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直到有一天,大哥偷偷溜出去……”
她惊讶,瞪大了眼,脱口而出:“他去找了黎几道?!”
忍不住投来赞许的神色,寒烟点点头,“他固执地认为,是黎几道害了他娘亲,于是扮作孤儿,制造了巧合,被黎几道收养,认作义子。”
可怕的少年,倔强得无以复加,心心念念里,都是复仇!
叹息一声,朵澜止不住心酸,女子的敏感和聪慧,使她多少猜到了那令人心酸的过往。
“望月只比黎倩小一岁,二人以姐弟相称,黎倩极美,是当年江湖上有名的美人儿,早早便与武林世家,吕松山少庄主吕书辞定下婚约。却不料,在成亲的三个月前,望月一步步,心设计,引诱了她……”
“可是,她还是嫁给了吕庄主呵……”
朵澜不解,她如今不已经是大名鼎鼎的吕夫人了么?
香川苦笑,点着她的眉心,“哪有这么简单!那可怜的黎家小姐,一心想着和望月私奔,望月承诺,要在成亲那日,亲自来接走她,二人从此隐居山林,不问世事……”
她歪着头,“望月没去?”
他哑然,若是没去,还要好一些。
寒烟不肯卖关子,直接点破谜底,“望月信守承诺,果然在她和吕书辞拜堂时出现,但却是主动对众人和盘托出,是黎家小姐诱惑他,如今已非完璧。望月当时为的是重挫黎几道,为娘亲报仇。”
却不料,羞愤难当,最重要的是被深爱的男人狠狠伤害,黎倩一心求死,却最终,被吕书辞救回。
“吕书辞确实是个世间罕有的男子,他对黎倩的爱,并没有因为这些,而有所改变,他们还是成亲了……”
说到此,连一向桀骜不驯的汲寒烟,也隐隐动容。
朵澜眼中,已有泪珠滚落,情难自已。
“可是望月,不能逃脱心魔呢……”
她喃喃道,先前在他眼中看见的伤痛,却不是经过时间和空间能轻易消散的。
“他也算自食其果。”
寒烟冷哼,眼中流露出不屑来,却也承认道:“或许,过了很久,他才明白,或许他也是爱着她的,只是,望月不肯承认罢了,认为那种爱,是对亲情的亵渎……”
他晃晃头,似乎要把这陈年往事都甩开,不料,待看清怀中人儿的神色,慌了。
他摩挲着朵澜的后背,安慰道:“别人的事儿,你哭作甚?”
她低低地哽咽啜泣着,只觉得喉头沙哑,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泪水不由自主地扑簌簌地往下落。
寒烟只当她小女儿心儿,听到个缠绵悱恻的故事,便禁不住泪水涟涟,忙将她拥进怀里。
生多疑的香川,却隐隐不安起来。
这样的朵澜,是他没见识过的,多情得令他嫉妒。
“朵朵,听完了故事,你是不是,也要体谅一下我们为你整晚担心?”
他侧过头,将她的脸转到自己面前。敏感的耳垂被他含入口中,轻咬舔舐。
有些心疼地抚上那红肿充血的粉唇,先前被寒烟吻得湿漉漉的,像是涂着层晶莹的蜜霜。
“傻孩子,别人的事儿,你莫要担心了……”
寒烟一下下啄着她的唇瓣,宠溺地说道,又抑制不住般地,缠绵缱绻地在甜香的舌上流连。
这样刚毅跋扈的男人,竟也有这么温情的一面,真令人咂舌。
*被他吻的好疼,肺里的空气几乎全被抽空,叶朵澜难过地一声呜咽,他才回过神,轻轻松开了手。
她无意识地伸手,手指滑过唇,刺痛的感觉,却依旧沉默不语,只是沉着眼,看着面前的香川和望月。
香川亦不语,凝望着她沉静的面容,只是那双瞳蓦地缩紧,有些僵硬地开口:“朵朵……你……你可是在为望月心疼?”
他聪颖而敏感,心底的一抹猜疑,终于落了实,却没来由地一痛。
深埋已久的心事猛地被人戳穿,像是一三月的绣花针,穿透薄薄的心膜,惊得她一愣,眼眶中温热的体再也止不住,终于滚落出浅浅的眼窝。
静默,令人窒息的静默。
卧房中,除了桌上,烛芯断掉时发出“啪啪”的声响外,安静得连三个人的呼吸都几不可闻。
就在朵澜要被这难堪的沉默逼疯时,香川忽而闪过一丝狼狈,声音里也带了一丝颤抖。
“朵朵,答应我……不要,不要爱上望月……不要丢下我……”
身后靠着的男人,闻言也是一僵,原本火热的指尖霎时冰凉起来,捏着她柔软处的手,一紧。
“朵朵,朵朵……”
一声声低喃,令她怀疑,这还是那个汲寒烟么?
朵澜闭上眼,将头转向另一边,扬起脸,拼命忍住泪水。
她盈盈的泪眼,叫他们难受,可更多的是,涌上强烈的占有*。
便是她对望月心怀情愫又如何?如今,令她夜夜娇羞,温柔低喃的,是汲寒烟和汲香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