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听到脚步的回音,环绕在身旁久久不愿离去。顾倾城上前细细的看过那一排排的牌位,都是林氏的先祖,只有最下方的一块牌位被白布蒙着,不知是何人的灵牌。
顾倾城伸手想要去拿下那块白布,但伸到一半却突然犹豫了,不知为何顾倾城隐约有一种预感,这块牌位肯定与林景天有关,而揭下这块白布也许自己和林景天就会从此陌路,一想到此,顾倾城如遇火灼般将手飞快地收回放到了胸前。但是一想到顾正,顾倾城又进退两难,看了那白布良久,顾倾城终于狠下心,飞快的揭开了那块白布,没有任何的停顿完全不给自己反悔的余地。
那块白布飘飘然落到了顾倾城的脚下,顾倾城颤颤巍巍的将视线投向了那块牌位,而后心如死灰的闭上了双眼。“啪”的一声,顾倾城低下头看着顺着双手滑下来的玄墨玉在地上碎成了两半,溅起的玉屑飞洒进黑暗中。
顾倾城失神的看着地上的碎片,失声轻笑,长长的指甲狠狠嵌进rou中,缕缕红线滴落,但顾倾城浑然不觉。
林夫人刚从佛堂出来,便看到顾倾城失魂落魄的从远处走近,不由得有些讶异,皱眉道:“你```”
顾倾城莞尔一笑,无力道:“我明白了,全明白了。”边说边失神的向前走去。
看着顾倾城的背影,林夫人心中一惊赶紧向着着顾倾城来的方向快步走去。推开祠堂大门,那块白布静静躺在地上,林夫人抬头看着正前方牌位上的“林景天”三个大字,顿时瘫软在地,喃喃道:“完了,全完了。”
顾倾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她只觉得一切都浑浑噩噩,似在梦中一般,只是手中玄墨玉的碎片提醒着顾倾城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顾倾城环顾了一下房间,四周似乎都是林景天的身影,或浅笑、或深情、或疼惜,那些温柔的话、那些亲昵的举止都仿佛还在昨日却又是那么遥不可及,最初的誓言还在耳旁,但此刻想来却是那么可笑。顾倾城将手中的碎片扔到了桌子上,轻柔的摸着脖子,凄惨一笑,突然看到桌上叠的整整齐齐的林景天的那些信,缓步上前,拿起那些信,慢慢的撕开。
看着手中的信慢慢被撕成碎片,顾倾城觉得心中无比畅快,不由得加大了手下的速度与力度,扬手一撒。白花花的碎片飘飘落落,顾倾城仰着头感受着那些纸片从脸庞轻划过,碎屑划过脸庞时轻微的刺痛让顾倾城欲罢不能,似乎这样才可以稍稍减轻心中的剧痛。
桌子一旁放着顾倾城提笔写了一半的回信,顾倾城看也不看将那张纸揉成一团。
“侯爷?侯爷?”
耳畔似乎有人在说话,林景天收回思绪有些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人。
知道林景天肯定什么都没听进去,陆修叹了一口气说道:“侯爷,你怎么了?一直魂不守舍。”
按往常的惯例,早该收到顾倾城的回信了,这现在都晚了五日了,还是没有收到回信,林景天不由得有些担忧,以致于这些日子以来夙夜忧叹,神思恍惚。
林景天摇了摇头,问道:“陆大人,你刚刚都说什么了?”
“侯爷,咱们现在距离桐城不过几百里,大军也修整了好几天,时机应该差不多了。”
“嗯,”林景天点了点头道:“明日大军继续向桐城逼近。”
“侯爷,为了加快行军速度,咱们带的粮草只够十天,这会不会太少了?”陆修有些担忧的问道。
“无妨,十日足够我们围住桐城,到时让孙承业押送粮草即可。”
陆修离开之后,林景天又提笔想要给顾倾城写信,但又怕自己表现的太过焦急反倒让顾倾城生厌,想了想最终还是放下了笔,暗自提醒道:“林景天,现在先专心于战事。”
第二日,林景天带领大军包围了桐城,堵住了各个要道,试图将初云国的大军困死在桐城,但初云国始终不见出击,到了第七日,先是岳天成沉不住气了,冲着林景天道:“将军,咱们还不打,要等到什么时候,这粮草就快见底了。”
林景天拍了拍桌子怒道:“军令下了这么久了,为什么孙承业的粮草还没送到?”
众人都是眼神一暗,陆修上前小心道:“将军,孙承业会不会?”
虽然陆修并没有说完后面的话,但知道陆修的猜测,岳天成不悦道:“放他娘的狗屁,那孙子虽然窝囊,但绝不会投敌卖国的。”
林景天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现在什么猜测都无济于事,总之孙承业的粮草看来是指望不上了。”林景天突然站起来道:“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今夜马上出击。”
“岳天成、赵成,你们率军从桐城西门进攻,丁逸你跟着我从东门进去,到时以烟火为信,同时进攻,陆大人,你坐守军营。”
讲述完作战计划,林景天一挥手道:“你们先回去养Jing蓄锐,晚上准时出发。”
众人鱼贯而出,林景天站起身从剑鞘中抽出宝剑,用手轻轻摩擦,眼中满是戾气,第一次大规模的正面迎敌终于开始了,体内的血ye开始沸腾了,这嗜血的滋味从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