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严辰说让休整两天,凌嘉诺直接休整了五天。他以为米严辰会先忍不住,可事实是,在耐心和对峙方面,特种兵出生的米严辰显然比他魔高了不止一丈。拖兵政策行不通,他只好豁出去了,采用美人心计。
故,当天晚上,米严辰几次在快要睡熟或者已经睡熟的时候,不是被不小心滚进怀里的凌嘉诺打到鼻子,就是被睡梦中砸吧嘴巴的凌嘉诺啃到胸肌……
等他从鼻子上扒拉下那只手,又把小家伙脑袋搁在肩窝处,原以为终于消停了,哪知道小家伙长腿一曲,膝盖在他腿间狠狠顶了一记。那瞬间,他什么瞌睡都醒了,弄醒这死小孩儿揍一顿屁股的心都有了。
疼死他了,再是铜臂铁骨他也炼不到唧唧上去啊!
还没等他缓口气,变了八爪鱼的小家伙缠又缠到身上,两腿“无意识”的在他腿间磨啊蹭啊的。刚被膝盖骨砸扁的蛋根本不卖面子,皮都差点被蹭掉一层唧唧也不回应一个。等小家伙累了睡了,米严辰摸出手机看了下,心里哀嚎一声赶紧睡。
第二天,米严辰顶着两黑眼圈起了个大早,愁苦大深的将两斤五花rou剁成rou酱,切了棵大白菜揉了盐去掉水分,拌在rou酱里做成馅,再抡起圆木棍子擀了饺子皮,捏了一砧板饺子等着凌嘉诺起床下锅。
坐在餐桌旁边,凌嘉诺神色哀怨盯着对面一口一个大胖饺子吃相夸张速度更是夸张的米严辰。他就想不明白了,这货以前猴急的跟什么似的,厚着脸皮都要赖上他亲啊摸啊的。怎么昨儿晚上就对主动送上门的“rou”不为所动呢?
难不成那天晚上他给这货留的印象很糟糕?
仔细回忆了一遍,凌嘉诺深感当时太混乱,完全是应接不暇的承受着拆筋挫骨般的开庖酷刑。要他从“怎一个痛字了得”的记忆里找出当时米严辰的神态表情,从而分析出米严辰是不是对“rou”不满,简直是刁难他。
他只记得他当时都痛成了一傻逼后来适应了又伊伊啊啊喊完了整场。全过程里,他一直都是闭着眼睛的。一开始是闭着眼睛哭,后面是闭着眼睛叫,压根儿没注意过米严辰是不是“爽到了”的表情。
话说,后来他倒是有爽到的。
“你那天是不是很不爽?”凌嘉诺突然Yin沉着脸问了一句。
“嗯?”米严辰捏了一个大胖饺子蘸了点酱油扔嘴里,含糊问道:“什么不是很爽?”
凌嘉诺眉头纠结在一起,过长的眼部线条隆成峰峦,看上去极其较真儿,“就是我生日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没爽到?”
“啊?”米严辰有些傻眼,张着嘴饺子掉了出来。一早上就心不在焉闷闷不乐的,他还以为小家伙是担心之前说的“算账”一事,没想到……
“哈哈哈哈……哎哟,我的心肝儿哎,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凌嘉诺脸都绿了,轰一声站起来,转身就走。米严辰赶紧一把拉住他,带进怀里圈了起来,“别生气别生气,呵呵,我就没忍住……唔!”
“活该!”凌嘉诺收回砸他肚子的拳头,表情依旧臭臭的,被喊心肝儿什么的就够恶心的了,这混蛋竟然还敢说他可爱!
米严辰腆着大脸委屈样儿,拉过他的手放自己肚子上,“老公你给媳妇儿我揉揉,疼死了。”
“米严辰……”凌嘉诺瞪他一眼,有点气急败坏地道:“你还能再恶心点不?你不嫌rou麻我还嫌呢,滚开!”
“哦”翁里翁气应了一声,米严辰松开手,转身去收拾桌子。凌嘉诺愣愣地看着虎背熊腰的男人躬身在那儿忙碌,心里被扎了一下。
他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
身后无措不安的视线一直尾随着,米严辰勾了勾嘴角,忍住回去哄他的冲动,端了盘子进厨房,还顺手把门也给关了。凌嘉诺想干什么他自然知道,他也不是真的不让凌嘉诺去看王灿,只是,让步也要讲条件的。
这人以后是要同他过一辈子的,他不能由着他再跟那些过去纠缠不清了。
凌嘉诺一个人站在客厅里,像极了一只被遗弃的小狗,烦躁的直想冲过去踹开门将米严辰拖出来打一顿。他妈的矫情个屁啊,平时怎么骂都跟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他,今天他不就说了句“恶心”吗?至于一副受了伤缩乌gui壳儿里舔脚丫子的样儿吗?
他还委屈呢,讨好不成,卖色不成,整天跟只保温桶里泡着的温水青蛙似的,非要把他折磨疯了才罢休。
米严辰前前后后将四个盘子洗了三遍,清了三遍,又把厨房整理了三遍,才开门走了出去。可空空如也的客厅,顿时让他泄了气。他就知道,指望那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内疚反省什么的,简直是找虐。
“嘉诺,嘉……你这是做什么?”
凌嘉诺一脸寒冰,嘴角勾着笑,眼里却冷瘆的慌,“你不就想我这么做吗?”说着,他将手里的藤条递了过去,到底是尴尬忐忑的,低着头闷声道:“早死早超生,要打要罚随便你,但是,你得替我想办法让我见灿哥一面。”
米严辰挑了挑眉,“你这又是在跟我做交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