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傷害的懊惱,有的,永遠都是一層不變的從容。
“啪——”的一聲,毫不猶豫的甩手,宋吟雪板著臉,聲音無比寒冷的說道:“不要再讓我看到第二次!”
冷冷的轉身,大步而走,心在這一刻,深深確信,冥淨,他絕對有目的!一個絲毫不在意她找誰侍寢的男人,卻總是有意無意的挑逗著她的心,如此行爲,不是別有用心,卻又是什麽!
冷酷的向前走著,身後,冥淨一臉淡然,優雅自若的拭去嘴角的血漬,然後直視著前方,微微的笑了。那笑容,讓人看不清真意,只覺得很虛很虛……
子楚閣廳間,君子楚拿著酒杯,悶悶的擡頭一飲而盡,接著,又毫不猶豫的再倒滿一杯。
他很少喝酒,不是因爲不會喝,而是討厭酒醉後那渾然不清醒的狀況,讓他有可能在那一刻,便成爲了手足們計下的亡魂了!所以,任何時刻都要求保持清醒的他,對於酒,向來是很少不沾碰,即便碰,那也是淺嘗輒止,從不會過量!可是今天,現在!他不想了!他要酒!要喝酒!要喝很多很多的酒!
一杯接著一杯,杯杯下肚,腦中,不斷的重復著剛才喬茉兒的種種舉止,心,頓時涼了一片。
茉兒,那個是你嗎?那個潑辣兇狠,俗惡毒的女子,真的是你嗎?曾經的你,那麽溫柔賢良,那麽善解人意,可是爲什麽自分別後,你的變化就這麽大了呢?三年!不過是三年,三年前的你?如今的你?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
迷惘混亂中,此處口口苦酒,愁斷了腸。他苦澀的端著酒杯,在琴心擔心的神情下,無力的伏在石桌上,落寞,寂寥的一口接著一口。
有道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就在子楚痛苦的喝著苦酒時,不遠處,幾個下人嘰嘰喳喳的議論開來,聲音,直入人耳。
“哎,你們知道嗎?那個什麽傾樂公主啊,本就不是什麽正經人!簡直就是蕩婦一個!”
“啊?蕩婦?看著不像啊?”
“廢話!誰把蕩婦兩個字貼在臉上到處讓別人看的啊!我告訴你們啊,那個傾樂公主,她本真不是東西!”
“啊,她到底怎麽不是個東西啦?好姐姐,求你快告訴我們吧!”
“好好好!我告訴你們,那個公主啊,她居然在大庭廣衆之下,公然脫光了衣服勾引子楚公子呢!”
“啊!不會吧!這種傷風敗俗的事,她也幹的出來!”
“怎麽幹不出來!不信你去問阿大他們啊!他們可是親眼看見這事兒的呢!據說當時他們沖進去抓刺客的時候,那個公主一時沒反應過來,兩個明晃晃的大子就這樣對著他們,真是羞死人了!”
“啊!天呐!不會吧!要是那個公主真這樣被那麽多人看,那她還有臉活著啊?早就一繩子吊死了!”
“哎,油菜,菊花,這你們就不懂了 !爲什麽我之前要說那個公主是個蕩婦?原因就在這裏!你們想想,一般女孩家,受了這等奇恥大辱,哪還有臉活下去,早就當時一頭撞死在牆上了!而且就算不撞死,那至少也應該被嚇的不輕才對吧?可是那公主倒好,什麽事兒也沒有!不但不羞澀,反而兇狠的揚言要殺了阿大他們,把他們的眼睛挖了,把屍身拖出去喂狗!你說這樣的公主,不是個蕩婦是什麽?”
“好姐姐,爲什麽這樣就一定是個蕩婦了啊?”
“唉,你是真笨還是假笨啊!那個公主既然這麽不知羞恥,原因就只有一個嘛!那就是,她本就不是什麽處子,身體一定老早就被人看過了,所以當阿大他們沖進去的時候,她才會本不在乎呀!試想想,一個女孩子家,在那種情況下都不覺得羞,那她的功力,肯定比那些青樓的妓子還強,都不知被多少人玩過了!唉!”
“啊——我的媽呀!那個公主怎麽能這樣?看上去倒是玉潔冰清,想不到暗地裏竟是這般貨色!呸——”
“這就叫‘人不可貌相’!你看看我們郡主,雖說她喜好男風,頑劣成!但是她行得正,做事光明磊落,說什麽就是什麽!一點兒不像那個狗屁公主,盡會暗地裏幹些見不得人的齷齪勾當!簡直下賤至極!”
“對對!這種人,就不該住在我們王府裏!有她住一天,那簡直就是對我們王府的一種羞辱!快一點趕她走!”
“得了吧!她可是聖上下旨入住的!沒有聖上的旨意,誰敢趕她走!真是的,都不知道聖上是怎麽想的,居然將這樣一個爛貨送到我們府上!你有注意到她身上的紅印嗎?明明不知是和哪個野男人歡愛後留下的痕迹,還偏偏要說是什麽過敏!真夠不要臉的!”
“爛貨……對了,芭蕉姐姐!經你這麽一說,我倒想起來了,就是前幾天晚上,我還看見六皇子衣冠不整的從天香閣出來呢!而且邊走,嘴裏還邊說著什麽‘不過就是個被人上過的爛貨,本皇子還不稀罕呢’!”
“啊!月季,你真的聽到六皇子這麽說的啊?”
“是啊!不信你可以去問丁香!那天是我和她一起值的夜!”
“哦~要死了!想不到哪個狗屁公主騷勁這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