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是,怀玉你为什么会把我全都给忘了?我们从小到大,这么多年的情分,就这样说忘就都忘了吗?
还有那个皇上,不但杀死了自己的祖父和父亲,现在他的女儿又抢走了自己的夫婿,两代的恩怨纠葛。就因为这个,母亲和兄长都让自己悔婚,可是和怀玉这么多年的感情,一朝之间又怎么割舍得下?
到了现在这步田地,母亲兄长都不理自己了,连最心爱的怀玉也忘了自己……旧仇新怨,可惜自己一个孤女,又报不了仇。单玉儿自己哭了一回,暗暗的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怀玉夺回来。
单玉儿照了照镜子,眼睛还不够红,她又挤出一点大蒜汁,抹在眼睛上,眼泪唰唰的流下来,眼珠变得通红,她洗了一把脸,把大蒜的味洗掉,来到隔壁绿荷的房间,“绿荷,你可好些了?”
绿荷看见自家小姐的眼睛通红,只当是为自己伤心难过哭红了,她的嗓子昨日上吊受了伤,今日仍未见好,说话低沉沙哑,难听得很,她艰难的说道:“小姐……你不用为我……难过,我想……好了,一辈子……不嫁人,就陪着你……”
单玉儿说道:“你好好的歇着,我再跟怀玉说说,说不定他今儿又改了主意了。”
单玉儿来到清风的房间,清风正要用早饭,一眼看见单玉儿的眼睛,忙说道:“昨个儿不是说了吗,写得都是瞎编的,你别胡思乱想的。”
单玉儿说道:“我没有胡思乱想。”
清风见单玉儿不肯说,就让单玉儿陪着一起吃早饭,单玉儿一边服侍清风用饭,一边在下手相陪着吃了点。
用过了饭,夏雨、秋霜她们都出去了,清风问道:“既然没有胡思乱想,眼睛怎么哭成了这样了?”
“我只不过是为了绿荷难过……”
清风皱了皱眉,“她不是好好的吗?难过什么?”
“她跟我说想到玉真观出家为道。”
清风想了想,那样也好,总比自己添了个累赘强,再说出家为道,也随时可以还俗的,大户人家的小姐就有不少到道观去修行的,他日绿荷若是看中了谁,也可以还俗再嫁的。
单玉儿在一旁看着清风直皱眉,心中七上八下的,就希望着清风能像以往一样,心肠一软,发了善心,说不定就把绿荷收了。
就听见清风说道:“出家为道,那也好,一会儿我就让李林去道观安排一下。”
单玉儿一听,心凉了半截,赶忙说道:“这事不急在一时,我再劝说劝说,我和她情同姐妹,怎么能眼看着她常伴青灯古佛……再说我身边就她一个得力的人。”
清风一听,也就同意了。单玉儿生怕惹了清风的厌恶,再也不提别的。只是失望的回到自己的房里,再想其他的主意不提。
却说清风这边又迎来了小六子,清风一见小六子就笑了“我怎么看你这几日的功夫竟像是胖了似的?”
小六子笑道:“可不是,碧痕天天给小人做好吃的,能不胖嘛!”
“你好有福气,打算什么时候成亲?可别忘了告诉我一声。碧痕在我这里这么久,可从来没有给我做过好吃的,倒是回家后,我昨天才第一次尝了一回。对了,你不是一直叫她水姑吗?这回怎么改口了?”
小六子呵呵的笑“小人的老爹现查了一下黄历,说是下月初二是好日子,婚期就定在那天。碧痕说,水姑这名字土气,还是碧痕这名字好,这还是驸马爷您给起的呢!”
清风算了下日子,离现在还有二十多天,笑道:“行,你结婚的时候我一定去!碧痕的名字是我起的吗?你不说我还真的都忘了。我叫你来,是想叫你帮我做两件东西。”
清风递给小六子几张图纸,那是轮椅、拐杖、还有摇椅的的图纸,清风给小六子解释了一遍,小六子听着眉开眼笑的,“驸马爷,您就擎好吧!这物件,小人虽没做过,也一准能做好!”
“你的手艺我倒是信得过。这些东西,若是别人需要,你都可以给做的,也能多挣点钱。”
小六子连声说谢谢,却又问道:“驸马爷,上次您教的水车和碾米机,下游村也想做,来找小人,没有驸马爷的许可,小人也不敢随便答应,今儿特意来问问驸马爷。”
清风一听就笑了“这个做不做的你随意,只不过,不要跟别人说是我教你的就行!”
小六子诧异的问道:“这是为什么?”
“没什么,你只要不说就行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就听见屋外有吵闹声,清风一皱眉,小六子说道:“驸马爷,小人出去看看。”
不一会儿,小六子进来了“驸马爷,是朱大叔来了,冬雪姑娘说驸马爷病了比不病的时候还要忙,不让朱大叔进来……”
清风忙说道:“你快去把朱大叔请进来!”
不一会儿,朱大叔进来了“驸马爷,知道您病了,老汉特意来看看你,乡亲们知道我来,托我带了些东西,老汉知道驸马爷什么也不缺,可是这是乡亲们的一点心意,冬雪姑娘怎么也不要,这让老汉回去怎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