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节的前三天内都有城内各青楼花魁们乘花船沿江游行,算是一种商业上的宣传模式?总而言之,女儿节当天是各家大家闺秀的节日,而前三天则是各家青楼女子们的欢庆。
此时恰好二日后便是七夕,刘邰微微眯眼一笑,那么先可以参照一下青楼百女,再探究一下闺阁众秀,总也是可以找得出刘旎喜爱的女子类别,届时就参照这个类别,由身高上再进行筛选就好。
一想到这个身高,刘邰就想叹息,撩起袖子,亲自为刘旎布了一筷子的小菜:“玖儿多吃些。”吃多了又怕他吐,吃少了又怕他长不高,真是Cao心唉。
刘旎乖乖吃着小吃,喝着浆饮,心里只是不断在重复:“千万不要去青楼,千万不要去青楼,千万不要去青楼……”即使因为好奇而打探了那些花船,也千万不要起了去青楼的念头……
下一刹那,刘邰吩咐离殇:“租条船,去瞧瞧热闹。”
一口浆顿时堵出了喉头,刘旎忙捣住嘴,猛烈的咳嗽起来。
刘邰连忙轻拍他的肩背,先习惯性的心疼上下抚一下掌下的单薄身躯的明显脊椎,再道:“慢些喝,怎么和个娃娃一样。”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刘旎接过悬铃递上的帕子压着嘴,毫不掩饰自己的沮丧:“大兄,那种民间花船有什么好玩的?”拼命朝窦准和晁沿使眼色,不能纵着皇兄成为昏君啊!
刘邰没有觉察刘旎的想法,只觉得他涨红了的脸估计含着羞愤吧,有趣的笑道:“野趣固有其乐,不看看怎么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好这一口?”瞧那花船周追随的小船数量就可以估量出这江夏勾栏的女子们颜色不差。
刘旎哀叫:“大兄!”他不要和英明神武的兄长去那种腌臜地方吖吖!
刘邰却越来越发觉得好笑起来,又探出手,揉捏着刘旎的后颈,只觉得光看着他这个样子的羞恼,也不失为一件愉悦的事情,“入夜了就去。”专断的下了决定。
窦准和晁沿十分没颜色的就杵在一边完全一副我心拳拳向帝王的模子,哪有半分觉得皇帝不对的反对神色。而悬铃只是专心致志的不是摇着扇子就是递水递帕子。
心灰意冷的刘旎在离殇租好了船,请他们下茶楼换地儿寻开心的时候,脸色无比沮丧的跟着刘邰上了船,追向青楼烟花们。
为了不引起注目,离殇选的船不大不小,中庸适度的混在画舫后方的群船中,并不惹眼,由于下水晚,也没有占据到什么好的位置,隔着十数丈和其他船的距离,远远眺望着,香风是闻不到的,各青楼间比拼的丝竹yin唱也听得不甚清楚,更不要提那些遥远的脸蛋和身材,除非视力是好的,基本看不清楚细节,再加上那些章台人莫不是浓妆艳抹的,谁能辨得清到底是什么样儿。
假装完全一抹黑的刘旎心里继续默念:“不要感兴趣、不要感兴趣、不要感兴趣……”
就听刘邰完全不减兴致道:“人还挺多,晚上我们一个个楼子去挨个儿细看。”
……这是盼什么不来什么来的节奏吗?刘旎无语凝噎,皇兄变坏了,他拉不住啊,母妃会不会正森森在他身后咬着袖子哀怨瞪他?
继续由刘邰做决定,大家回客栈先好好休息,为晚上Jing彩生活的即将展开养Jing蓄锐。在分道去自己厢房之前,刘邰还非常兄长慈爱的拍了拍刘旎的肩膀,“玖儿今晚无论看中了哪个美人,为兄皆会全力配合的。”说完,还叹口气,顺势捏了捏刘旎的脸蛋,“玖儿也要成人了啊。”摇着头,故作懊恼却压根掩饰不住满眼喜悦的背手大步而去。
目瞪口呆的刘旎下意识摸了摸被捏得有点痛的脸颊,无声的呐喊:“臣弟不想在这个方面成人啊!”到底是哪个混蛋在皇兄面前谗言了什么?为什么这一趟感觉完全不像是偷溜出来游山玩水,而是专门拎着他往这方面去寻欢作乐?
是计划扎实的以身作则验证什么叫做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
无论刘旎再不情愿,入夜后,还是乖乖跟随着刘邰先是用膳,再上了租凭来的马车,由打探了路线的窦准赶车,晁沿、离殇及悬铃在车外步行,一行人往着让刘旎抓狂又绝望的地方行驶而去。
临时租借的车子不大也不小,两人坐稍有余,小几上点着并不算明亮的灯,刘邰压下厌弃,靠在被离殇悬铃彻底清理换置过的软垫上,歪头瞧着刘旎哭丧的脸,忽尔一笑,伸手用手指刮了刮他的脸,“怎么,玖儿莫不是真的不曾通晓人事吧?”
整个人正沉浸在“完蛋了,死定了,以后要拿什么脸去面对母妃,要怎么去解释顶天立地光明伟岸的皇兄的一意孤行青楼之旅”种种天地旋转的混乱中的刘旎猛一听见刘邰的问话,先是呆了一呆,蓦地,脸腾的就烧了起来。
浓眉一挑,刘邰笑得诧异又有那么几分说不明原因的欣慰,单手撑着下颌,食指继续挠着他的脸,热度都烫到指尖了,着实有趣,“玖儿莫羞,为兄教你。”轻软的语调竟然带起了一种异样的暧昧。
刘旎现在的状态等于五雷轰顶,完全感觉不出任何暧昧之流,只是满脑子爆炸后的空白,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