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我家的小公主,住在重症监护病房里,身上插满了管子,大大小小的仪器在她身边滴滴答答的运作着。
即使隔着玻璃窗,我甚至也不敢描绘她的模样,怕轻轻一碰,她就会调皮的离我远去,如陆地一样,毫不回头的远走。
很幸运的是,孩子第二天一早就被送进了普通病房。
我通过舅舅的关系给孩子换了专门的VIP病房,陆地一早就醒了,睁开双眼,迷茫的看着天花板,并没有看见站在门边的我,眼睛大睁着,眼泪就这样顺着耳际留下来,没入黑色长发里。
我缓慢的走进她身边,把手里让舅妈熬的粥放到旁边的矮柜上。
“醒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她转过来,迷茫的睁着双眼逡巡我的身影,那一刻,我的心脏真如针扎一般的闷疼,她对我肯定失望透顶了吧。
“孩子呢?”
“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放心吧。”
她不再开口讲话,也不再看我,并没有吃我带来的粥,直接就去看了孩子,整天整天的陪在她身边。
从病历上,我看见了孩子的名字,陆念,很简单的名字,里面包含了她多少的心酸可能无人知晓明白。
孩子还在恢复当中,因为用药的关系,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昏睡,一醒了,眼睛还没睁开,就先哭着找妈妈,所以她不敢离开她身边一步。
那天晚上从主治医师那里拿完病历回来,在急救室外再一次看到了她,内心依然会有悸动,但更多的却是不甘后的平静,我早已知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从来都是,即使没有唐擎宇。
我帮她打发了交警,当然,很可耻的再一次利用了自己的职位之便。
有些时候很痛恨那样的行为,但是不可否认,在某些时候,这样的权利会让我们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我想,终有一天,我还是沦为那样令自己看不起的人。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她远远的,再不打扰她的生活,而我,也有自己的责任必须承担。
钟氏集团被一锅端起,舆论一片哗然。
舅舅拍着我的肩膀,终于露出了舒心的笑意,“做得很好。”
手里拿着当天的早报,我内心却没有当初预想的那样畅快淋漓,有的只是淡淡的喜悦,毕竟,父亲得以沉冤昭雪,是母亲多年的生活寄托,也是自己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信念,这一切,终于算是结束了,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孩子的身体慢慢的恢复,偶尔也会要 我抱,但是大多数时候还是黏在陆地身边,央求着她给她讲故事。
我最享受的时光,大抵就是那样的吧!
孩子拉着妈妈的手臂撒娇,“陆地陆地,我要听吸血鬼了啦,吸血鬼......”
陆地本来就不擅长讲故事,每次照着书念她自己都觉得生硬无趣,更不要说还是讲给孩子听的,怎么也不愿意再开口。
“你该睡觉了。”
“不嘛不嘛,再听一会儿嘛,陆地,陆地......”
不管孩子怎么撒娇,陆地还是不为所动。
“我来讲吧。”
“耶,爸爸最好了。”
孩子跳起来,抱着我脖子,像章鱼一样双手双脚的缠在我身上。陆地看了我一眼,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抱着孩子去外间的沙发上了。
那时她第一次叫我爸爸,第一次那般亲密无间的和我相处。也不枉我看了那么多文件,演了那么多年的戏,故事讲得小公主很满意。
从那以后,每天晚上她都会缠着让我讲故事,陆地也算是默许了,只是还是不愿开口和我讲话。
我知道一年前那次是真的伤了她的心,狠狠地。
后来抱着小公主散步回来的时候,再一次碰见了她,和陈方一起,原来是周遇生病了,也住在这家医院里。
那是我第一次对人说起,调回北京的打算,就连陆地,我也没有提过,因为调令还没有下来,不想她再一次失望。
看得出来她生活得一如初见时般美好,我想,我们会在各自的人生轨迹上,演绎不同的Jing彩。
我问陆地,指着自己的心脏位置,“如果不介意这里曾经住过一个人的话,你,是否愿意和我相伴终生?”
她的回答是,“这算是买一送一吗?”
“不算,你们是上天对我唯一的馈赠,从今以后,在这里生根发芽,幻化成霖。”
“说实话,我不习惯你这样的煽情。”
我笑,有吗?那是发自肺腑的实话而已,原来,这对她来说,就已是不同意义。
握着她的双手,“陆地,谢谢你还愿意爱我。”
“不客气。”
我终于也会收获自己的幸福,和另一个女人一起,执子之手,白头偕老。
作者有话要说:
到这里就算正式完结了,第一次写文把自己给写到几度哽咽的。
可能是因为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