,按住额头:“小嫣,该说的那天都说完了,你还有什么问题?”
言嫣深吸一口气,嘴唇泛白:“你对我,就没有一丁点真心吗?”
他没说话。
言嫣紧咬下唇:“叶寻,你骗了我,我不怪你,但你能不能看在……能不能给我和我妈留一个安身的地方,她身体不好,家里又遭到这样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