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地贴在了身上,透过薄薄的衬衣能够看到里面肥腻的rou。他毫不讲究地用刚才那块巴宝莉的手帕擦着汗,抬头看着玻璃大门上挂着木质牌匾,苍劲有力的三个字——万象楼——落入眼帘。古拙素雅的牌匾与现代化的建筑诡异地结合在一起,违和感有那么一丢丢,但更多的是觉得牌匾就应该这么挂在那个地方,下来一寸、左偏一厘都是罪过。
牌匾下,大门开着,诱人的冷气从半开的门里面丝丝传来,龙韫捣腾着两条rou腿艰难地走了进去。被恰到好处的温度包裹的刹那,他就看清楚了坐在吧台后面的女人,小眼睛里顿时迸射出赏玩的目光,好似他看到的不是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可供人赏玩的器物。
“姑娘多大了?”他靠在吧台上,露出个和善的笑容。
阿紫抬起眼看神经病一样看着龙韫,突然明媚一笑,双手捧住脸往上一提,脖子就从中间分开了。
“我还小,才十八。”
龙韫眨眨眼,巨大的恐慌中他竟然还在想,十八岁多好的年纪啊,当明星正合适。
“妈呀!”
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响起,龙韫转身逃跑,慌不择路地冲进了电梯里,看到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低着头站在电梯的一角默不作声。龙韫想要转身的时候电梯门在身后慢慢合上,他哆哆嗦嗦地靠在门上,明明没有按任何数字的电梯开始缓缓爬升。人越是恐惧的时候就越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他的视线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扫向站在一角的男人,然后悚然发现男人后脚跟没有踩在地面上,是悬空的。
“啊!”
又是一声大叫,胖如龙韫肺活量不错,应该还可以挺一会儿。
马爱云抬头看了一眼龙韫,默不作声地转身穿过轿厢壁走了出去。
“啊……呃!”龙韫像是被人掐着脖子的鸡发出断断续续的呃呃呃声,电梯门悄然无声地在身后打开,背上一空他滚了出去,一个屁股蹲摔在了地上,视线正好落在了电梯上的数字——18。
···
万象楼内不时传来惨绝人寰的叫声,坐在院子里吃茶的林梧闲闲地吃着赵凤鸣剥的板栗,手边还有一个蒸的粉糯的绿皮南瓜,买的时候忘记看标签了,忘记南瓜究竟叫什么名字,吃起来是板栗味道,连皮带rou的被林梧咬了一口。
“嗯,好吃。”
他不光自己吃,还捧起了南瓜送到了赵凤鸣的嘴边,示意他在自己咬过的地方吃一口,尝尝味道。
恢复人身的狐狸坐在树墩桌子的另一头,一脸痛心疾首地摇头,“光天化日……”
赵凤鸣被说的,脸不自在地红了一下,推开林梧的手,“你自己吃吧。”
林梧扭头怒瞪狐狸Jing,“不去你的诊所坐诊,在我这儿撩什么sao,滚啦滚啦。”
“真是翻脸不认人,我一个长手长脚的大好青年竟然比不上我一身蓬松的毛发。”涂山域指着林梧说:“想摸的时候喊我舅妈,现在却让我滚。”
林梧木着脸说:“你可爱吗?你现在有毛吗?”
涂山域:“……”
“不要耽误人家谈恋爱,当电灯泡觉得很亮啊。”林梧继续赶人。
涂山域屁股上跟抹了502一样牢牢地坐在了椅子上,单手撑着下巴忧虑地说:“我做了一个决定。”
“嗯?”
“当你舅妈。”
林梧:“!”亲眼看到涂山域纠结的,怎么一下子就确定了想法?
“我可是涂山家族的少主,被人拒绝了多没有面子。”涂山域站了起来,身上丝绸睡衣在阳光下泛着光,他坚定地说:“好外甥你等着吧,很快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喊舅妈的。”
说完了便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出去,看背影不像是去谈恋爱,更像是抢了以身堵枪眼、炸碉堡的任务。
林梧木着一张脸啃了一口南瓜,“为啥我身边都是自信心爆棚的家伙?!”
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林梧晃脑袋,坚决不承认这种说法。
大楼内又传来一声“杀猪叫”,林梧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感觉差不多了,站起来说道:“应该教育得差不多了,可以去见见了。真是的,这种色眯眯的死胖子一肚子的利益熏心,竟然是业内大拿,怎么混上去的,靠谁rou多吗?”
真是想不通,但世界上想不通的事情多了去了。
龙韫来了万象楼之后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坐在吧台那儿的阿紫,而是一同晨练回来的林琅和赵凤鸣,“职业病”上脑,对着两个人评头论足、动手动脚,还说林琅要是愿意,让他捧着绝对成为娱乐圈第一个残疾男神。如果不是林琅和赵凤鸣涵养好,不屑于和这种人费什么口舌,不然龙韫一身脂肪早就蒸发掉了。
林琅和赵凤鸣大人有大量,林梧却很不爽,自己最在乎的两个人被色眯眯地评价,他没法忍,就找出了从画皮鬼那儿得来的铜镜,画了一张符贴了上去之后让赵凤鸣往里面输入了一缕灵气,启动了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