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蒙了面纱,跟随着秋婆婆带着赏赐,向东阙宫门走去。
她是个哑巴,她是不被人注意的普通人,出了宫门,就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了。
心中虽有不舍留恋,但吕雉对她的抉择,总是最正确的。
“秋婆婆…”仿佛是天外传来的一声女子的呼唤,让戚如意似在万丈悬崖边上摇摇欲坠。
这个声音,她自是耳熟的,也是午夜梦回时,她所厌恶的埋怨的。
鲁元,芙蕖,她曾在这个时空里最大的死对头。
“老身给公主请安,愿公主玉体康泰,福泽绵长。”芙蕖牵着张嫣,打量着秋婆婆和她身后蒙着面纱的女子。
不知为何,她觉得那个女子很是眼熟,可是具体是谁她也说不上。
“婆婆这是要去哪?这么匆匆忙忙的…”
“回公主,这个哑丫头患了严重的肺病,宫里留她不得,可是皇后娘娘却给了她恩典,让奴婢带她去吕府治病。”芙蕖嗤笑一声:“母后也真是无聊,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往吕家领,可瞧紧了她,别让她将那些脏.病带到吕家去。给她些钱自己去治也就是了,不必劳烦外公了。”
“是,老奴知道了。”身后,戚如意跟着福身谢恩。
四人擦身而过,戚如意心下不禁比了一个耶的姿势!
“娘亲,刚刚那个宫女身上的衣服颜色好漂亮,嫣儿也可以穿那种颜色吗?”雪青紫,那是一种花的颜色,蓝紫的概念并不明显。
可是穿着那颜色的人很少,以前的戚夫人,似乎喜欢的花的颜色就是这种颜色。
“嫣儿,你想要的,母亲自然会给你。”张敖唯一的女儿,长女,她有理由对她好。
“谢谢母亲,母亲,刚刚我看见那个宫女手上拿着的仿佛都是摆放整齐的明珠,看起来很大,有了这些明珠,她的病应该能很快就治好了吧?”明珠?
芙蕖终于察觉到了不对,若是一个婢女得了肺病,纵使是母亲亲近的,也不该是年近六十的秋婆婆来送啊!
看病就该给钱,可她却用托盘端着…明珠…
她们撒谎了!
可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莫非,是她们背着母后出宫去做什么事?
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芙蕖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最终悄悄的对着身边的婢女耳语了几句。
当戚懿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躺在椒房殿的偏殿里。
瞬间,心中的怒火高涨。
皇后,她怎么敢?怎么敢如此做?她竟然打她的脸?
她才是皇上最爱的女人,吕雉这个老女人凭什么责罚她?
猛的起身,却见桌上有一个染血的帕子:“卿本佳人,奈何离魂!”
血淋淋的八个大字,让戚懿心慌,她企图出门去一探究竟,然而,重兵将她包围着,难以离开。
“皇上,皇上,快来救救臣妾,皇上…”戚懿哀怨的呼喊着刘邦,然而,没有人给她丝毫的回应。
“皇上,快来救救小懿吧,小懿要被皇后害死了!”戚懿被吕雉关了整整有一日,刘邦才终于姗姗来迟。
然而,他最先见到的,是一个脸上血色尽失的吕雉。
她的手腕处缠着白布,仍有殷红的血慢慢的渗出。
“皇后,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为何要自残?”刘邦心疼的拉着吕雉的手臂,眼中一派关怀。
“皇上,臣妾有罪,请皇上降罪。”吕雉忽的跪在地上,对着刘邦容色肃穆的开口。
刘邦连忙想要扶起她,却没有扶动:“皇后,你这是为何?”
“臣妾打了她,她一定恨死我了,不止如此,我自己也恨我自己,我控制不住自己,最终还是伤了她…”吕雉苦笑一声,随即眼中的泪滚滚而下:“我可以忍受她不认识我,我可以忍受她依偎在你怀中曲意逢迎,可是我无法忍受,她污蔑我和别人有染!在她心里,原来我那么不堪…”
“所有人都有资格,只有她没有,皇上,臣妾与她身心皆曾经…我实在是难以忝居皇后之位了…现在,她绞尽脑汁想要后位,我给她便是,只要我的盈儿平安,她要这后位,要我的命,我都给她!”吕雉吼着吼着,身体一阵痉挛,喉头一痒,口中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她跪着,仰面倒下,刘邦连忙搀住了她。
脆弱,也是吕雉演戏的一部分,一味的说她和戚懿没关系,可是刘邦不会信,反而,爱而不得,才会让刘邦怜惜,让刘邦不再起疑,先入为主,之后戚懿说什么,刘邦都很难相信了。
“我都给她…只要她不再恨我…不再误解我…”吕雉喃喃自语着,眼角留下一滴泪,刘邦心下一颤,粗糙的指尖碰触到吕雉的瞬间,一种久违的心动袭上心头。
可旋即,他想到,吕雉,是在为他心爱的戚夫人神伤,这种心动瞬间消减了一大半。
“皇后,皇后…来人…宣召太医…”因为‘急怒攻心’和长时间的郁结于心,吕雉才一时控制不住情绪吐了血。
刘邦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