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汉放出。”灵筠一惊,道:“这不可能……禄王救谢汉做什么……”“谢汉在牢里是犯人,可只要他被放出来便是功臣,到时候怎么会不加官进爵?而禄王竭力将谢汉救出也是为了对付你,只要谢汉出来必会对禄王感恩戴德与你则是不共戴天,到时候谢汉哪怕拼上命也要和你拼个你死我活。再说,如果要杀谢汉为何不到京便杀?还要关在刑部大牢里。”
灵筠幡然醒悟,难怪皇上会突然派我去审问谢汉,一定是禄王向皇上献计。我问时谢汉什么都不说,再派另一人去审问时,谢汉如数招供;那时我便是办事不力,而谢汉则是坦诚供认又立一功,届时便可被放出狱来。
玉华看着灵筠才反应过来发愣的表情,咬咬牙准备趁机离去,灵筠忙拉住玉华:“玉华,你去只能是送死。刑部大牢没你想的那么容易。”灵筠知劝是劝不住,脑中又闪过一计:“玉华,你信我,五日之后我定让谢汉弃市。若是兑现不了,我陪你一同去刑部大牢杀了他。”
两人都静默不语,一个看着另一个,而另一个低首思量这其中利害。许久玉华缓缓抬首,将开口说了个字,就被身后一道声音打断:“驸马?!”灵筠本专注听玉华要说什么,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走近,而听到叫声更是一惊,一转身见春颜一身浅色男子装扮正同样惊讶的看着自己。即时灵筠愣住,呐呐叫了声:“公主。”春颜眉开眼笑将要上前,却见灵筠身后还有一袭翩翩白衣的冷容俊美公子,不由放慢脚步上下打量着那人。
灵筠望着春颜渐渐走近,却不是冲自己而是身后的玉华,忙一步卡在两人中间,赔笑道:“公主,真是凑巧,您也出来闲逛啊?”春颜瞟了一眼灵筠,盯着玉华冷冷道:“驸马真是闲啊!陪我便有公务要忙,陪别人便有大把的时间。”玉华听出这话中直指自己的敌意,你自己家的驸马自己不管好,冲我发什么火。不过谁都不是个省油的灯,玉华不甘示弱冷然回过去:“这位便是印夫人?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将印驸马这大把的时间让给夫人,失陪。”说罢转身迈步离开。
眼睁睁看着玉华离开,春颜靠过来道:“驸马啊,美人走了您心疼了?您去追啊,我不拦着,要不要我把马借给你去追?”灵筠尴尬笑了两声,随后反应过来:“公主怎么看出来的?”春颜看了一眼灵筠,懒懒道:“就凭咱们驸马的风流,会与一男子携手共游吗?”灵筠更是难堪了,转过脸去见春颜身后还带着一匹马,赶紧岔开话题问道:“公主走远路了吗?怎么还骑着马。”春颜牵过马,看着灵筠淡淡道:“近日见驸马茶饭不思,身体不适,听说在这西郊山上有一位名医,特想去拜访拜访,看能不能为驸马寻一味良药。”灵筠听此又惊又骇,顿时愣住。许久还是春颜先开口说话:“驸马,咱们找个地方去坐坐?”回神道:“公主想去哪?”
品心阁的孙老翁早已去世,这茶楼也转卖他人,已更名为落叶道。素钗坐在二楼雅间里百无聊赖等着,看着路上来往行人匆匆,唯独不见等人来。不觉有些无聊,便起身来看看这久未来过的故地新饰。走到那曾装裱“品心”之文的墙壁前,文已被人换掉,取而代之的是一篇“叶落”。
一股物非人非伤感涌上素钗心头,口中喃喃道:“白云苍狗,变幻莫测……”
“心若水,可为上善,润物无图,亦为至恶,毁物无迹。”素钗转身却见一俊秀非凡的陌生男子正若有所思看着自己,款款行礼笑道:“公子也读过此文?”
“到了。咱们就去这里边坐坐。”春颜将马栓到门口柱子上。灵筠抬头一看,落叶道。后又觉察不妙,这虽不是品心阁,却是品心阁的位置。忽才想起自己不是与素钗约在这儿吗?也不知道素钗有没有来。“驸马,你想什么呢?进来啊。”春颜已经一脚跨进店内,侧着身子看着灵筠,“怎么?驸马不想陪我么?”灵筠忙笑道:“怎么会。只不过这是茶楼,咱们找个酒楼去吃饭如何?”春颜听着灵筠这通语无lun次的话皱了皱眉道:“我何时说要吃饭了?我只是说找个地方坐坐,这茶楼不就正好吗?”说罢自己先进去,灵筠只得跟上心里又暗暗埋怨自己,方才只想着春颜说的那位西郊山上的名医,也没留意怎么就到这儿来了。此时心里只求素钗未来,抢先一步走在春颜前面左顾右盼小心巡视着,还好不见素钗。
两人一前一后往楼上去,刚上楼梯灵筠慌慌张张转身拦住身后春颜,强颜笑道:“公主,咱们换个地方去,楼上……楼上不僻静。”春颜奇怪道:“又不是住客栈,不僻静就不僻静。”说罢推开灵筠双臂,继续上楼可又被灵筠拉住:“公主……这儿茶难喝,咱换个地方去喝好喝的去。”左堵右拦就是不让春颜上楼,不让上偏要上,实在把春颜惹急了,一声大喝:“印灵筠!”这一声即时将灵筠镇住,乖乖让到一边去,也将楼上两位客人叫愣,都往楼梯这边看来,须臾见一秀丽“公子”一脸不满上楼来。
玉华心想:这不是那位“印夫人”么?
素钗心想:这不是那位明媒正娶的夫人吗?
春颜心想:这不是驸马爷那两位旧相识。
灵筠心想: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