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奕乐得像个兔子抱着胡萝卜似得蹦跶跑了,才敢探出脑袋,招呼一帮手下端着桶往燃烧的心和字母上浇水,王子聪跺脚踩熄最后一丝火焰,被烟呛得咳嗽几声,对着裴奕的身影感概,“一个个都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就小爷我孤家寡人孤苦伶仃,可怜无人爱啊!”
旁边一个手下递过手机,“章少爷打电话给您!”
王子聪赶紧抢过手机,卸掉电池板,把手机丢回去,大踏步往前走,“快上车,送我去机场!”
手下问,“章少爷找您好多次了,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王子聪骂,“这帮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小爷帮忙出主意求婚呢,结果好心办坏事,出了纰漏,这不都算在小爷的头上!”
王子聪将这乱七八糟的事情向手下倾述,手下也替主人不平,“章少爷也太大惊小怪了,洗个胃就可以搞定的事情嘛,何必上纲上线嘛!”
王子聪瘪瘪嘴,“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他女人怀孕了。他这下把他儿子受的罪都记我账上啦。”
手下不说话了,想,主子你还是快点跑吧,谁不知道章少爷多护短啊,逮到了可就惨了,一边想着一边踩下油门加快速度前往机场。
裴奕求婚成功,下一步就开始攻克女方家庭。
林白杨阿姨和姨夫带着小七星回国,到家进门,就看到二儿子一脸铁青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对面坐的便是裴奕。反观裴奕,倒是很自在,如同在自己家中一般,还招呼曲恒枫喝水。见长辈进门,裴奕赶紧起身打招呼。阿姨在法国见过裴奕,知道是林白杨的男友,便清楚曲恒枫为啥气呼呼的模样了。
林白杨倒有些不好意思,害羞地站在裴奕身边,对着阿姨和姨夫打招呼,姨夫性子直爽,一瞧这状况就迷糊了。二儿子和小白不是一对吗?这孩子都有了,怎么前男朋友还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这是准备上门抢人了?
姨夫脸色不善,不应答好,站在玄关处问裴奕,“今日登门有何贵干?”
阿姨拉着姨夫坐到沙发上,请裴奕入座,两边都好言相劝,“来者是客。既然登门便坐下来好好谈谈。”
裴奕接过工人阿姨递过的水杯,对阿姨道谢,同时叙旧了一番,“阿姨什么时候回法国,我一定再好好招待您。林白杨平时大大咧咧,法国还有很多美丽的风景肯定她没有带您没去过,下次我带您好好欣赏一番。”
“那好呀。”阿姨笑着说,扯扯姨夫的袖子,示意他不要摆着张臭脸对着晚辈。
姨夫不明就里对裴奕态度不佳,可曲恒枫就是故意的,他见他老爹给他撑腰,对裴奕冷嘲热讽,“我们家不欢迎你,你哪来的就回哪去吧。”
林白杨可不许裴奕受人欺负,她反唇相讥,“裴奕是来看望长辈的,不是来和你谈天说地的。”
曲恒枫鼻孔里哼一声,小声嘟囔,“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
要是林白杨帮着曲恒枫来打击裴奕,那才是个分不清里外是非的人。在户口本上不都写着呢,裴奕是户主嘛。所谓的户,不就是一个屋子,也就是呆在同一个家里的人嘛。
裴奕向长辈挑明来意,“我与林白杨准备下个月举行婚礼,特来请二位长辈参加。”
一席话惊起千层浪,曲恒枫大吼,“不行!”姨夫也异口同声道,“不可以!”
林白杨看着姨夫的反应,知道他误会了怀孕一事,赶紧抓紧时间解释原因,“姨夫,您误会了。”
不等林白杨说完,曲恒枫打断她的话,“误会什么?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误会的?!男人说话,女人别添乱!”
气得林白杨一巴掌挥到曲恒枫的后脑勺上,“搅屎棍!如果不是你捣乱,长辈们怎么会误会?”
曲恒枫捂着脑袋还在一旁咋咋呼呼,就是搅乱不让裴奕和林白杨好好解释。
姨夫看得眼花、听得头疼、被曲恒枫吵得脑壳痛,起身准备回房休息,懒得管这事。
林白杨担心这一走,关卡就再难通了。转脸看裴奕,他还是一幅自得的表情,冲林白杨笑笑,让她安心。
姨夫刚站起来,保姆从门外带来了两外客人,林白杨一瞧,来人正是章雨辰和马栗。
章大公子小心翼翼的扶着马栗,马栗还是扎着马尾走得又快又稳,还不停地甩开章雨辰黏上来的手。
章公子见到姨夫恭敬地问好,说明来意,“我是林白杨和裴奕的好友,这次冒昧来访实在唐突,只不过是受好友之托,为其澄清一些事情。”
阿姨请两位年轻人入座,“怎么称呼二位?”
章公子将身份一报,阿姨和姨夫神色一凛,跨国集团企业的公子哥儿。
章雨辰指着马栗介绍道,“这位是我的爱人,马栗。林白杨这次的绯闻事件与我们俩是脱不了干系的。因此拜访长辈,特意来说明此事。”
章雨辰将来意说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姨夫官场上混迹多年,一听就明白了个大概,心里头是如大热天的忽然扑了盆冰水,刚还浑身热乎着,忽然就心冻住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