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好处也没有,不管是意识化体的寂雪存在与否,她本体的伤势都必须要优先去处理才对!
那才是关乎她性命的问题啊……
终于在覆巳羡不屑的轻哼声中抬起头,满是坚强的赤红火瞳,不再闪躲地对上了那双安静等待的幽紫眸子。
“又一次,成长了啊。”如雪染墨的美人痴痴地凝望着她,满脸欣慰地弯眉浅笑着呢喃出声,“那么……吾,也是时候该走了?”
“啊,是的呢,但,我很快就会接你回来的,很快!”
青涩渐褪的少女,努力地让自己没有不争气地哭鼻子,带着浓浓的哭腔说道:“所以,等着我,一定要,全心全力的等着我!!!!!”
“……嗯,便都交给你了,吾最爱的新娘。”
雪,悄悄停了,人,亦化作斑斑驳驳的墨色光晕,散入飘乱的风中。
最后一片雪花打在南思弦的心口,迅速在体温的侵染下融化成晶莹剔透的水珠,宛如一滴擦不干抹不去的至情之泪。
被风吹乱了头发的红衣少女,垂下眸将它的感触余温牢牢记住。
然后,握上身前那把分外光泽的红尘叹。
南思弦迎着黎明之时恰巧升起来的那一抹金色曙光,挥手把一句堪称无聊至极的话语寄入晨风的末尾。
“笨蛋,新娘……是你才对啊。”
☆、.点墨无迹·凝雪晴
终章点墨无迹·凝雪晴
太阳开始西沉,周围已是一片黄昏。
遥无边际的浓黑乌云,严实地遮蔽住苍蓝的天空,透着一种灾厄降世的压迫感。
密集的雨,放肆地打在闭目仰首的人身上,渐渐让那略显老旧的赤红衣衫濡shi着勾勒出女人成熟的曲线。
“结果……还是什么也没有做到……”
哽咽难掩的音调,落在耳边汇成憾,浸过眼底聚成泪,渗入心中化成伤。
一声,一声。
强自压制着崩溃的到来,女人的抽泣声断断续续地隐没在风里。
紧抓在胸口的双手,直到那已然无声的挣扎,只余下水珠落地迸碎的轻响,方才颤抖着松开用力到血红微染指尖的拳。
————耳边,连自己的心跳声,也听不到了。
被雨水浸shi的赤色眼眸终于缓缓地垂下。
近乎木然地拖动着沉重的脚步,南思弦维持着该有的笑容,一分分一寸寸磨上了不再盈雪的峰顶。
然后,很自然地……
那一抹,她此生无法错眼,却又无法面对的绝艳,再一次映入了眼帘。
苍白的发,衬着更加惨白病态的颜,记忆里天下无双的心上之人,就这样安静地,无声无息地躺在那里。
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
所以,南思弦也屏住了呼吸,止住了心跳。
————并不是死,只是耳朵突然间出了问题而已,因为,说好了要等我的不是吗?
伸手捂住快要溢出哭声的嘴巴。
屈落黄土的双膝,逐渐靠近了冰封不化的棺木,掺着痛彻心扉的笑,颤颤的手掌恋恋地抚上了寒入骨髓的冰冷边缘。
“你总是说,万物皆虚,唯剑声至真。可,为何,现在的我,也能听到那般雪融的酸涩了,却仍是……怎么也听不到你的声音。”
“肯定,是修行的还不够吧?肯定,是短短的三百年,还完全不够的吧?”
毫无血色的指尖隔着厚厚的冰棺摩挲着,南思弦定定不舍地盯着那个如雪清冽的美人,一脸傻笑地喃喃自语着。
“你说过,不会骗我,你也说过,会好好等我,对不对?”
理所当然地没有得到回答。
一阵无来由的绞痛,让心里一瞬间越发地苦涩不堪。
幸好,天黑了。
失去了掩饰的必要,串串晶莹的酸涩夹杂在轻柔的雨水中,打在玉洁的冰棺上划出淡淡地轨迹。
九天之顶沉默许久的风声,亦也开始不停地呼呼作响,恍惚间,让人觉得那声音……凄厉地仿佛女人无助抽泣的呜咽。
悲恸的……绝望的……如毒蚀磨人心的呜咽。
“抱歉呢,这次也是白跑了一趟。”软软地趴伏下来亲吻着那熟悉的冰冷,“冥族那所谓的宝玉,承受力甚至还不如之前的菩提子呢。”
“不过,没想到的是,除了去冥族帮助青冥无水的师父和师姐,竟然连那个傻乎乎的白暮鸦都见到了……”
“你知道吗?她居然是为和你一样做睡美人的明珠掩尘,去找冥王求补魂的办法来着。”
“明明当初还嘴硬地说,【担,担心?!别开玩笑了!谁会为一介玩物废心思,她爱睡多久就让她睡多久去吧!】,结果,还不是乖乖地在为人家想办法么,超搞笑的啊。”
……
……
“还有还有啊……”一如既往在给寂雪讲自己冒险经历的南思弦,突然不悦地皱着眉抬起了头,“嗯?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