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全身被啃咬过的地方,都被不嗔细致地涂好了药。
他伸手,噤住她未完的话儿,生怕她说出任何残忍的话语。
“不嗔,第五鹤他……”
见她脸上表情杂陈,不嗔猜到,朵澜终究是想到了什么,并不开口,容她慢慢去拼凑。
难道……
“不嗔……对不起……我……”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大眼里一片水汽。
略一停顿,他继续道:“所以,这一次,我也是察觉到,京城内,有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我一路追踪,竟发现,是在王府之中……”
而他不经意显出的那丝淡淡的戾气,却不是曾经的闲云野鹤。
因为光-裸,她的肌肤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不由自主地贴近他温热的身体。
不嗔静静地注视着她,伸手捧住她滚烫的脸儿,唇再次凑上去,轻轻吸住她的唇瓣,缠绵地吻她。
“那里……不要涂了……”
“我只想好好抱着你……什么都别说……”
“找第五鹤?怎么找的?”
“疼么?”
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上面,久久没有挪开眼。
在掌心晕开,抹在指尖儿,轻柔地涂抹在她身上。
这样轻细的声音,听在一个正常的男人耳中,无异于一种邀请,一种召唤。
真是羞煞人了。
每每问及当日,第五鹤莫不是含糊其辞。
这样的纠缠,令他抑制不住。
可是,垂下眼,看见她楚楚可怜如一只猫儿,他又狠不下心来。
不嗔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告诉朵澜,告诉了,她又可会相信?
他脑中清晰的理智就要被冲垮,热情想要像洪水一样决堤。
知道她还是一时不能接受,不嗔也是一脸正色,截断她的话,认真道:“你仔细想想,当时胡岱远给人的感觉,是不是同样诡异?而他当时是如何从那人不人鬼不鬼的胡岱远手中逃脱的?这段时日,你同他接触,可有感觉到有所不同……”
也许昨夜醉酒,只是个他自己都未料到的意外?
她不解,抬起脸,眼中闪过点点星光。
一连串的问题,犹如一支尖锐的利箭,狠狠扎入叶朵澜心头。
手,滑向她的背,麻酥酥的感觉立刻席卷了她。
略一沉吟,他还是决定实情相告。
忽然想起,他那一头毫无预兆的白发,还有昨夜那不经意看见的伤痕……
她的两条纤细的手臂,紧紧地吊在他的颈后,上身靠着他,长长的两条腿,像是两株藤蔓,缠在他的腰间。
她禁不住,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犹如幼兽的呜咽。
她揪住他的衣袖,闭上眼,不敢多想。
他抱着她,保持着姿势不变,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上。
她握住他的手,红了一张桃颜,轻柔地开口拒绝道。
他深吸一口气,用鼻尖蹭蹭她。
敏感的肌肤,他的大掌所到之处,立即漫上细小的**皮疙瘩,她轻颤。
连汲寒烟和汲香川,都被第五鹤误导了,寻不到她,不嗔,是怎么做到的?
他忽然感觉自己的一侧手臂被用力握紧,然而耳边只有她细微急促的呼吸声,仿佛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能说出来。
便只剩下那一处。
他闭上眼,吸一口气,满怀的馨香温软。
朵澜羞怯地笑笑,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不禁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京城?”
她说不出口那个字,只是有些恐惧绝望地盯着
朵澜红了脸,这个男人,在给她涂药,却是因为另一个男人酒醉后,大肆欢爱弄伤了她。
“我是先找到的他,然后,才意外地发现了你。”
不嗔一声轻叹,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药瓶儿,拧开软塞儿,手指挑了些膏脂。
颤颤巍巍的,小心翼翼的叫声。
不嗔只觉得浑身都要酥软起来,唯有一处硬挺起来。
指肚,分别擦在她的颈子、口、*,有些糙的练武的手,滑过细嫩的肌肤,她禁不住微微弓起身子。
“折磨人的小东西,不要再出声了,我不想现在要了你……”
她好像抽噎了一下,原本哭过的脸上,因为冷,那泪痕冰凉。
“当日,我下山,之所以前往清风县义庄,是因为察觉到那里妖气颇重……”
狭小破败的庙里,她的心渐渐下沉。
胡岱远的生死之谜,她至今为解开,一直未曾找到合适的时机去求教望月,如今,连第五鹤也成了这样……
是啊……
朵澜的脸色白了白,抓紧他的袖口,急急道:“你说什么?第五鹤他……”
“现在究竟是人还是……”
难道,他一直忍耐不与她欢好,就是在隐藏那奇异的伤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