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了所有的大臣,径自看向了另外的一侧。
“蒙余谨遵皇命!”黑暗Yin影处,有一身穿青衣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
望着那相貌平平的青衣男子,云行一下子闭上了双眼。而原本要说他看到一切的刘瑜,却也一下子白了脸闭了嘴。
从前的事情他不是什么都记得很清清楚楚,但是这青衫黑腰带的装扮,却让他一下子不淡定起来。
昨日他去拜访好友钟谦德时,他被这样一个人碰了一□子。半年来,他似乎也常常看到过,这样装扮的男子出现在他的身边。记忆永远都猜不透的存在,只是一个小小的提示。刘瑜便突然想到在建元四年的乞巧节,他第一次见到越清风和女帝时。那些个经过钟谦德提醒,他才发现的一直护着长公主的护卫,当时好似全部都是这样的打扮。他们全部一个个身材挺拔,气质内敛奇特。但就这样的人,站在人群中却奇特的让人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感觉他们的相貌都像是隔着一层纱帐让人怎么都看不清瞧不明似的。
知道来人便是女皇身边的青卫首领,跪着的云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复杂。在刑部尚书储向阳反常的一脸兴奋时,出现的蒙余轻轻的拍起手来。
随着蒙余的动作,外殿走廊上那跪着的侍卫中有几人站了起来。后来又有无数的身穿青色盔甲的带刀护卫,从外面冒了出来。
“头,刚才--”在众人惊慌不已时,突然刚才那第一个摸了越清风脖子的侍卫上前走到蒙余耳边小声耳语起来。
脸色一下子白的如同一张白纸,钟谦德死死的看向了那刚才大叫着冲了过来,然后又说越清风薨了的小侍卫。
“皇上,太医过来了!而且郡主似乎也醒了!”那站在不远处,跟储向阳一样没有跪下的今科状元郎突然的出了声。
“姐姐!”
“越清风!”
随着朱巧昕的小心翼翼,跪着的钟谦德也上前一步眼中全是慌乱和莫名。
示意手下将那被挡在外面的几名太医放进来,蒙余连同外殿的所有人都看向了眼帘轻轻闪动的大周明月郡主。
“巧昕!”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望了一眼抱着自己激动欣喜万分的朱巧昕。望了一眼殿中围着自己,全部都神色不明的众重臣。见远处朱郑堂抬手指了一下他那刻着他名讳的腰间玉佩后,越清风一下子尖叫出声立即侧身牢牢的抓住了朱巧昕的红色绣龙袍子。
“女皇,他--他--”
“他怎么了?”望向钟谦德的眼神无一丝温度,朱巧昕抬手慢慢的摸向了越清风那已经散开的头发。
朱郑堂指着自己腰间玉佩的动作,还有如今朱巧昕手上的亲昵动作,让越清风一下子明白了如今的处境。
“他--”知道若没有足够的理由,那便肯定不能一下子弄倒这个所谓的军中新贵。而且她若说出这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猜测,那一切便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眼神微冷,想起上辈子那冰冷刺骨的迟江水,想起那为了自己送了命的朱巧昕。
抬起头望着朱巧昕,越清风的双眼一下子满是泪水。
心中尽是些破釜沉舟之念,越清风声音极小微不可闻道:“他--他说---他说--他想试试女皇陛下喜欢的女人到底是何种滋味,他--”
“钟!谦!德!”
“越清风!!”
朱巧昕和钟谦德同时出声,见众人全部向自己望了过来,钟谦德立马挺直了腰高声一字一顿道:“微臣敢发誓---”
“我--我虽从小便养在越国公府,但--但我身上流着的始终是朱家的血。”一下子打断了他的话,越清风同样坐起了身子高声道:“先帝偷偷将我送至徐阳,便是要让我以郡主的身份好好的活着。但---但我做梦都没想到,你明明知道我的身份竟然敢---”
“皇上请明鉴,当时先帝将越大人交予微臣便是信任微臣的为人。何况我,我既已知道皇上与大人的关系又怎么会那般的---”
“我--我原先只当你是酒后失言,并不想追究!”猛然提高声音一下子压住钟谦德的话,越清风从朱巧昕怀中挣脱出来,上前摇着身子高居临下继续道:“但钟将军你何苦要说出你今日就算弄死我,弄死任何一个朱姓王爷,女皇都要忍气吞声的话。”
“好一个奴才,简直太目中无人了!”
“简直找死!”
朱巧昕抬头望着脸色微微泛着红的越清风,眼中了然。见她未出声,江南王朱郑堂和罗城常山王世子朱卓仁立马站了出来。今日女皇下令将他们的位置挪在下面他们心中已有不服,加上也看出越清风的意思他们怎么可能不鼎力相助。
“皇上,王爷世子众大臣还请明鉴,我钟谦德虽不聪明但也绝对不傻。我怎么会在这个地方调戏她堂堂明月郡主,说出那么大逆不道的话。而且刚才跑来的侍卫都可以为我作证,见郡主晕倒,我可是立即抱住她,为她---”
“不堪受辱我想咬舌自尽,你却一下子捏住了我嘴。到现在你手上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