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醒来,刘邰慵懒一笑,揉了揉他一头的黑发,“早,玖儿。”
“皇兄……”眨了眨眼,有点迟钝的半晌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脸儿刷的红了,偷偷瞄了眼男人赤裸的厚实肩背,他都觉得屋内充斥着浓郁的情欲味道,皇兄怎么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质疑和异色?
刘邰舒展四肢,伸了个舒服的懒腰,笑着支起上半身,被褥滑落腰间,露出壁垒分明的胸膛,魁梧的雄性躯体极为狂野性感。“玖儿怎么呆呆的?”笑着刮了刮呆愣的刘旎鼻梁,又打了个懒洋洋的呵欠,左右摆动了一下头颅和肩臂,发出喀啦喀啦的声音,“昨天喝得太多,吾还有些头疼。”
是不记得昨天酒醉后的事了?提起的心松懈下来,又有些若有所失,刘旎抿着笑,“皇兄喝的真的是太多了。”轻声附和着,在刘邰动作帅性的起身时,瞥开视线,盯着混乱的床榻,只是用眼角去关注那具古铜的强健身躯的动作。
刘邰似乎真的什么也不记得的,弯身捡了件地上的外袍看看,疑惑的又丢开,“怎么离殇昨夜没有伺候更衣?”伸手拿了一旁架子上搁置的干净外袍随意穿上。
刘旎这才转过有些发红的脸,浅笑道:“昨夜皇兄喝醉了,不让人近身呢。”整了下自己乱七八糟的衣袍,也下了榻。
转头瞟他一眼,刘邰笑了,“吾醉了?怎么没印象,吾做了什么失仪的事儿吓到玖儿了吗?”抬手用五指随性的梳过漆黑的长发。
阳光自他身侧洒下,那笑容温暖英俊。刘旎心儿柔软极了,弯着笑轻摇了摇头,“没有,皇兄没有。”黄粱美梦,唯有他记着好了。
刘邰安静的看了他一会儿,微笑道:“玖儿的头发乱糟糟的真可爱。”在刘旎窘得抱头时,哈哈大笑,转身去窗边推开窗,洒入一室的阳光,“离逝离殇。”
屏风外的门扇打开,离殇离逝率着小侍从们将木桶热水什么的都搬了进来。
刘邰双手撑在窗台上,沐浴在阳光中,合眸深深呼吸了一下,笑道:“玖儿先沐浴吧。”说罢竟然手上一用力,就这么翻跃了出去。
刘旎及屋内所有人瞬间呆若木鸡。
皇帝爽朗的笑声自远处传来,惊醒了众人,关窗的关窗,追出去的追出去,放置东西的放置东西,一切井井有条中夹杂着眩晕的余震……
刘邰忍不住噗笑出来,一手扶额一手抱着肚子,笑得泪花都出来了。
泡了舒服的澡,更换了新衣,打理好上下,离殇便请刘旎去和侧殿沐浴了的刘邰一起用早膳。两个人都饿了,无语的用完膳,刘邰心情愉快的牵着刘旎去看奏本。
一直观察着刘邰与平常毫无二异的举止,刘旎最终是放下了心,确定了刘邰是真的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也就专心下来分拣奏本。
刘邰则在这个时候掀起眼皮看他,漆黑的眸子闪过丝狡黠和得意,垂下眼继续批阅国事。无声的啧了啧嘴,若不是怕自己会一发不可收拾,昨晚八成会把刘旎剥个Jing光,好好欣赏一下那地儿是不是与想像一致的姣好旖旎。
皇帝装醉得逞得心满意足,靖王被得逞的失眠不已……
接下来好几日,刘旎皆无法顺利入眠,无论是看书、喝酒还是散步,哪怕累到极点都要折腾很久才能熟睡。好不容易睡着了,定然会梦见刘邰。
梦见被他摆弄成各种无法羞耻的姿势,无论他如何反抗,那健硕的男人总是强硬的按照他的方式玩弄他,逼得他哭着乞求,才恣意的享受他的每一寸肌肤,狂猛的侵占他每一个私密的地方,最后他总会将那滴着男人Jing水的邪yIn东西喂入他嘴里,强迫他全数吞咽。
每每皆心跳如雷惊醒,刘旎自惊愕变习惯,捂着脸叹息,躺了好一会儿才能撑起疲软的身子。连人都不敢叫进屋内伺候,只因瞥见铜镜里的人那绯红的双颊和满眼的水光荡漾,怔怔的伸指抚过那春意满满的眉眼,又是长叹一声。
所幸接下来近年关,国事繁忙,皇帝没有在喝酒、或者是泡温泉时再出状况。刘旎担惊受怕又暗藏期待的矛盾心思总算是平静下来,难熬的日子也逐渐恢复正常,那样荒yIn放浪的梦境也慢慢减少,大婚的日子也一天天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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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臣上书,皇上已置后宫,靖王也已成年,允其随时可出入后宫实为不妥。
帝无视。
某妃某日向皇帝哭述被靖王调戏,帝大怒,质问靖王可有其事。胸中闷痛,怎么不来调戏朕,这些个庸脂俗粉有什么可调戏的?!
靖王无辜回答:完全没有。那些妃子有的她都有,有什么意义去调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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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经过近半年的修葺整理,靖王府焕然一新,尤其是空旷了许久的后院迁入了应季的植物,无论是月墙还是拱门皆粉刷过,总管们的采买十分有力,连各种灯笼、纱帐都一应俱全,在悬铃和缨丹的指挥下,更是喜气洋洋的只待王妃的入住。
可国事意料之外的繁忙,刘旎竟然忙到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