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淡淡的憂傷,直讓人看著忍不住想上前安撫一下……祈月憋了很久,這場戲中,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個字,只是一個勁的擡眼看著宋吟雪,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一皺眉,一淺笑,然後都深深的,貪婪的印在心裏。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此時的申請有多專注,專注的世界上好像只有宋吟雪一人,而其他的,都不過只是天外的浮雲,點綴而已。
蕭祈月當然沒有意識到他內心的感情已經這麽深了,那天在崖上,他的心,他的魂,都已經被那唇邊凝著微笑的人兒佔據,再沒有任何的轉回餘地……什麽都沒有意識到,就像一個迷路的小孩找不到方向般,祈月擡起頭,深深的看著宋吟雪,而當看到她一直注視著書離遠去的方向時,心,隱隱的酸酸疼疼了起來……時間,過了一天,當牽牛花頂著被打的紅腫的如小山似的兩腮回到書離閣時,書離正坐在琴邊,雙眼出神的望著窗外,一副不知在想什麽的樣子。
“公子,奴婢回來了!”滿口怨氣,很大力的轉身將門關上,來到書離面前,牽牛花黑臭著臉,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恩!”沒有多看一眼,在一看到面前裏人時,書離淡淡應了一聲,接著低頭垂眸,慢慢的撥弄起手中的琴弦來。
“公子昨日爲什麽不幫奴婢?”果然還是沒忍住,面壁思過了一夜,她得出的結論還是心有不甘,想要親自問個清楚。“我爲什麽要幫你呢……”沒有擡頭,話語低低,專心於手中的琴弦,書離整個人看上去,唯美的如畫境中人一般。
“你!”聞言氣結,中似有怒氣在聚積,牽牛花隨即語氣不好的開口道:“奴婢這麽做,可全是爲了公子呢!公子你不是一直很討厭郡主的嗎?又怎麽會願意和她多做交談!”強給自己的佔有欲找個理由,此時的牽牛,話說的理直氣壯。
“奴婢實在是看不下去公子被自己討厭的人糾纏,故才上前解圍,可誰到頭來,卻是、卻是……”
咬咬牙,沒有將心底那難聽的話給罵了出來,面對著自己喜愛的男人,她還是給予了他極大的寬容。
“我並沒有要求你爲我解圍,所以自然也就無需幫你。”乾淨,簡明的話響起,聽得牽牛花聞言一怔,緊接著濃濃的恨意鋪天蓋地而來。
“公子,你這是何意思!”
“沒有意思,就是叫你以後我的事少管。”手,沒有停下,話語直直的說著。
見此,牽牛花雙臉氣的通紅,那被打的高腫的臉上,火辣辣的,並且因爲她每一句的開口說話,生生的牽的痛。
“爲什麽!我是你侍女,爲什麽你的事不要我管?”分不清主次狀況的牽牛花,此時強詞奪理的駭人。聞言,書離微擡起眼,俊美的薄唇低低說到:“是,你只是我的侍女,而不是其他什麽!所以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心。”
“呵!輪不到我來關心?”一句反問的話,牽牛花似是很受傷,她不禁後退了一步,面色慘澹的看著書離,眼中有著不甘與憤怒。
“爲什麽?爲什麽!爲什麽我對你這麽好,你卻要如此回報我!我不相信我在你身邊這麽久了,我對你的感情你是一點也不知道!”
“不知道。”笨不欲與她多說,書離此時索閉上眼睛,慢慢輕彈著他的琴弦。
“騙人!你騙人!”一見他此時的神情,冷漠,傲慢,拒人千里之外 ,牽牛花那被怨怒噬咬著的心,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應書離!”一聲大喝,手指一指,口中似有兇狠的說道:“你不知道?你怎麽可能不知道!這一年多裏,我向你暗示過多少次了?你就再是塊木頭,也早應該有所意識了!怎麽可能到現在還是不知道!”
“牽牛,就算我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不要忘了,你只是我的侍女,所以此刻,請注意一下你的態度!”
“我的態度?我什麽態度!應書離我告訴你,憑我的長相,怎麽可能終身只做一個區區的侍女?我要的,是你的夫人之稱,正妻之位!”態度囂張的牽牛花,此時已完全撕破了臉皮,她今日,直接將心裏的想法講了出來,爲的,就只是能有個最後的說法。
“你想要的,會不會有些可笑了點。且不論我現在名義上的妻子是郡主,就算日後不是了,但論資格,論身份,怎麽,也不會是你……”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書離靜靜的閉著眼睛,話語淡然,只是如果你仔細聽的話,會聽出他那淡然的話中,包雜著濃濃的諷刺“是嗎?真的是這樣嗎?我看,也不見得吧……”悠然的環抱著手臂,臉上一片得意的神采,牽牛花此時,直直的盯著書離,嘴邊不自覺的勾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公子,侍奉你這一年多來,你還真當我什麽都不知道嗎?如此,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吧!”
自信的話說著,含著十分的得意。聞言,書離一直撥弄琴弦的手微微頓了一下,緊接著那雙俊朗明亮的雙眼慢慢張開,丁丁的看向前人。
“你說這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難道公子覺得我講的還不夠清楚嗎?非要我徹徹底底的全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