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要不了多久那份监控就能从九头蛇的资料库转移到贾维斯的视频备份里了。
克里斯说得笃定,这个世界的托尼仍旧提出了相应的质疑——不怪他提出质疑,光是看坐在一边面带惊讶的彼得,也足够他疑问一下为什么克里斯会知道这种事情。
毕竟连跟当事人更熟悉一些的彼得都不知道。
“如果非要说的话,我就是那个意外。”克里斯坐在椅子上往后一靠,悠悠然对冬日战士颔首,“他没杀掉托尼的父母,因为他杀了我。”
“不然我也不会是现在这个状态。”他抬起手,指尖游散出细碎的数据流,没有合适的rou体作为固定他的灵魂一直处于游离溃散又重组的状态,远远没有正常人类灵魂所应有的稳定,“作为一个倒霉的路人来说,我可以说是相当的无辜了。”
他那时候根本连发生了什么都没有搞明白,稀里糊涂的就把自己几乎全部的记忆都丢光了,导致直到现在克里斯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从何而来,连面容都是系统随机重组的结果。
只不过他不怎么在意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比起纠结过去他更喜欢着眼于未来,过去对他仅有的意义也就是适时拿出来随口说上一句,就能够成功收获到听众们相当不错的表情。
听到那个世界的自己杀掉的人就在面前,冬日战士表现得简直就像是个失去了全部过冬存粮的松鼠,让克里斯都忍不住叫系统截图留念的那种,蔫哒哒从头到脚被负罪感淹没的样子,瞬时使彼得刚刚积蓄起来的一点情绪像破洞的气球一样泄了个Jing光。
受害者本人都不在意说起来跟讲个笑话一样全然不放在心上,作为旁观者他们似乎也没什么代替受害者生气的资本来着。
彼得叹了口气,被克里斯安抚地揉了揉头毛,一看他们俩这开始自动向黏黏糊糊变动的气氛,坐在对面的几个当机立断作鸟兽散,托尼一点也不想看睡衣宝宝,哪怕不是自家的睡衣宝宝跟个看上去就是危险分子的家伙谈情说爱,这总是会让他有一种想要给自家小蜘蛛的手机装上家长监控系统的冲动,最好再给他介绍个年轻靓丽的姑娘让他们快速坠入爱河,也省的托尼最近老是神经兮兮草木皆兵的还得被小辣椒吐槽活像是个养了漂亮女儿的单亲爸爸。
即便能用克里斯其实还没有正面回应彼得的告白来反驳托尼谈情说爱的说法……
emmmm这个说法骗骗年轻不懂事的小蜘蛛还行,除了睡衣宝宝之外就算是美国队长都能看出来克里斯跟彼得之间的那种氛围有多么黏糊,他们之间只差那么临门一脚——托尼甚至一点也不怀疑只要有谁推上目前还有点怂的彼得一把,热血上头的年轻人就敢勇猛地把克里斯推到床上去。
顺便他赌一块克里斯那家伙绝对是跟那张寡淡脸一样的禁欲系,说不定到现在还是个处。
以上就是托尼.斯塔克先生是如何输掉自己珍贵的一块的过程——虽然并没有人会跟他要就是了。
克里斯正在跟彼得友好讨论关于冬日战士的问题,重点在于他们世界的冬日战士杀了克里斯这个问题上,克里斯其实已经准备好了应付问题的标准回答,鉴于他控制欲过强又不喜欢跟别人随便提起自己过去习惯于隐瞒的糟糕性格,导致他曾经相当多次的面对来自于朋友……姑且算是朋友的质问,关于他的隐瞒他的不曾提起或者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无论在克里斯的观点里他们到底算不算是朋友,他总是会认识一些莫名其妙跟他质问这些事情的利益相关人员,因而也就有了应付这种问题的标准回应套路。
然而彼得的脑回路似乎跟那些克里斯曾经认识的“朋友们”都不太一样,他并没有太过纠缠于克里斯之前没有跟他讲过这件事情上面,应该说彼得认为没有告诉他也不是什么让人在意的事情,毕竟那时候他跟克里斯的关系都还远远不如克里斯跟斯塔克先生或者……或者杰森他们来的亲密,克里斯不告诉他才是正常情况,他只是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个时候不告诉他,现在总归是可以告诉他了吧。
彼得发出了询问,克里斯也没有什么隐瞒地把关于自己的那次死亡还记得的事情坦然告诉了他,在这方面他向来缺乏足够的意识认为自己应该照顾年轻人的心理而对发言内容进行适当删减编排,他坦诚得足以让那些“朋友们”痛哭流涕,而彼得感觉自己似乎微妙地捕捉到了跟克里斯交流的正确方法。
克里斯并不是会主动将自己的想法倾诉出来的性格,但他很少会回避提问,所以只要加以询问,就总能问出点东西来。
倒是跟那张寡淡的脸一样消极寡淡的性格。
于是自觉掌握了对付克里斯好办法的彼得抬起头勾着克里斯莽莽撞撞亲了上去,年轻人的第二个亲吻跟第一个相比也没有任何的进步,仍旧是依靠心理上的欢愉强行装出rou体上的舒适来,并且跟上一次一样没控制住咬破了克里斯的嘴唇,舔到点血腥味才又赶紧退回来,抓抓头发露出通红的耳根。
“第二次了帕克先生。”克里斯舔舔自己又疼又麻的唇角,被咬破的地方一抽一抽的带着细微而难以忽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