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堂嫂解释她这天南地北的作为,更怕堂嫂知道她这些伤痕的由来后会心疼,便借着烧火的毕剥声,假装没有听见。
原本明白晚香不愿再次提及,殷瀼便也不为难她。可不慎见她换衣裳的时候,身上更有横七竖八的伤疤,比脸上那条更是狰狞可怖。殷瀼惊心的同时,便再也忍不住。
是夜夜深,殷瀼脑中依旧满是晚香伤痕遍布的身体,一想到便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正转身过来,竟发觉晚香也十分清醒地望着自己,一条弯曲的伤痕贯穿了整个左颊,虽然已经淡了很多,但看着仍然触目惊心。
殷瀼鼻尖有些泛酸。忍不住伸了手,轻轻触上这条痕迹。“你从前……很怕疼的。一点儿小伤都能淤青一大片,这样细皮嫩rou的……疼吗?”
奚晚香望着她,抿唇笑道:“早就不疼了。”
“给堂嫂看看你的背好吗?”殷瀼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她不能分担晚香的疼痛,已经自责地无地自容了,她想要仔细看看她的伤痕,每一条都不能错过。
奚晚香踟躇了片刻,终究还是妥协了。
系带轻轻抽散,亵衣从肩头滑落,晚香把披散的长发捋到了一侧,洁白柔润的腰背便整个儿展露在殷瀼面前。可上面的伤痕……饶是殷瀼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却还是像被用力冲击了心脏一般,揪着心疼起来。
好一会儿,晚香都没听到身后的动静,便侧了头,自嘲地笑笑:“是不是很难看。”说着,便要把褪下的亵衣穿起来。
忽然,毫无保留的拥抱便从后包围了她。
殷瀼把下颌轻轻枕在晚香赤^裸的香肩,轻轻吻着肩上蜿蜒的伤痕,酥酥麻麻的感觉,就像被一片轻柔的羽毛,用世界上最温柔的清风拂过。
顺着伤痕往上,晚香的脖间有发丝的微香,又带着她独特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要将殷瀼沉溺。像贪婪的溺水者一般,殷瀼深深地呼吸,温热的气息吐在耳畔,引得奚晚香禁不住轻轻颤抖。
舌尖触碰小巧的耳垂,继而含住,贝齿的磕碰让人心悸。
奚晚香的耳尖很快红了彻底,她伸手解开自己肚兜的束缚,声音略带沙哑:“前面还有好多伤痕,堂嫂可要一一看过?”语毕,她侧转身子,柔和皎洁的月光映在她的眼里,她的身上,让人忍不住想亲吻其上。
殷瀼没有再忍,也没有逃避。她的逃避已经伤害了晚香那么多次,殷瀼绝不舍得再让晚香失望。灵巧的舌在肌肤上流连,缓慢往下,继而在胸口停留,玲珑的茱萸挺立着,就像香甜的糖豆,绵软的手感让人心神都要融化。
唇齿交缠,肌肤相亲,chaoshi的花蕊就像神秘的彼岸,娇嫩的肌肤让人不敢加重半分。
奚晚香扬起下巴,娇柔的□□从唇齿间溢出,这种被深爱之人温柔对待的感觉就像是一瞬间星光旋转,春暖雨润。她轻轻扶起堂嫂,眼神中透着迷离和要命的媚气。“不公平,我也要尝尝堂嫂的味道。”
殷瀼的脸更红了,她咬着唇,凑上来吻了晚香的唇,模模糊糊地说:“堂嫂的一切都是你的。”
在抚摸间,殷瀼用仅存的一丝理智,断断续续地问晚香:“你……还没说……这两年究竟做了……什么,为何身上……啊……”
奚晚香坏心肠地用指腹搓揉着殷瀼的茱萸,私密处柔缓地厮磨。“嗯?堂嫂真的想知道吗?”
“嗯……啊……”殷瀼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女子直接的抚慰也能让人神魂颠倒。
初次触碰的激动与欣慰就像扑天而来的浪chao,将两人淹没其中。
在香汗淋漓间,两人相拥而卧。奚晚香闭着眼睛,亲吻着殷瀼的鬓发,懒懒地开口:“为什么不来宅子里找我,你可知我寻你寻得多辛苦。”
“那日听闻水声,便是这大旱的季节里的福音,而后我竟忽然昏了过去,掉进了水中。一路飘到这里,似乎就像是冥冥中的安排。我想,大概是上天让我到这里等你吧,亦给了我一个干脆地甩开一切的契机。这里没有任何人的打扰,没有俗事缠身,谁都不认识我们。那么我便循了这天意,没想到竟真的等到了你。”殷瀼淡淡地说,“其实也没抱多大希望,就想着,若今年过完,你还没来,我便不顾一切地出去罢了,就算重新回到奚家,只要能见到你平安无事,也就罢了。”
奚晚香心中酸涩,或许真是天意吧。她在送子娘娘庙后山的灵水边恍惚见到堂嫂的幻影,就像忽然得到了指引,就算人人都说沿着这水走,便是一片荒芜,没有人烟,可她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了进去,竟真的柳暗花明、豁然开朗。
她从身后环抱住她,在她肩头印下一个绵软的亲吻,就像对待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奚晚香最终还是没拗过堂嫂,只好把这两年的事儿都一五一十地与她说了。堂嫂果真沉默了许久,然后借着去烧水的空子,一个人在厨房捂着嘴无声地痛哭。整整一个时辰,她才从厨房出来,给晚香斟满了一杯茶,眉眼之间满是坚定。
“一切都过去了。从今往后,堂嫂绝不让你受苦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