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绮,“到底是怎么了?”
“我现在很累,不想说话。”刘绮闭上眼睛。
许婉回来了她明明是该开心的,但疲惫却胜过一切。只是想静静躺着,什么都不要管。
“到底怎么了?我真想不明白你怎么会那么做。”
“不知道。”
“…是病了?”许婉皱着眉,小心翼翼地提出这个假设。
刘绮听完认真地回想这一段时间以来自己的举动。
好像真的不太对。她的脾气虽然一直不好,但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可能是吧。”低声承认这一句。
许婉觉得很是意外,她其实也是问完了才开始考虑这种可能性。
“尽力控制一下也没办法?”
“如果真的生病了那本身就是不能控制的事。”
“你确定那…不是错觉或者什么吗。”
“或者什么?借口吗?你现在越来越刻薄了。”
“你在说什么呢?算了,去医院看看吧。走吧。”
“帮我给刘远打个电话。让他陪我去。”
许婉眉头紧紧蹙起来。
刘绮没回答,她撑着沙发缓慢地坐起来。
“就帮我打吧。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把情况解释清。”
许婉诧异地看了刘绮很长时间,最后压下火气,按照对方所说的拨通了那个朋友的电话。
那位朋友很快就应下了。
没过多久车停到楼下,刘绮换了一身黑衣走出去。
“你还走吗?住在这吧,拜托了。”突然回头,刘绮近乎哀求地说。
许婉的嘴唇动了动。
“……嗯。”
门关上。
许婉独自一人站在屋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回身走到电脑前,正准备再仔细看一看新闻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人在聊天软件上叫她。
顺着屏幕上那网址点进去,看到的竟是刘绮的新作。
她刚开始还没有相信,以为是有人在造假,但细细看下来一边心中不由惊恐万分。虽然风格和过去相差很多但还是能看出是刘绮写的,最主要,她能从那里面看到她们的生活的影子。
当你再不觉得一个人和初见时一样可爱时,一切才只是刚刚开始。这种事不算幸运也不算不幸。
文章的中间有这样一句话,下面有读者留言说这句话加在剧情里很奇怪。
许婉看了这句话很长时间才回过神,想到相对现实的问题。刘绮不是和出版社签约,说不能通过其他途径发表作品了么?现在这篇文章是怎么流出来?还是网友发表……
恍然醒悟。立刻拿起鼠标点开新闻界面仔细看了那张图。
果然没错!
图片上显示的那些稿件并不是什么大长篇。而是被装订好的许多小份的稿子。
迅速起身望向窗外,却发现刘绮已经离开了。
站在窗前,手摸着冰凉的玻璃,唯有外面簌簌落下的雪花与她分享心中的震惊与困惑。
医院的诊室里很安静。雪白的墙壁带给人压抑之感。
“双相情感障碍,躁郁症。”医生看了屏幕上测试的结果之后用十分平稳的语调说,“压力太大所致,我给你开些药吧。”
“只吃药就可以么?”刘绮并不感到震惊。对于这点,她自己也觉得奇怪。
“不。躁郁症是很不爱好的,它比单纯的狂躁症或者单纯的抑郁症要复杂很多。如果是压力太大所致,最好的办法是摆脱压力的根源。这个继续恶化下去会很棘手,最好多加小心。”
“如果想尽快恢复状态,疗养会不会好一点?”刘绮问。
“能找个好地方调整身心那是再好不过。”
医生抬手开始准备药。刘绮坐在那,和她的朋友对视一眼。
那位名为刘远的朋友苦笑一下。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要去疗养吗?”刘远问。
“嗯。”刘绮在沉默中思索很久才点头,“就去疗养吧。”
“确定吗?如果你真的要去我知道有一家不错的疗养院。”
“疗养院啊……躁郁症发作期人有时候会失去行为自控能力。”医生顺口接了一句,“那里一般是不收的。”
对面两人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没过多久,医生将药开好了。刘绮接过那张长长的单子看了一眼,在心里冷笑一声。
道过谢,起身出去。
刘绮抬手推开门,发现这家医院走廊的光相对刺眼很多,她坚信有一瞬间眼前完全是一片白茫的。
医院的灯布置得这么亮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怒意腾地升起来,脑子又是一片空白。抬手将门狠狠关上,直到整个走廊的人都看向这边,声音震得耳朵嗡嗡直响时她才冷静下来。
“怎么了?没事吧?”
回头看到刘远脸都吓白了,手正紧紧攥着她的胳膊,好像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