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阿丽和兔子都乐了。
眼看快喝到了12点,直到兔子催了几次,我才极不情愿地从凳子上站起来,临走把最后一口酒喝了,冲着对面的人嫣然一笑,“晚安”
“晚安”
感觉到她目送我的背影,我故意走得极慢极轻,也许是喝得有点多了,我用了很大劲儿才不让自己晃得太厉害。这是我们来到青岛的第三天,我突然开心起来。
累了一天,又喝了这么多酒,晚上倒是睡得安稳,只是梦里不知是谁,一直唤我的名字,模模糊糊,听不太清,一会儿在耳旁,一会儿又好像在天边。我跟着那声音走,又走到了那片chaoshi的树林,忽明忽暗的光,树影憧憧,四处寂静无人,那声音好像来自一片湖泊,带着shi气,在水波里荡漾。
第二天早上,我第一个起了,懒洋洋走出房门,就看见昨天的短发女孩儿蹲在大厅,正逗弄旅店里的那只大白狗。那只狗是只银狐犬,尖耳朵尖嘴,一身白毛蓬松又干净。她逗得很起劲,摸摸头、又握握手,听见脚步声才转过头。她见我就站起身,“早上好!”
我站在一米以外,上下打量:和我差不多身高,衣着宽松,还是那件迷彩T恤,一条黑色半腿裤,一双黑色凉鞋,一个白色斜挎包,上面写着:总有刁民想害朕。
“你起这么早啊?”我的声音懒懒的。
“不早了,本来打算今天去看日出的,现在都八点了。”她不好意思地歪着嘴笑,又挠了挠后脑勺,“昨晚喝多了,睡过了头。”那样子比那只银狐更可爱。
“嘻嘻”我两只手抄在胸前,也不多说话,只朝着她盈盈一笑,转身走下楼去,简单地洗漱过后,等我跨上最后一步阶梯,正好眼见她出了门帘儿。我又望了望她的背影,她低着头转身把垂坠的红珠帘撞开,发出清脆响声,那窸窸窣窣的音儿就在我耳边绕了一天。
我坐在大厅等着,百无聊赖,也只好逗着银狐玩一会儿。终于,其他人陆陆续续也都起来了。收拾妥当就整装出发,今天的行程——崂山。
我们坐在专车上,又是一个艳阳天。刚开始穆南和阿丽还开开玩笑、调调情,我和兔子就跟着陪衬,后来实在没Jing神了,车子在小路上一摇一晃,外头烈日炎炎,车上虽然开着空调,却还是挡不住阳光的炙烤。我们四个人昏昏沉沉,不一会儿都睡着了。快到的时候,水泥路变成了石子路,一路颠颠簸簸,我们几个又给颠醒了。
现代旅游的好处,就是你既可以看风景,也可以偷懒。不像以前的人,要登上顶峰、要看到绝处的景色,必须一步一步先把自己耗尽,而现在的景区,一根缆绳就绕过了所有艰难困苦,把耗时缩短,把每一条登顶的路变成唯一那条的线路,时间是节省了,行程是轻松了,然而那种澎湃、喜悦、征服、大汗淋漓过后的畅快,还会有吗?
每一架缆车只能坐两个人,四周没有玻璃,只有一根围栏。阿丽和穆南坐在前面一架,我和兔子坐在他们后面,从背影看,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孩,旁边依偎着娇小可人的女孩,也是登对。
兔子连忙掏出手机,对着他们仰拍了几张,“给他们留个纪念。”
“对了,你现在怎么样啊?”拍完了他们,又开始关心我了。兔子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看着我很是认真地问。
“什么怎么样啊?”我皱着眉头向下看着地面,有些心不在焉,知道她想问什么,可对此我没什么可说的。
缆车渐渐升高,视野也更加开阔。这里的山和重庆的山不太一样,南边儿的山是chaoshi的柔软的土地,地上长满了草和高大树木,一年四季几乎长青。这崂山是一座石山,一块块□□在地表的黄色大石块,就像壮汉手臂上粗狂的肌rou,而绿色植被只是见缝插针,在一块块巨石之间,稍作点缀。
“还有什么?对象呗!”兔子看了看我的脸色,没什么变化,就稍稍靠近了一些,“不是我说你啊,28岁的人了,转眼就30,第一次没遇到对的人,这一次可得把眼睛擦亮!”说着用胳膊肘碰了碰我的手臂,可能力道有点大,那缆车突然晃悠了两下,
“啊!”吓得我们两个大叫一声赶紧死死抓住护栏,生怕晃动加剧把我俩给翻下去,好在摇晃了几下也就慢慢平稳。
“兔子你能不能别乱动!我还没活够呢!”我又惊又觉得好笑,转过头来看着同样吓出一身冷汗的兔子。
“哈哈,对不起,在这上面可不能随便动了。”
我回头一望,差点叫出来“你看,你快看后面!”
☆、不安
在我们身后,是一望无尽的海岸线,纯蓝色的海面,漂浮着一圈翠绿色的海藻,玉镯一般轻轻扣在海湾,岸边一排错落林立的红房,在碧海蓝天里,把生活过成了风景。
“哇!太漂亮啦!”兔子连忙从包里拿出手机,对着美景咔嚓狂拍。
缆车在索道上徐徐爬行,吹着高处的暖风,一片蔚蓝收入眼底。兔子伸长了脖子,投入地拍照,我一边扶着栏杆,一边轻轻扶着她。
“咱儿子最近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