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灵筠还是有些忌惮。见玉华微微点点头知道是答应,才走到床边去解xue,解开xue就赶紧躲的离床远远,玉华挣扎起身,拿起床边还盛有药的碗就砸来。灵筠躲过了碗却未躲过碗中汤药,一碗黑药就这么泼在衣服上,灵筠将想理论,但见濮小姐还在床上找什么能砸的东西,赶紧说:“玉华,你不是答应我不杀我的吗?”玉华沉着脸:“怎么?印元帅再怎么无用,也不至于一只碗就能要阁下的命吧?我只说不杀你,但未说不打你。”说罢床上瓷枕头就砸来,灵筠赶紧用手接住,又听玉华一声怒吼:“印灵筠,你三番两次辱我,你……”灵筠忙道:“玉华,你答应我不动怒的,可不能食言。”后者哭笑不得又躺回床上。
回到府中已是辰时,轻手轻脚先去看春颜。原本就单薄身体,几日下来更是消瘦许多。灵筠叹气摇头,春颜,欠你这么多,我该怎么还?见春颜还在睡觉,便准备先去休息一会,将要出门却听床上人开口,“驸马,衣服上有药渍,去换一件。”灵筠一愣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忘记。像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拆穿,灵筠觉得甚是难堪,想撒个慌做解释,“春颜,我……”不等解释便打断,转过身面向墙,声音沉闷道:“驸马还是先去好好休息。”一怔,更是难堪尴尬,也不再做解释,只是默默出门去。
见驸马连日守在公主床边亲自照顾,真是羡煞人也!想不到平日这驸马看起来冷冰冰,与公主虽彬彬有礼可也太过生分,哪像是对夫妻,难怪成亲几年都无子嗣。不知是公主救驸马命受感动,还是良心发现,被公主痴心打动,不管怎么说这驸马总算是不负公主一片情意。
“春颜,吃药!”灵筠端着碗坐在床边,眼神语气都透露必须得吃的,休想找借口逃避的强势!
春颜看了一眼黑乎乎的药就觉得苦,身体趔地远远,直摇头,“我不吃,我不吃。驸马,我已经好了!不用吃药!”
灵筠似笑非笑道:“是吗?看来灵筠医术真不错,公主才用了几副药就痊愈?”
这话将春颜说的很矛盾,自己既想一直就这么伤着,可以享受驸马无微不至的关怀,可又怕再吃那苦的难以下咽的药。咬咬手指慢吞吞问:“驸马,要是……我病好了,你还会不会……对我这么好?”灵筠怔住,手中搅药的勺子停下,而春颜又一句话更是如一桶凉水从头浇下,全身冷的彻底,似是动也不能动。“驸马,你对我这么好,是因为我救了你的命,还是因为你心里……真的关心我,喜欢……我?”
见灵筠愣住不说话,春颜也明白了,心中抽搐着疼,直到眼泪也被疼出来,深吸一口气想将眼泪忍下去却还是在眼眶中打转。接过药碗,强压语调平和道:“药我自己吃,你走吧。”灵筠有些不知所措,“春颜,我……还要给你换药。”淡淡道:“不必了,等会我会叫丫鬟换的,你去忙你的。”灵筠彻底怔住了,以往见过生气、发火,却还是第一次见这冰冷语气神态。灵筠只能欠身退出房间。春颜一勺一勺舀着药喝,而此时也不觉得苦,口中什么味也没有,忽然尝到一丝咸味,默默擦掉泪将药碗砸到地上,“为何连骗也不愿骗我?”。
要说灵筠唯一能让自己稍安心的就是每日照顾春颜,而现在春颜却连这唯一一个弥补的机会也不给。要么冷冰冰回绝,要么就已经叫其他人做好,让自己连插手的机会也没有。灵筠对春颜的冷淡心中有些落寞,更害怕春颜对自己刻意保持距离的举动。而公主像是要彻底与印灵筠断绝关系,甚至已经叫人把驸马的铺盖搬到书房,驸马要来也须通报。
这不就是自己期盼已久的事吗?为何心里还不舒服?灵筠摇头苦笑,也不明究竟。
眼看这回京的日子将近,让灵筠头疼的是玉华究竟该怎么办?千万不能再将她放走,要是放走玉华肯定会再回叛军中,到时候定会被朝廷当做叛逆诛杀。而将她带走,那濮小姐怎么会那么容易妥协? 所幸的是印元帅的医术也算不错,细心照料下濮将军伤势恢复迅速,这几日也能下床活动。因而灵筠先是好好赏了丫头后辞退,只剩慢慢琢磨怎么才能将这濮将军软化下来。
夜色正浓,踏着月色到山中来,灵筠望着不远处木屋不禁摇头叹气。木屋前有一块平坦空地,因木屋已空了很久,也无人打理所以长满了荒草,而就在这荒草上正有一人起跃舞剑。借着月光看,清影翩翩、身姿轻灵、宛如九天神灵下凡。收剑稳稳落步,平息一口气方听身后一人拍手赞道:“啧啧啧,濮将军剑法真是出神入化。如此高超剑法却三番两次未杀在下,印某人命还真大?!”玉华一转身便迎上灵筠那带些玩味笑意,冷笑一声:“怎么?印元帅就如此急不可耐的求死?”微笑道:“不是我求死,而是有的人呢,就是看不惯我喘气。濮小姐你说是不是?”玉华不搭理,转身准备进屋去。“玉华,和我走吧!”听此玉华心中一震,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只见灵筠一脸认真正容,像是要求又像是请求。“玉华,和我一起回京城!”虽心中颤动不已,却还是平稳淡道:“我已是俘虏,印元帅要想捉我去京城邀功,只须绑上押着去就可,何必再来问我。”
“玉华……”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