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知你心有社稷,有百姓。以前有太子殿下,又有成王。你一向兄友弟恭,不问政事,如今他们都不在了。陛下又沉迷后宫,不问百姓的死活。照这样下去,大齐的国力日下,匈奴和南诏,殿下以为他们将来会如何?”
顾泓张了张嘴,却发现没有什么可说的。刘煜说的,他没办法反驳。刘煜看顾泓没有说话,“如今后宫有秀女怀孕,你回去也要成亲。如果是秀女,又或者你的妃子,生下儿子。殿下觉得,你,永安殿下,我,将来有什么下场?”
顾泓有些颓丧,靠在了软垫上。“太子哥哥去了,我未能保全他,妹妹这里,我一定要保全。”“殿下以为,你现在能保全吗?除非你才是那九五之尊。”“照妹夫的说法,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没错,是不多了,仅仅还有几个月而已。”刘煜停顿了一下,又说到,“又或者,我连几个月也没有了。”顾泓听了,“妹夫休要胡说,我答应妹妹一定会把你平安带回。”“尽人事,听天命。毕竟陛下,是铁了心要我的命。”
说话间,顾泓和刘煜,只听得马车外有喊杀声。刘煜笑了笑,“来了。”顾泓按住刘煜,“妹夫,你在马车内不要出去。他们都是真的下狠手,并不是做做样子而已。”
顾泓说完,出了马车去外面看情况。毕竟,景帝没有下命令要他的命。此时呼延凤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也从马车里出来。看到一批杀手,在和护卫队的人厮杀。
她向来是心思缜密的人,自然也会疑惑,这一批杀手,是为了杀谁。又是什么人,敢这么大胆,敢杀迎亲的皇家卫队。她很快就看明白了,这批人,很明显是冲着驸马刘煜而去。
所有的护卫,都护着刘煜的马车。那些杀手,对顾泓不理不睬,全都冲向刘煜的马车。呼延凤此时是很疑惑的,为什么有人要杀刘煜。如今大齐,已经没人能威胁到顾泓,顾锦澜和刘煜的地位。除非是景帝忌惮镇南王手里的兵权,要除去他唯一的孙子。
呼延凤倒是没有猜错,确实是景帝派人去刺杀刘煜,但却不是因为镇安王手里的兵权,而是为了让顾锦澜再重新招一个驸马。当然,这个驸马自然是要很听话。
☆、百密一疏
呼延凤当然不会插手,她安排的侍卫,也只是要护卫她自己的安全。如今,她没有什么生命危险,那些护卫自然也不必暴露。她就那样安静的站在马车旁边观战。
刘煜此刻却是在马车里坐不住了,不是她不愿意待在马车里。而是那些杀手中,有人带了□□。乱箭射来,虽然她穿着金丝软甲,不会有什么事情。但也很渗人。倒不如像那些士兵一样,拿着盾牌,设防成一道墙,她躲在后面更安全一点。士兵也方便保护她,毕竟马车那么大,盾牌可护不住。
于是她撩开帘子,从容不迫的从马车上下来了。她其实也很怕死,也不舍得顾锦澜,但重生一次以后,又经过成王那次的生死搏杀,她也淡定了很多。又因为穿了一身镶了金色丝线的白色滚龙袍子,在刺客和护卫队的厮杀里一脸淡然,立在马车旁。
呼延凤看到,心里是愣了半天,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羸弱的驸马,倒是好气度。临危不惧,颇有大家风范。心里不禁暗道,好一个少年驸马啊,此时确实有世家公子的气势了。边想边又妒忌起来,永安公主她倒是好命。她一点也没注意到,自己为什么一直妒忌顾锦澜。
此时刘煜一偏头,看到了同样站在马车外的呼延凤。不禁喊到,“严小姐,这边来。你独自站在那里,实在是太危险了。”呼延凤心想,这群人,不要命的这么打,都是为了要你的命。你倒是好,还有闲心顾我的死活,当真是是一个好心的驸马爷。
心里这样想着,脚下却是没有闲着,快步向刘煜走去。毕竟她此刻只是个普通女子,当然不能显露出来会功夫。“驸马爷,不要紧吧,有没有受伤?”
“严小姐,你也真是大胆,这么危险竟然还站在马车外。”呼延凤意味深长的看了刘煜一眼,“驸马爷不也在马车外吗,何况他们又不是要杀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没有什么好怕的。”
呼延凤又上下打量了刘煜几眼,越来越觉得她顺眼了。但很明显,这根本不是什么欣赏对方的时候。说话间,已经有一个黑衣人,到了护着刘煜的盾牌墙面前,黑衣人并未蒙面,也没有着急杀刘煜。
顾泓一看大惊失色,那个黑衣老者明显就是圣卫。顾泓大喝一声,“所有人,退守驸马爷周围。”卫队虽然都是暗卫,但是架不住圣卫功夫太高,景帝一心想要刘煜的命,四大圣卫,派来了两个。
所有的暗卫,都退守到刘煜身边,把她护在中心。剩下的杀手也都跟着黑衣人到了盾牌墙之前,黑衣人抱了一下拳,“都说驸马爷好气度,老夫今日一见,果然是大破匈奴骑兵的人,名不虚传。面对着如此血腥的厮杀,面不改色,不愧是镇南王府出来的人。连老夫都有些惜才了。”
“小王知先生是一心要我的命,既然难逃此劫,倒不如安然以待,方才不失了镇南王府的和公主府的气度。”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