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她刚才也想来帮忙,但就凭着她也算有自知之明,就她那半吊子的武艺,也只能添乱而已。
柳初年淡淡地笑了笑,她背上的伤火辣辣地在发疼,怎么会没事儿?
她抬手按了按腰间的束带,发现自己早已备好的伤药还在,这才将心放了下来:“无妨,等一会儿找个水源,你帮我上一下伤药就好。”
“我们不回去吗?”南乔疑惑道,“随行的车队中有太医,让她们帮你看看伤吧。”
柳初年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抬脚向山中走去:“不能回去。一来,我们刚才是乱跑的,未必能找到回去的路,若是撞到刺客那就不好了。二来,我并不知道那里究竟是宫中侍卫还是刺客占了上风,怎能贸贸然回去?万一是自投罗网呢?”
南乔咬了咬唇,跟了上去:“师傅,这件事怎么会闹成这样?”
“这我怎么知道,你得回去问你的好父皇。”柳初年伸手摸了摸后背,毫无意外地摸到了一手血,她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只希望你父皇发觉了事情不对,快点出兵来援,然后搜山将我们寻到。”
南乔看着她背后的伤口,眼泪都快落下来了,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好在山中水源丰富,没走多久便遇到了一条溪流。
柳初年抬眼环视四周,确认无人后方在坐在溪边,忍着疼将自己的上衣褪了下来。
她从自己的裙摆上撕下一块料子,吩咐南乔蘸水帮自己擦拭一下伤口,又将腰封中的伤药拿出递给了她。
南乔看着她白皙如玉的背上那道狰狞的伤疤,只觉得自己上药的手都是抖的。
好不容易上完了药,她捂着嘴低声哭了出来,像是在发泄自己的情绪。
“你哭什么?”柳初年包扎好伤口,重新穿好了上襦,“这件事归根结底又不是你的错,别矫情。”
南乔的眼泪被她这一句话堵了回去,委屈道:“我只是看你因为我受了这么重的伤,心里过意不去。”
“我不是那种喜欢迁怒的人,不会将此事怪到你身上。”柳初年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叹道,“此事大部分都错在你父皇,还有小部分怪我识人不清,与你无关。你老老实实呆在这里,让我休息会儿可以吗?”
南乔含泪点了点头,终于不再多言。
众人下山之时天色便已经有些晚了,再加上这一番折腾,日头便已落山了。
柳初年带着南乔在附近转了一圈,找了个灌木丛躲了起来。
她席地而坐,倚在旁边的树上闭目养神,脸上竟没有半分焦虑之色。
南乔看着她Jing致的容貌,仿佛被她的淡然感染了一般,心中的慌乱也稍稍缓解。
月已西悬,却仍没有救援之人赶来,柳初年已经开始认真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被欺骗了,梁帝是真的想杀南乔。
她正怀疑着,却听到远处有声音传来。
南乔也听到了这声音,下意识地便以为是救援的官兵,站起来想要呼救。
柳初年伸手拽了她一下,捂住了她的嘴:“别出声,声音不大对。”
声音渐渐地逼近,南乔透过灌木丛的缝隙看了一眼,竟是几个和尚模样的人拖着两个女子,其中一个已经昏迷过去。
柳初年见不是刺客,当即便松了口气,与南乔一动不动地待在灌木丛中。
“放开我!救命!救命!”女子凄厉的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绝望,“你们出家人怎么能行此龌蹉之事,就不怕下地狱吗!”
那群和尚猥琐地哄笑起来,言辞下流不堪入耳。
“这护国寺可真是一塌糊涂。”柳初年心中冷笑了几声,不知道梁帝究竟是如何治理的国家,居然连眼前的国寺都整顿不好。
她还没反应过来,南乔便又猛地站了起来。
柳初年忙抓住她的脚踝,抬头低声质问她:“你要干什么!”
“师傅你没看到吗,他们,他们……”南乔跺了跺脚,终究没把话说完。
“我看到了,我看的一清二楚。”柳初年死死地盯着她,冷漠地开口,“但我们自顾不暇,如何能救得了别人?”
南乔不甘心地争辩道:“那难道我们要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位姑娘被他们轻薄吗?”
“不然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柳初年松开了手,抱着臂,“难道你还指望我上前将他们都杀了吗?那我告诉你,我办不到。”
女子凄厉的呼救声在深夜中仿佛厉鬼,让南乔根本无法忽视,她蹲下来求柳初年:“师傅,我们可以试一试,万一可以救下她们呢?”
柳初年仿佛被她这天真的话给逗笑了,她有些好好笑地问南乔:“你告诉我,凭什么啊?凭什么要我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人?”
南乔一时语塞,但仍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你若想去救,那你便去吧。”柳初年这次连看也不看南乔,抬头盯着天边的明月,“你最好希望这些假和尚不是那些刺客的同伙,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