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污垢漸漸除去,真顔慢慢露出時,一旁的獲苓驚詫的雙眼直瞪,單手顫抖著微指著,一口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她?她是汝陽郡主宋吟雪?她竟然是大頌國的那個世襲女王爺宋吟雪?
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
張大嘴巴,驚訝的怎麽也合不上!茯苓猛的退後幾步,失聲而道: “見、見鬼了——”
宋吟雪?那個死去的宋吟雪!哦,天呐!事情怎麽會演變成這樣?
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用力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茯苓在震驚之餘,心中也似乎漸漸有些明白了起來。
難怪公子那天會當衆的去拉一個男子,說什麽他喜歡他?難怪今日在宗祠之上,他會拼死了的也要懇求華王爲他和一名陌生的姑娘成親?原來這一切,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有一個原因——她是宋吟雪!她就是那個令公子朝思暮想的宋吟雪!
原本看著她洗去清言的動作,他心裏還很高興,心想著他終於能一睹她是何方神聖?敢如此犧牲的幫助他家公子!
心裏開心的想著,正待著上前道謝!可是誰知當她轉過身來之時,那麽絕美的面容,那樣熟悉的樣貌,簡直讓他驚震的呆若木雞!
“你、你沒有死……”茯苓深知眼前之人,絕不是詐屍後的宋吟雪,所以心下立刻明白了一個事實:沒有宋吟雪沒死!一直都沒死!
天呐!公子怎麽可以和宋吟雪成親?怎麽能和如此聲名狼藉的宋吟雪成殺?這不是,這不是全都亂套了嗎?
“你……”開口著不知道要講什麽,可卻是始終想講什麽,這時候,正當茯苓一臉複雜迷惘之際,一旁的上官玄玉開口了: “茯苓,今日之事已經很亂了,你且下下去,有什麽話,我稍後再向你說明。”
“公、公子……”聽到吩咐,茯苓先是一愣,然後一臉猶豫的想了一下,終是無奈的斂下眼眸,轉身欲出。
“茯苓,雪兒的身份,切不可向外人透露一絲。”這時候,正當茯苓擡腳之時,上官玄玉提醒的話自前傳來。
“是,公予!茯苓明白。”聞言,重重的點了點頭,茯苓告退而出,此刻在房閣中,就只剩下三人:宋吟雪,席墨涼,還有上官玄玉。
“雪兒……”因爲如今身份變了,所以自然感情的稱呼上也變了。不再是“宋吟雪”,也不是“吟雪”,而是變成了如今最親密,最寵溺的“雪兒”,可見此時宋吟雪在上官玄玉心中的地位,該是有多麽重要!
不悅的皺了皺眉頭,席墨涼冷眼而看,在看到上官玄玉那一臉深情之時,不禁清冷的俊臉又冷了三分。
“我到不知道你原來還這般會算計?這過河拆橋,恩將仇報的橋段,在你的身上,到是演繹的很好嘛?”
聽到上官玄玉喚她,宋吟雪轉過身,一臉笑的讓人看不出其意的說道。
見此,上官玄玉俊臉一紅,低下頭羞愧靦腆的道: “雪兒,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你,不想再承玉那錐心般的疼痛……”
玄玉的話輕微的,帶著深情,帶著些不好意思,見此,一旁的席墨涼開始搭起腔來: “雪兒,別信他!我早告訴過你,小白臉沒一個是好東西!”
不甘落於人後,此時的席墨涼,也跟著叫起宋吟雪“雪兒”來,而且還叫的特別順口,特別溜!
口中講著冷笑話,表面卻一臉的正色和冷漠,宋吟雪在對上這樣的席墨涼後,口中似有些負氣的說道: “席墨涼,就是因爲這樣,所以你才將我抹的這麽黑的是嗎?”
暗暗的感覺有些陰狠,宋吟雪此時雙目閃現了危光。
見此,席墨涼泠著臉,一副很正經的樣子答到: “雪兒,我這可是完全按你意思來的。你不是說要塗的越看不出來越好嗎?”
“可我也沒讓你幫我塗的像個挖煤的呀?”有些咬牙切齒的說著,恨透了他那一臉慣有的冷漠,也是爲什麽說起話來,就是和他整個人的風格不搭呢?
“可你也沒說明啊?我又怎麽知道?”睜著眼,淡然的平靜與冷俊,席墨涼抿著薄唇,好看著嘴角有著隱隱的笑容。
“你!”宋吟雪無語,一副懶的理之的模樣,見此,一旁的上官玄玉心中疑惑:這個男子是誰?好像是那天陪著雪兒一起的那……“雪兒,你是……”開口著而問,有些不喜歡他對她的態度。他的雪兒,是要用來疼愛的,可不能這般的被他人氣。
“我是你哥哥,以後我老大,你老二!”見著上官玄玉此問,墨涼接過話的開口,神色不改。
聞言,上官玄玉有些不懂了:什麽老大?什麽老二?
“意思就是以後我們都是雪兒的夫君,我排行老大,你排行老二!”看著他玄玉似有不懂的神情,席墨涼冷酷的又說了一遍。呵,呆子就呆子,看樣子傻傻的,很好欺負。
“我和雪兒拜了堂,理應我是大的才對!而且我認識雪兒比你早,怎麽著也輪不到你!”有些氣憤的對著席墨涼說道,玄玉並不相讓。
“那可未必!你這夫君未之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