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 “不要内疚, 理直气壮一点。”
“理直气壮?”阮棠对这个词感到很新奇。
“我既然非要跟你在一起,就要理解你的想法,这是应该的。”他像是认真, 又像是开玩笑,说完就低头忙活。
应该的。
他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她只能坐回桌前,双手捧着脸颊,看着他收拾完了厨房。
不得不说,男人认真做家务的样子真的很好看,尤其是他当专注地擦拭盘子上的水滴的时候,会让人有种想变成盘子的念头。
沈致擦干手,阮棠已经从衣帽间拿来了领带,走到他面前踮起了脚。
打领带还是为了阮霖学的,只是学了以后一直没派上用场,她有些生疏,打了个失败的结,皱着眉头拆开来重系。而他垂头,目光落在她的眼睛上,静静地等着她。
“要不要在家陪你?”
“不用,你早点回来。”这一次成功了,她仔细地把那个温莎结收紧。
她的腰后也一紧,是他双手搂住了她,她顺势仰起脸,跟他接了一个缠绵的吻。
他对她,还是像先前那样,没有什么不同。阮棠下意识地摸了摸被他亲吻过的嘴唇。
也许,还更体贴了一些。
送走了沈致,阮棠去了沈宅。
从叶霜的朋友圈得知,沈海默出了院,她在院门外下了车,过了门卫,正看到老爷子穿得厚厚的,坐在轮椅上跟元宝玩。
大金毛一看到阮棠,就亲热地扑上来,她难以招架地躲着它热情的舌头,边笑边叫人:“伯父!”
“棠棠来了,今天不用拍戏呀?”沈海默病情好转后,脸色好了很多,人也很开朗。
“今天休假,伯母呢?”
叶霜刚走进院子,笑yinyin地道:“这儿呢,乖乖,快进来,外面冷。”
她一来,沈海默也不在院子里陪元宝吹风了,一起进了屋,拉着她跟自己下象棋。
“您身体好点了没有?”一边下棋,阮棠一边表达自己的关心。
沈海默随和地说:“好多了。”
“是好多了,现在谁都比不过他Jing神。”叶霜笑着端茶走过来,放在边桌上,就在阮棠的身边坐下来,搭住她的肩膀,“怎么样,拍戏辛苦吗?”
阮棠当然说不辛苦,但叶霜也看过她的那张睡觉被偷拍的照片,翻了出来,怜爱地说她:“还不辛苦呢,你看看,明明累成这样,什么时候拍完呐?”
“大概年后可以吧?”
“这么久啊,那过年放不放假?”叶霜说着就提议,“今年来我们家过年不?”
“嗯,好啊,放的。”这件事早已跟沈致说好过,她便没多想,点头答应。
一拍即合,两个大人都很高兴,沈海默笑着落了步棋:“棠棠也来,今年就太热闹了。”
他们寒暄了一阵,叶霜出去接了个电话。
回来时还有些抱怨地看着电话说起来:“已经说了不用介绍了,还天天打电话过来,说谁家那姑娘好得不得了。”
阮棠听着这话,心思一走,鬼使神差让小兵过了河。
沈海默好像没看到一样,也不去吃她的兵,动了另一步棋:“人家是想挣你这个媒人红包。”
“我就不给她挣。”叶霜孩子气地撅嘴。
阮棠装作若无其事地插了句话:“伯母怎么了,不准备给沈致找女朋友了吗?”
叶霜含着笑摸摸她的脑袋,想了想才说:“这个事不急,随他去吧。”
“嗯?”阮棠诧异地看看叶霜,上一次她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老先生的手术据说做得很成功,加上沈致可能对相亲比较抗拒,叶霜也就慢慢松懈了吧。
阮棠陪着沈海默下了一上午的棋,中午吃完饭,又去陪叶霜看她养的金鱼。
来看望了他们,心里的负罪感好像稍稍有了缓解,沈致说得没错,她确实很内疚。
做不到耽误着他们的儿子的同时,还可以理直气壮。
“还记得你跟沈致小的时候,一直往鱼缸里投鱼食,把一缸鱼都喂死了。”叶霜颇有感触地提起,“问你们是谁干的,都说是自己,不关对方的事。”
“唔……”阮棠吐了吐舌头,“伯母,其实当时就是我。”
事发的一开始她并没有承认,那可是叶霜宝贝得不得了的小白龙,阮棠又是刚寄住在沈家,对一切都陌生而恐惧,看到叶霜对着负责喂鱼的阿姨大发脾气,缩在角落里吓得不吭声。
直到沈致去认了错,叶霜把家里的戒尺拿出来,阮棠才慌忙过去说是自己做的。
两个人为到底是谁喂死了鱼,吵得不可开交,最后以叶霜赏了沈致几个毛栗子作为收场。
“我知道。”
“您知道?”她还是第一次听叶霜说,瞠目结舌,“那怎么还打沈致啊?”
虽然就是用指关节敲敲脑门,但是也让人怪没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