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呀,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我现在还不想杀你,所以你最好不要激怒我。”
看着赵祥憋得脸色发青,面具男松开手,甩了甩手腕拉着赵祥坐起来笑道:“别害怕,我说过我不会杀你的,毕竟你曾经还是对我有恩的。”
赵祥惊魂未定的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道:“我,我也是,也是为了,你好。你,你和,和顾,顾倾城,已经······”
“够了”面具男怒吼一声打断了赵祥的话,“我和她的事不用你管,你还是管好自己的儿子吧。最近这些日子你们最好都别出门。”
看着面具男准备离开,赵祥问道:“你是在帮晋王做事吗?”
面具男转身看着赵祥笑道:“我现在只为我自己,我活的不快活,这天下人也都别想过得安稳。”说完便不再理会赵祥径直离开。
“微臣参见皇上!”
慕丰看着跪在地上的顾正,有气无力的招了招手道:“顾太傅,起来吧。”
顾正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如风中残烛的慕丰,恭敬道:“不知皇上召见微臣有何要事?”
慕丰费力的咧嘴一笑,缓缓道:“太傅,朕知道你两袖清风,一心为民,你在丰国士子心中就是圣人般的存在,这遗诏由你来执笔最好不过。”
顾正抬头眼神复杂的看着慕丰,犹豫道:“皇上,微臣执笔恐怕并不合适!”
慕丰示意元禄屏退所有人,自己挣扎着坐起来,看着顾正道:“顾太傅,就别推辞了,当年先皇的遗诏不也是由你执笔的。”
“皇上圣明,微臣当年并未写过任何遗诏,请皇上明鉴。”顾正趴在地上惊慌的说道。
“哎!”慕丰叹了一口气,倚在床背上,遥望着空中,喃喃自语:“朕当年确实是对不起三皇兄,近日朕总是梦到他,想来他也是想朕了,特意来接朕的。”
慕丰咳了几下,看着顾正认真道:“顾太傅,即使当年朕有万般的过错,如今再去苛责也于事无补,如今册立储君才是重中之重,为了丰国,为了百姓,顾太傅,你万万不能再推辞了。”
顾正抬头看着满脸凝重的慕丰,想了想,终于重重点了点头道:“微臣谨遵皇上谕旨。”
慕丰复又躺下去,微微招了招手道:“那就开始吧。”
元禄端过一旁的笔墨放到顾正的面前,说:“太傅,笔墨纸砚都给您准备好了,您可以开始了。”
顾正拿起一旁的毛笔,看向慕丰道:“皇上,您说吧,微臣准备好了。”
“皇上,遗诏都已写好了,请您过目。”顾正拿着遗诏承给慕丰。
慕丰只扫了一眼便不再看,将顾正递过来的遗诏推向一边,用手紧紧抓住顾正的双手说道:“顾太傅,你曾是太子的老师,朕现在就把羽儿和丰国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教导他做个好皇帝。”
慕丰枯瘦的双手犹如一双利爪,紧紧嵌进顾正的rou里,顾正撩起下摆,郑重一拜道:“皇上放心,微臣定会好好辅佐睿王的。”
“好,那就好。”慕丰休息了一下疲倦的说道:“朕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顾正缓缓向外走去,听着耳畔慕丰沉重的呼吸声越来越小,紧了紧怀中的东西,大踏步的走出了慕丰的寝宫。
☆、弑君
自顾正那日离开之后,慕丰便彻底陷入昏迷,朝廷内外人心惶惶,而慕文远借口为保证皇城安稳,大量调动禁军驻守各个宫门,尤其是将慕丰的寝宫周围派重兵把守,时刻监控。
“王爷,宫里人来信,说是皇上两日前召见过顾太傅。”张章看了慕文远一眼有些惶恐道:“皇上怕是已经立下遗诏了。”
慕文远转动着手指上的扳指,冷声道:“父皇一定是老糊涂了,我已经奉诏监国,是顺理成章的储君,何必立什么遗诏。”
“王爷,只怕,这遗诏中的储君并非是您!”张章忧心忡忡的说。
“废话,”慕文远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瞪了张章一眼说:“你以为本王真的糊涂到不知道这遗诏中写的是谁吗?”慕文远站起身看着门外道:“不用想也知道父皇是后悔了,想把皇位传给慕文羽了。”
“王爷,那我们怎么办?”
慕文远的眼神忽明忽暗,最终似是下定决心,咬牙道:“今晚就动手,不能再等了。”
“晋王殿下,”元禄看着一身铠甲的慕文远和面前层层全副武装的禁军,压下心头的不安,陪笑道:“您不经皇上传召,就擅闯寝宫,怕是不妥。”
慕文远似笑非笑的看着元禄道:“本王担心父皇身体,也就顾不得许多了。你让开,本王要面见父皇。”说罢掀开元禄径直向里走去。
“殿下,殿下”元禄从地上爬起来,一边追赶慕文远,一边焦急道:“您不能进去,不能进去,快来人呀,来人呀!”
跟在慕文远身后的张章,冲着一旁的禁军使了个眼色,两个禁军立即上前将元禄硬拖走。
慕文远掀开慕丰床前的帷幔,看着皮rou塌陷的慕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