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地逼他成熟,逼他去做不喜欢的事情,甚至算计他的未来。
怪不得那些同年男孩都不喜欢我,怪不得阿初见了我掉头跑。
谁喜欢老妈子天天跟在后头鞭策自己发愤图强啊?
换了我是石头,我也不干!
“对不起。”换位思考后,我赶紧低下头,为自己的无耻行为道歉,“我以后不逼着你念书了,其实做铁匠也蛮好的,平凡是福……”
石头的愤怒和嚣张却短了下去,他站起又坐下,坐下又站起,折腾两次后,终于重新拿起笔,不屑道:“读书这玩意根本没难度,比打铁还容易。读书人有什么好稀罕?等我将来考个秀才举人回来在你这臭丫头面前摆显摆显,到时候把你使唤得团团转,看你还敢不敢甩脸色来。”
“你真能中举,我给你夏天打扇,冬天暖被!”见他自愿读书,我激动异常。
“暖被?”石头目瞪口呆地望着我。
我发现自己又说话没经大脑,口不择言了,赶紧解释:“是给你劈柴烧炕。”
“噢……”石头长长地应了声,继续看书。
我不想再勉强他,便将举人夫人的梦想努力从脑海里淡化,不再到处捉人,随便他愿不愿意去练习,顺其自然。
石头很守信诺,虽然没寒窗苦读的普通学子那么努力,但比以前认真多了,可惜他无论怎么练习,写出来的字还是丑得要命,连只练了一个月毛笔字的小孩都不如,这让他非常气馁,将重点方向转去看书,吴秀才一屋子杂书,除诗词歌赋外,其他都给他看得七七八八。
他居然还在角落里翻出来一本春宫,瞄了几页,还没明白是什么玩意,立刻被我抢去,吴秀才红着脸解释是人家放他这儿忘记带走的玩意,绝非他个人所有,然后正气凛然地一把火烧了以正书房风纪。
烧之前,我也偷偷翻了几页,只觉这世界某男女混合项运动的尺度……实在太夸张了。
唉,想当年看文的时候,恨不得rou戏越多越好,碰上和谐二字就想骂娘。如今事情落到自己身上,只恨不得和谐之风横扫天下,让rou戏有多远滚多远!
不是我假清高,装正经。
只是威逼、捆绑、鞭打、穿环、下药、各种道具、强、轮……这里的rou戏光是用想都要起鸡皮疙瘩,那该死的原著作者是不是被虐狂?她还能不能更变态点?
我宁可做一辈子无人问津的老处女,也不要碰这个世界的男主。
雄鸡初啼,太阳刚刚升起,我一边扫楼梯一边进行第一千零一次碎碎念,上头传来了纷杂的脚步声。
那么早,小王管事又要去镇上采购了吧?正好求他经过李家村的茶寮时,帮忙捎两句话,问问外祖母病情。
我带着笑容,欲打招呼,未料来者竟是浩浩荡荡十几人,中间夹着大小禽兽,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不小心脚步踏空,差点从楼梯滚下去。
树下相逢
在这种地方摔跤,绝对会引起注意。如果两禽兽像言情一样狗血地来个英雄救美……那就更完蛋。
大难临头,人体肾上腺素分泌,运动白痴的我竟超水准发挥,微后仰、退下一级台阶,前倾,调整平衡,一连串动作做得如行云流水,牢牢站稳了身形,没有摔成狗啃泥。
我紧张地站去路旁,驼背弯腰,脑袋有多低压多低,就连呼吸也放得极慢,只盼望大部队别发现自己的存在,快点通过。
古代武人多着靴,穿着皂青色靴的南宫家护卫们大步踏过,没有停留;穿莲青色云纹靴的南宫焕稳重走过,没有停留。
正以为一切顺利的时候,未料,南宫冥的黑云靴在我面前微微一停。
我心跳加速,额上一颗冷汗滴落青石台阶。
幸好,他只停了约莫两秒,没有说话,很快又追随大部队而去。
“大概不是看我。”等所有人通过后,我揉揉弯得发疼的腰,松了口气,自我安慰着。可是心里总有点不好的预感在隐隐作现,挥之不去。便随便将今日任务完成,匆匆回去让人感到平静的厨房躲着,做缩头乌gui。
约莫又过了四五日,南宫冥没有任何动作,我想自己的预感大概是错误的。而且脸都弄到这样了,以男人视觉动物的本性,南宫焕父子要什么美女没有,怎可能还看上一个又黑又瘦、打扮奇怪、性格古怪的小姑娘?
每天惯例送馒头去喂石头。
账房传来吴秀才气急败坏的声音:“科举第一看的是书法,文章做得再花团锦簇,字不好也会被丢出去。你练了那么久的字,不奢求你分得清颜体和柳体,总该分得出楷书和隶书,行草和行隶的区别吧?真是块油盐不进的石头啊。”
“其实我觉得自己写得还可以啊。”石头一手持字帖,一手抓毛笔,愁眉苦脸,继续趴桌子练习鬼画符。
“放屁!放屁!”吴秀才给气得斯文尽扫,敲着他的脑袋训斥,“飘逸秀美什么的就算了,我只求你能写得端端正正,拿出去像个字样便好。”
我在窗外听着只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