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开始忍不住怀念那个巨大的粉红色的胶囊床。
“这样啊,你那不是有我的钥匙吗?可以先去啊!”邱若蓝低低地回答,她察觉出秋风情绪有点反常,于是问道:“你还好吧!”这时,她的身后出现助理轻轻的声音,“莎莉姐,到你了!”
邱若蓝轻声答应一句,对着话筒说道:“我……”
“你去忙吧!”秋风直接打断她的话,并匆匆关掉了电话。
她把手机放进包包里,忽然接触到钱包,她已经很久没有更换钱包里,试探着摸向钱包的夹层,两个长长的金属硬物并排躺在里面,小心翼翼地抠出,是两把钥匙——一把赵菁齐的,一把邱默文的。
心中的欢呼转换成语言,直接命令柳叔朝邱若蓝家驶去,“柳叔,去仁爱路!”
她已经有半年多没有来过邱若蓝这套小小的公寓了,公寓还保留着以前的样子,宫殿般的次卧,放眼望去仍然都是粉红色,自己那支夸张造型的高脚杯,依然办法在门口的桌子上。
“扑通”扑进胶囊床,满满地包裹着都是昔日的味道。
一些逝去的人却又飘飘荡荡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浴室里哗啦啦的声音,那是邱默文在洗澡,自己轻轻上前,一把抱住了他;客厅上女童咿咿呀呀地说话,那是玉莎在打量着整个房间,自己弯下腰,剥了一支香蕉给她。
她像参观博物馆一样在整个房间里仔细观摩,嵌入式衣橱里,依然挂满邱若蓝各种衣服,厨房里依然是崭新的完全没有用过的炊具。
不知不觉中,秋风走到了书房门口,这里曾是禁区,当时秋风住在这里时,书房是唯一的禁区。
手放在门把上,轻轻一用了,门就开了——邱若蓝没有上锁。
打开门,秋风深吸一口气,迈步进入书房,立刻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正对面竟然摆放着管修的照片——就是在别墅里供奉的那张。
疾步走过,秋风凝视着这个会出现在自己梦境里男人,手上轻轻拂过他的脸,嘴里喃语轻声想喊,“爸爸!”
但喉咙像是被胶水糊住一般,根本发不出声音。
管修照片下是一沓白色的笺纸,说白色有点牵强,确切地说是泛黄,秋风手指轻轻点过,这就说明笺纸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好奇地拿起,竟然是医生的诊断书,病人是一个叫邱磬儿的女人,邱罄儿?
秋风这才记起邱若蓝的原名是邱罄儿,那自己梦里管修呼喊的那个罄儿,就是邱若蓝啊!
眼睛慢慢扫视着笺纸上的内容,字迹很是模糊,但秋风还是隐约还是可以辨别是简体字,更是可以分辨出“妊娠”“三十五周”之类的字眼!
什么!邱若蓝在大陆时,怀过孕!
秋风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房门发出一点点声音,有人!
289、王府赴宴
“秋风是你吗?”邱若蓝软而轻棉的声音传来。
是她!
秋风从书房冲出来,如同小偷被抓住般心慌,怎么办?这样会被被邱若蓝知道自己在她书房的,面对面的尬尴,秋风可不愿面对。
一扭身,转进一旁的卫生间,站在门后大口喘着粗气,轻轻咳嗽,回答,“是你吗?”然后打开厕所门,做出刚上完厕所的模样。
“你在厕所啊!”邱若蓝人已经站在粉红卧室前,见秋风走出来,低声说道,并退回客厅。
秋风轻轻舒了一口气,抬手腕看了看时间,“今天收工蛮早的啊!”
邱若蓝换下鞋子,盘腿坐在沙发上,这是半年多来,秋风第一次到公寓,她很想表达的热情,但热情最终扼杀在矜持里,淡淡一笑,“今天先拍的我的镜头!”她看向秋风,“你去警局了?”见秋风点头后,又问道:“见到赵菁齐了吗?她的角色被换掉了!”语气轻飘,透露着赵菁齐犯了很严重的事的意味。
秋风没有说话,她吞咽了一下唾沫,踱步走进阳台,阳台上还摆放着两支红色的箱子,那景象让秋风不禁想起她上一次和邱若蓝决裂,气势汹汹离家出走时的画面。
迫近夏日,白天越来越长,阳光从西面撒进阳台,掷下一片不燥热的灿烂,邱若蓝从沙发上起身,赤脚站在秋风身后,她是打算从后面抱一下她的,但胳膊伸直。却又收回,最后并排站在她身边。“你怎么突然想到我这里来了呢?”
秋风用微笑回答这个问题,她的眉毛呈弯月形状。
邱若蓝痴痴地看着秋风,真的很像拥她入怀,像当年带她上飞机时那般亲密。
痴望半晌,最终还是放弃了那个想法,长长舒了一口气。“那个……我晚上要去参加王岭的家宴,你和我一起吧!”
秋风转身,疑惑地看着她,是今天吗?为什么要我和你一起!
邱若蓝读出秋风的疑问,轻轻点头,似笑非笑,“是啊。是今天啊,是你和我一起啊。我想你王叔叔会很高兴的!当年我们结婚时,你也出现了啊!”
秋风的脸一僵,“怎么?你们打算复合吗?”心中说不出的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