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眯地迎了上来,看林梧长得白净帅气,便心生好感。当警察的, 形形色色的人见得多了, 还真没有像眼前的年轻人这么干净明朗的,就忍不住和颜悦色地多问了两句,“丢了钱包还是手机?在哪里丢的?我问问是不是里面又有人放出来了, 这些熊崽子进进出出始终不学好,尽干些圈地盘撸羊毛的事儿,欠教育。还是思想工作做的不到位,我再写份报告, 谈现如今思想工作的一二三。”
林梧无言地指向里面,里头可热闹了, 矮胖的男人被逼在角落,阿蓝被好几个警察抱着手动不了, 脚却非常灵活自如,隔着老长的距离踢了好几脚。
“家长。”林梧觉得自己拿出了提刀杀鸡的煞气说出的这两个字。
老警察一窒,估计没有想到来了个这么年轻的家长,大概是家里面兄弟。
老警察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依然乐呵呵地说:“家里面孩子长得真好,腿长,腿长。”
“叔叔,请问另一个呢?”派出所不大,放眼望去竟然没有看到赵珍荣,林梧不得不问了一声。
“在里面做笔录,刚进去没有一会儿,很快出来的。”
“哦哦。”眼看着阿蓝要挣脱了警察的束缚出来打人了,林梧说了一声谢谢之后就加快步子走了进去,扬起巴掌在阿蓝的脑门上拍了一下,“闹够了没有!”
阿蓝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说:“谁TM打我,不要命了!”扭头一看,是林梧,瞬间河豚鱼泄了气,“哦,是你啊。”
说完了反应了过来,继续大声地囔囔,“我又没有做错事情,干嘛打我!我是无辜的,还特别委屈,被人摸了屁股,难道要忍气吞声吗,我又不是小媳妇!”
“你被赵珍荣摸的时候怎么没有吭声?”林梧被气笑了,反而心平气和了下来,面对熊孩子要么比他凶悍、要么比他平和,林梧突然就顿悟了。
“那是劳资乐意,他痴迷的摸样劳资很享受。”阿蓝说出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林梧:“……”
这么理直气壮的,好吗?
“谁让他长得好看了。”阿蓝补充。扫视了抱着自己的警察,嫌弃地说道:“丑人松手。”
四五个警察面面相觑,无语地松开了,平时自认为自己长得不错的人在阿蓝面前也只有自惭形秽地份。鲛人的种族优势是人类比不上的,都说深海的生物随着长着玩,凑热闹似地把自己拉扯大,因为在漆黑一片中旁的东西看不见自个儿,那就无所谓什么审美,随心所欲就好。但鲛人不同,同样生活在深海之地的他们拥有着无与lun比的美貌和惊人的身材,林梧在先祖笔记中看过如下记载——鲛者,胖亦美哉——想当然的,阿蓝的容貌是无可挑剔的。
用阿蓝作为参照物来评估自己的长相是相当不靠谱的行为,林梧可没有自虐的习惯,更何况在他心中,他的赵凤鸣才是最好看的。
办公室的门轴经年失修,推开时发出了悠长的“吱嘎”声响,打断了缩在角落矮胖中年人的呻(yin),这位是出手冒犯的家伙同时是被胖揍的苦主,林梧善意地冲他笑笑,却从那张被rou推挤到看不见五官的脸上看到了“猎艳”一般的贪婪目光,从小眼睛里迸射出来的视线如有实质地在他的脸上、身上扫了过去,一寸一寸地看着,就像是评估着货物。
林梧觉得手痒痒,收起了所有的好脸色,色胖子被揍的不冤。
办公室的门打开后,被教育得满面羞红的赵珍荣走了出来,林梧看到了之后很欣慰,最起码有个孩子表现得比较正常。
赵珍荣出来后,看到林梧,头低得更加厉害了,又在老祖nai的面前丢脸了。还好老祖宗有事出门了不在,不然喊来的家长是老祖宗,他的脸就更加没有地方搁了。
赵珍荣不知道,他崇拜的老祖宗变成了鸟儿正站在林梧的肩膀上,看着他呢。
“前因后果已经说好了,也有商场的监控作证明。”证明是色胖子有问题,这才引起了阿蓝的不满打人的。赵珍荣说:“我们可以回家了。”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赵珍荣抬起了头,发现在场的警察正用一种晦涩的奇怪目光看着自己。
“怎么了?”赵珍荣莫名其妙地问道。
林梧语重心长地拍拍傻孩子的肩膀,“没什么。”还是不把之前阿蓝说了什么告诉他了,派出所里面没有地缝,他钻不进去。
“哦。”赵珍荣郁闷地应了一声,徘徊在心里面的怪异不去,回家之后问问阿蓝好了。
事情始末已经了解清楚,双方又愿意和解(赵珍荣不想再和死胖子纠缠下去,提出了和解,哪怕阿蓝不愿意。阿蓝更想把胖子摁在地上狠狠揍成一张rou饼,被丑人摸了他觉得恶心。)这才请了家长过来,谈谈究竟怎么和解为好,派出所提供和解场地——会议室。
老警察领着一行人进的会议室,推开门的瞬间随和亲厚的表情狰狞了一刹那。“基层民警忙啊,经常要加班,三餐不定,没办法那帮猴崽子就把会议室当了家,里面都没有怎么收拾,让你们见笑了。要不,我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