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行刑本已不吉利,再去刑场更是犯忌,即便你认识她,有什么说跟我说一声,我让家人上前代传一声便是。”
楚燕飞同样一脸震惊的看着坐在花轿里的云摘月,泪水早已模糊了那双刻意保持的笑笑的眼睛,云摘月正在和新郎就让不让下轿僵持着,便听监斩官突然一声高喝:“午时三刻已到,准备行刑!”
刽子手往手心吐了口唾沫,缓缓提起了放在一旁的鬼头大刀,云摘月已经管不了许多了,冲着楚燕飞声嘶力竭的高喊了一声:“楚燕飞!其实我、我——”
刽子手的大刀已经高高的举起,楚燕飞满眼不舍的看着已经哭成泪人的云摘月,强行挤出一抹笑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打断了云摘月的话:“那些都不重要了,好好的活下去!”
手起刀落,血溅当场,一切,都落幕了。徒留下呆傻在花轿里的云摘月一脸的木然:“是我错了么……”
新郎官:“摘月,你没事吧?是不是被吓到了?”
云摘月:“是我错了么……”
新郎官把轿帘一拉,冲轿夫道:“好了,前边的道路已经清出来了,快继续走吧!”
云摘月终于过上了自己梦想中的生活,却发现现在自己心里想要的,早已不是自己当初的那个梦想……
看着镜子里渐渐隐去的画面,我再次从月老的手里夺过酒葫芦灌了一口:“怎么,居然还成了两个女人?”
月老:“怎么,有问题吗?”
我知道月老又要说什么只是一个臭皮囊之类的话了,便淡淡说了句:“没……”
☆、暗涌
宫廷,冬日的深夜,钟表馆,一名身材高大的西洋人正弯着腰站在宽大的工作台前专心致致的摆弄一座Jing密的西洋钟,一个身穿深蓝长袍留着辫子的年轻小徒端着杯热茶笑意盈盈的走了过来:“先生,喝杯热茶休息下吧,您最爱的红茶。”
西洋人从工作台上抬起头,摘下卡在眼睛上的目镜放在桌上,露出一张英俊的脸庞和一双如宝石般迷人的蓝色眼睛,随手抓了把长及肩膀的栗色卷发,西洋人开口说出一句蹩脚的中文:“福康泰,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福康泰一笑:“先生还在工作,我怎么能睡。”
西洋人:“跟你说过很多次,直接叫我的中文名字窦庭策就好,我不习惯有人称呼我先生或者师父,感觉很奇怪。”
福康泰:“不不,我是我们国家的规矩和礼仪,不能马虎。”
窦庭策眨着一双深邃的蓝眼睛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们中国人总是那么的固执,听说你父亲是大将军,你也是贵族的后代,为什么不去当个将军建功立业,一定要跑到宫里来跟我学做钟表?”
福康泰:“我喜欢这些Jing密复杂的西洋玩艺儿,看着那些每天不停追逐的秒针、分针、时针,还有背后暗暗转动的齿轮觉得很神奇!”
窦庭策无奈的耸了耸肩:“你不觉得每天盯着这些机械很枯燥吗?”
福康泰抬头看了一眼那双宝石般迷人的蓝色眼睛,浅浅一笑,白净的面皮上略有羞赧的说道:“有先生在……不枯燥。”
一向不苟言笑的窦庭策看到福康泰脸上露出的两个浅浅的酒窝,也不禁嘴角一挑:“你长得很漂亮。”
福康泰不满道:“先生!我是个男人,男人……可不能用漂亮两个字来形容。”
窦庭策:“那要用什么?你们的语言太复杂,我搞不懂。”
福康泰:“用英俊、俊美、俊朗。”
窦庭策喝了口红茶:“好,你很英俊。”
福康泰:“先生也很俊美,那个……先生能让我戴一下那个目镜吗?你是怎么卡在眼睛上的?”
窦庭策放下茶杯把桌上的目镜递了过来,福康泰拿到手里朝里边看了看,看到眼前的情形一下便被放大了好几倍,果真如自己所想,就是一个放大镜,神奇的是可以直接卡在眼睛上解放双手。
福康泰试着把镜筒放在眼皮上,刚一放下,镜筒就从眼皮上滑落了下来,惊得连忙伸手去接,却早已有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先自己一步将掉落的目镜接到了手里:“你要小心,这目镜是我从意大利带过来的,很贵的,摔坏了还要托人从国外带过来。”
福康泰连连点头:“对不起先生,是我马虎了,为什么卡不上?需要哪里用力吗?”
窦庭策接过目镜轻轻罩在眼睛上,上下眼眶微微用力一夹便顺利的把目镜卡顺利的卡在了眼睛上:“看到了吗?要用上下眼眶的骨头和肌rou夹一下,再试试。”
福康泰按窦庭策所说的办法再次试了一下,果然一下就牢牢的卡在了眼睛上,不由得兴奋的笑道:“哈哈,我学会了!”
话音刚落,目镜便再次从眼睛上滑落,这次,福康泰是自己接到了手里,看了一眼一脸担心的窦庭策,说道:“这次我接住了。”
窦庭策:“戴着目镜的时候不能大喊大叫大笑,牵动脸部肌rou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来。”
福康泰:“我知道了,先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