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花魁青伶的大日子,所以基本上眼下是半個都城的人都出動了,就想一睹公子的風采。
“真沒想到,書離公子居然會要那個妓子?唉,以他那滿身出衆的琴技,都不知道要傾倒天下多少女子的心?可怎麽偏偏卻選了一個妓子呢?”
“是啊!那個青伶身份那麽卑賤,都已經是破的不能再破的破鞋了,哪里配得上琴公子?速簡直就是玷污琴公子的才情名聲嘛!可惜了!”
“哎,這世上的事,還就是說不准的!就像前世日子,大義聖公子拒華王之婚,轉而娶了一個山野村婦的道理是一樣的!這就叫做‘蘿蔔青菜,各有所愛’!”
“可是琴公子這個‘愛’,貌似也有些太不靠譜了吧?好歹人家山野村婦也是完壁清白之身,可你們看看這個?滿身煙塵,俗不可耐!”
“好了,好了,少說幾句吧。反正娶親的人又不是你,你用的著這麽滿腹牢騷嗎?”
……
衆人在私底下你一言我一句的說著,這時候,穿梭在人群中的喬茉兒一臉歡欣,神情得意的高擡起頭,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哼,可惡的賤人!都是這種名聲,居然剛才還敢跟她大呼小叫?簡直不知死活!
不斷的在人群中推搡著,終於找個了一個比較好的位置,喬茉兒示意其他三人一同站好,一起等待著好戲的開場。
喬茉兒一副滿臉得意的神情,雙眼直看,不知道爲什麽,她心裏總有一種感覺,今日的這個琴瑟合鳴,進程不會太順利!
也許是出自於她本身的怨咒,又也許是因爲她女的直覺,總之說不上來是爲什麽,她就是有一種這樣的感覺,而且似乎還很強烈。
馮子章到是沒有什麽想法,除了對於應書離這個身爲宋吟雪夕日夫君之一的人,會公開迎娶一個妓子而感到意外,其他的,他便都覺得很正常。
男人嘛,都是好色的!以前因爲有宋吟雪這樣的絕色在,他當然不會想著去找別的女人,可是如今宋吟雪不在了,身爲一個許久沒嘗到腥的男子,找一個女子來泄欲,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再講了,那個花魁青伶,一看就是伺候過許多人的,經驗豐富,風騷至極,玩起來一定很帶勁!所以不要說應書離了,那就是換成他馮子章,他也會這麽做的!只不過唯一不同的是,他會暗地裏進行,直接將那青伶帶去暖床,才不會這般大費周章,丟人現眼的在這搞什麽琴瑟合鳴呢!
馮子章的想法,完全符合他色厲內荏的棍風格,再加之他曾與宋吟雪的過節,此刻一想到他那傳家之玉的損失,他就氣憤的蛋疼,所以理所當然的也沒有啥好的念想。
宋吟雪大致知道他的想法,於是在心下好笑之際,面上不禁努了努嘴,正想要開口說些什麽來打趣一下氣氛之時,一旁的席墨涼傾身慢慢靠來,俊冷的臉上一片深意, “你可不許心痛。”
心痛?
挑眉回看,臉上玩味,宋吟雪明白席墨涼的意思,一方面他是對書離曾經的身份而感到絲絲不爽,二來則是提醒她書離的存在,想看看她接下來會怎麽做?
接下來會怎麽做?這個她又怎麽知道?
她來西辰,是有著很重要的目的的,不是爲了某一個男人而去和誰爭風吃醋。而是老實說,對於應書離的出觀,她本身也感到很意外,因爲她沒想到會遇上這樣的曲,而從而被喬茉兒堅持帶來觀禮。
席墨涼剛才那樣對她說,其實是在心裏有些小吃味,怕她對他有意,餘情未了,可是事實上,卻真的是這樣嗎?她淡淡的笑了笑,不言不語。
見此宋吟雪不說話,席墨涼俊涼的臉上一片冷然,他略帶懲罰的傾身,然後裝的像是被人擠到了似的靠向人兒,然後于大庭廣衆之下飛速的在她臉頰上印上一枚薄吻,接著站直身子,若無其事的繼續冷寒的臉。
席墨涼!
轉眼猛瞪上那個冷面之人,宋吟雪心中微怒,蒙著面紗的俏臉之下,儘是不滿的神情。
“你還真是越來越囂張了?”
一句帶著疑問,但卻是肯定到不能再肯定的話語,低低的自人兒口中說出。
見此,席墨涼淡淡勾起唇,雙眼不說話的看著她,一臉深意的隱笑,在他那好看俊酷的臉上慢慢氳開。
轉過頭,不願加以理會,這時候,忽然人群之中有所騷動,宋吟雪擡頭一看,原來是鳴樂臺上開始有人緩緩走上。
走在前頭的,是一身盛裝的花魁青伶,只見她懷抱瑤琴,步履婀娜搖曳的款步而來,一張塗抹的嬌豔的雙眸,秋波瀲灩,欲拒還迎的望向衆人。
在她身後,是一身飄然,俊美的仿佛若謫仙出塵般的書離公子,那一頭俊逸而落,迎風吹拂的墨發,絲絲襯托出他的雅致,他的淡然,好似不落凡塵的凝靜,在他那雙清明絕美的眼中深深透出。
真當是個風雅到極致的人物!
看著眼前的景象,席墨涼的心中不由感歎,雖然他與應書離在樣貌上誰也不輸誰,但是若比氣質,他卻絕對沒有他那般雅致飄然之姿色!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