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微微思索了一下说道:“虽然这听起来不大可能,但在下确实从一本古书上曾看到过这类记载。听说在墨岭一带生长着一种植物叫白花蛇草,据说长期食用这白花蛇草,不仅可以改变脉象而且会绝了女子的葵水,抑制性器发育。不过这白花蛇草是由蛇的唾ye滋润而成,所以毒性剧烈,对人体毫无益处。”
“墨岭?”慕文轩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沿,笑道:“白城似乎就在墨岭一带。”
“王爷,您难道是······”陆修满是震惊,随后又立即否认自己的猜想,摇头道:“王爷,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慕文轩笑着看着陆修道:“有没有可能,查一查就知道了。” 然后高声道:“赵添。”
“属下在。”
看着跪在下方的心腹,慕文轩吩咐道:“你替本王去白城走一遭吧!”
直到赵添离开,陆修才沉声道:“王爷,若此事当真,您打算怎么办?”
慕文轩展开手掌,复又紧紧攥住拳头,慢慢道:“若真是如此,那林景天就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
“你说什么?”林景天忍不住提高音量,冷声质问。
“侯,侯爷,白城来报,说是侯府的陵园被掘。”
林景天满脸铁青,冷冷的盯着堂下的人,良久突然起身直向门外走去,福生赶紧跟了上去。眼看林景天跃上马背,福生这才慌了神问道:“少爷,您,去哪儿?”
“去白城。”林景天撂下一句话,便扬鞭离去,只留下福生在后面大声呼叫。
林景天马不停蹄,两日后已经站在了定国侯府的陵园,守陵的人跪倒一片,连大气也不敢出,看着林景天默立在被掘的墓xue前。
林景天看了看被掘开的墓xue,眼神更加冰冷。这块陵园埋葬着林怀瑾还有众多的林家近亲,可这些墓xue都安然无恙,只有这一座最不起眼的墓被掘开,为何偏偏是这一座。
“知道是何人所为吗?”
“启禀侯爷,并,并没有抓住掘墓之人,所以,不知。”
林景天费力压下心中的怒火,看了一眼凌乱的墓xue,深深呼了一口气,吩咐道:“把墓xue整理好,以后加紧防范。”
看到林景天并没有怪罪,守陵的护卫们赶紧点头,纷纷上前将棺木重新掩埋。
林景天刚一回到府中,便看到林氏气势汹汹的向自己扑来:“你,你还有脸回来?你这个废物,你连我们林家的陵墓都护不住,要你有何用?”
看着盛怒的林氏,林景天低下头轻声道:“娘,对不起,是我无能。”
林夫人不顾众人的阻拦,一把抓住林景天的衣服,怒骂道:“别叫我娘,我儿子已经死了。”林夫人越说越气,双眼通红,伸手就向林景天的脸上抓去,恶毒的叫骂道:“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被掘坟的不是你?为什么你还好好的活着,为什么?为什么?”
顾倾城赶到之时,看到的便是林景天静静站在原地也不躲闪,任由林夫人的指甲在自己的脸上划出几道血痕,也默默承受着林夫人的咒骂。
“景天,你没事吧?”顾倾城被眼前的一幕吓到,愣了愣,才匆忙上前拉开了林景天,看着林景天脸上的血迹,不由得惊呼。
刘氏在秀禾和福生的帮助下,终于制住了林夫人,强行拉着林夫人离开,而林夫人在临走前仍然在滔滔不绝的咒骂着林景天。
“景天。”顾倾城有些心疼的轻声呼唤着林景天,此刻的林景天满脸苍白,脸上的鲜血也就显得更加妖艳。
林景天转头看着顾倾城,虚弱一笑安慰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笑容虽然熟悉却分外勉强,顾倾城轻挽着林景天道:“回房吧,我帮你上药。”
拭去脸上的血迹,看着有些发白的伤口,顾倾城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一边上药,一边询问:“疼吗?有没有弄疼你。”
林景天轻轻摇了摇头,沉默的看着前方。上完药顾倾城看着那张原本清秀的脸庞此刻却伤痕累累,不由得担忧道:“希望不会留疤。”
此刻的林景天浑身充满了颓废之气,死气沉沉的坐在床边也不说话,一贯挺直的身躯也显得有些佝偻,顾倾城想了想,终究还是上前轻轻将林景天的头揽到自己怀中,轻柔的抚摸。
突然被熟悉的气味包围,林景天也大着胆子轻轻环着顾倾城的腰,将自己的头埋到顾倾城腰间。林景天竟然哭了,感觉到腰间的shi润,顾倾城也有些慌乱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不断用手轻拍以示安慰。
林景天离开后,顾倾城愣愣的看着衣服上的水渍,似是仍不敢相信那个一贯淡然、浅笑的人也会像个孩子一样哭泣。虽然自己的母亲去世得早,但是顾倾城很确定母亲对自己的爱,但林景天虽然高堂仍在,却从没享受过母亲的关爱。
顾倾城知道尽管林景天从没有说过,但是他却非常渴望母亲的关爱,哪怕即使一丁点的关怀都会使得他满心欢喜,可是他却从未得到过。此刻顾倾城才真正感觉到原来林景天一直都比自己更渴望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