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地看着他,“快说,你给白芷灌什么迷魂汤了?竟然敢瞒着我姚雪梅的事!”
“我也是为你好啊!你想啊,刚开始他为什么不敢否认孩子是他的?如果他真的没做过那事,早就跳出来说孩子不是他的了,何必等到现在?一个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你,转过身就去和别的女人做那种事的男人,值得你喜欢吗?”
“那是姚雪梅陷害他的。”
“那也要他给人家陷害的机会才行呀,他要是不偷偷地单独跟人家女孩子一起喝酒,会发生这样的事么?如果是我就绝对不会这样,别说喝酒了,连看我也不会看她一眼。”狄浩然言之凿凿。
“对哦,你说得也有点道理。”林婕仪转过头去对苏文青道:“你为什么要跟别的女人单独喝酒啊!”
“对不起,这事确实是我的不对,我以后也保证再也不看别的女人一眼,好不好?”苏文青举着右手发誓。
狄浩然冷笑一声:“哼,说得好听,丫头,别听他的,你千万不要那么轻易地原谅他,得好好吊吊他的胃口。”
林婕仪惊讶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原谅他,只是不要太过轻易而已?”
“哼,不然还能怎样,你这个丫头摆明了就是猪油蒙了心,不可救药了!”狄浩然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林婕仪,“我就知道,我做再多也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裳,算了,只要这小子答应一直对你好,我就成全你们吧!”
“如此就谢谢狄公子了。”苏文青向狄浩然抱拳道,“请放心,我一定会对仪儿好的,哪怕是赔上自己的性命,也不会再让她伤了一分一毫。”
狄浩然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还是算了吧,拼命这种事还是留给我吧,就你这身子骨,哪能济什么事?何况伤在你的身,还不是疼在丫头的心?”
“你胡说什么呀,你受伤了我也一样会心疼的。”林婕仪瞪了狄浩然一眼道。
“我知道,是对自己的兄弟那样心疼嘛!放心吧,没有夫妻的缘分,这朋友的缘分也还总是在的,有事只管找我,我绝无二话。我走了,懒得看你们。”狄浩然摆摆手往外走。
“哎,以后多来玩呀,笑笑很喜欢你呢!”林婕仪不怕死地追在后面加了一句。
☆、花烛
苏文青没有提出把林婕仪接回家去,反而就在这边住了下来,养了几天身子好了之后,继续回宫里当差。这边住得挺舒心的,林婕仪也懒得搬了,就这么住着。苏文青每天回来之后,都殷勤地给她梳头捶背,极尽讨好,卿卿我我一番之后,又规规矩矩地回自己房里睡觉,从不越雷池半步。
不知不觉就过了半月有余。
这天苏文青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个实木盒子,神秘兮兮地递给林婕仪。
林婕仪一边打开一边奇怪地问:“这是什么呀?”入眼一片红晃晃的,取出一看,原来是一套新娘礼服,还有一对龙凤红烛,“这是要做什么啊?”
苏文青从背后搂住林婕仪的腰,在她耳边低声道:“我说过的,要还你一个真正的洞房花烛。”
“家里我已经重新粉刷装饰过了,这一次,我要重新用八抬大轿把你娶回去,正式地再拜一次天地,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苏文青的声音极轻,几乎就是在她的耳边吐气,听得林婕仪心里面痒痒的,连忙把他推开。
很快就到了苏文青定下来的重新举办婚礼的日子。
这一次同样没有大宴宾客,却请了林婕仪的爹娘作为主婚人,坐在高堂的位置接受新人的叩拜。
苏文青的说法是第一次成亲时太过从简,委屈了林婕仪,所以给她补办一个婚礼。
林家夫妇只当是自己女儿任性,闹着要苏文青这么做,瞅个机会逮着她就好好数落了一通。另一方面又非常欣慰苏文青竟然能容得下女儿如此胡闹,为两人关系的进展欣喜不已。
正正经经地拜了天地高堂,夫妻对拜之后,林婕仪端坐在新房里,居然会有娇羞和心跳加速的感觉,那个时代虽然没有结婚登记,但是这样一个庄重的仪式,却同样能让人们对婚姻产生一种尊重和敬畏,这一次,林婕仪才真真正正感觉到,她与苏文青是真的成为一家人了。
新房内绣花的锦被上撒满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取的是早生贵子的寓意,天色微暗,大红喜烛早已燃起,红盖头下面的林婕仪只感觉到外面明明灭灭的光影,如同她的心情一样摇曳不定。
随着一声推门的轻响,苏文青迈着压抑不住的轻快脚步走到林婕仪面前,站定,林婕仪垂着头,从底下望去只能看见一双红色的靴子,靴子的主人却久久地站着,久得林婕仪都不由得心慌起来,双手紧紧地箍着喜服的裙子,犹豫着要不要掀开盖头来看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终于苏文青轻轻伸手把红盖头掀了起来,露出了林婕仪由于娇羞而飞上两坨红晕的脸颊,在掩映的烛光下更显得明媚动人,两片娇嫩的红唇微微噘着,似乎正在散发着无声的邀请。苏文青的喉头一紧,声音就不由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