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胆子不是还很大么?而今害羞些什么?”朱雀舔了舔香唇,貔貅艰难地咽下口水,道:“你这般魅惑人心,就连我这个女子都为之倾倒,无怪玄武一直纠缠于你,不肯撒手了。”
朱雀板下脸来,语气不善道:“少提他!若不是他被人利用,我们怎会沦落至此?”话音刚落,便听得门外一声:“哟,仙界的大人物gui缩在我这儿还成沦落了?我看你们明天便收拾包袱走人儿吧!”
这样张狂除了姬郁还能有谁?她说着说着便推开了门,见到这两人衣衫不整,面有红晕的样子又调笑道:“哟,看来,我倒真成了不识趣儿的人了啊!”
两人不自然起来,貔貅先是下床,恭敬地向姬郁作了一礼,道:“还未曾感谢前辈通知哥哥们来相救,前辈的救命之恩,貔貅无以为报。”
姬郁坐下摆手道:“救命不救命什么的我都不在意,只是你一个天庭重犯,逃到我这妖界,可是引来不少麻烦啊。”
朱雀起身问道:“那些天兵天将已寻到这儿了吗?”姬郁微叹了口气,道:“岂止是寻,玉帝已下令,不论生死,不计伤亡,务必将貔貅捉至天庭受审!”
“貔貅虽使睢鸠重生,但她如今已摆脱了睢鸠,为今之计是要捉到睢鸠,为何要死咬住貔貅不放呢?”朱雀不由愠怒道,貔貅看了她一眼,实在无奈,睢鸠本尊不知隐匿到何处,而自己,却成了他的替罪羊。
姬郁沉下脸来,道:“我这妖界,虽修养千年,但若这千万天兵天将来袭……我亦只能自保为上了。”
逐客之意这样明显,貔貅也只自己是给她添了大麻烦,是以微笑道:“叨扰了前辈实在抱歉,我这便收拾收拾走了。”
朱雀拉住她的手,道:“要走一起走!你别丢下我一人在这儿!”说罢很是不服气地瞪了一眼姬郁,似是在责怪她的自保为上。
姬郁则是直接扭头看向窗外的风景,完全不顾两人的举动,转眼间,已不见踪影。她扶额,闭上双眼,脑中又浮现出妖界众人被屠杀的画面,眉头紧皱,貔貅,朱雀,不是我容不下你们,是妖界的实力,而今实在是敌不过千万天兵的轮番杀戮了。
火凤一进来,便见人去楼空,只留姬郁一人独坐此中,她倒也不诧异,很是自然地坐在她身旁,道:“走了也好,清净。”
姬郁睁开眼来,眼前的女子,曾是自己魂牵梦绕之人,可她,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姬郁伸出手来,轻触她姣好的面庞,满是情意,道:“你不怪我?把你的宝贝女儿放到这么一个危险的境地?”
“纵使我千拦万阻,她还是会随着那貔貅而去,我又何必多费心神?”火凤对她的抚摩毫不抵触,令姬郁心头一喜,旋即想到如今的处境,却没了调戏的心思,她叹道:“妖界势力错综复杂,我收留貔貅一日便已召来不少口舌,族中长老一致抵抗反对,我也实在没办法了。”
这厢,貔貅与朱雀刚出妖界,便被天兵盯上,逃亡了数日,终究是找到一处安身之地,此地人烟稀少,却鸟语花香,四季如春,如同世外桃源一般,两人一下子就爱上了此处,便决定定居在此地,再不出世。
每日晨起鸡鸣,织布耕耘,不能使用一丝法术的日子,却感到分外的充实和满足,貔貅拥着朱雀望向斜阳西去,不由感慨:“若是能永远这样抱着你,该有多好。”
“会的,会有这么一天的。”朱雀回道,两人相视一笑,分外温馨。是夜,貔貅却在梦中见到了自己的师傅,太上老君不知是喜是悲地看着爱徒,貔貅恭敬且愧疚地跪了下来,道:“师傅,徒儿不孝!令师傅蒙难了!”
老君悠悠开口道:“貅儿,你对不起的不是为师,而是你的父亲,你的母亲,你的兄长嫂嫂,还有这万民苍生!放魔君出世,已是死罪,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认错受罚吗?”
貔貅无奈磕头道:“徒儿……徒儿只是放不下她。”老君叹道:“你以为你们二人在此不用法术便不会泄露行踪吗?你这样躲藏,只会令更多人蒙受苦难,妖界已被玉帝逼得节节败退,人间更是被搅得一塌糊涂!貅儿,你闯出来的祸,便要一力承担,别再让你的亲人,挚友乃至我这个做师傅的难过!玉帝那儿,我自会求他轻饶于你!”
见貔貅摇摆不定的样子,老君知道她内心已被劝服,只是朱雀实在让她放不下,于是又道:“若是你想开了,便将我赠予你的宝珠手串捏碎,届时我自会过来,带你上天庭!”
天庭蒙难
“貅之,貅之!”朱雀见她似被困在梦魇,忙唤道,貔貅被这么一唤,猛地惊醒,一身冷汗,朱雀担忧道:“怎么了?是做了什么噩梦吗?”
貔貅微微一笑,为防她多心,便答:“只是梦到当初困在睢鸠元神中的可怖景象罢了,无甚大事,雀儿无需担心。”
朱雀忙抱住她以示安慰,道:“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如今你我在这儿,过着平凡人的生活,不是很好吗?”貔貅脑中又回想起那老君之言,勉强笑道:“是啊,很好,我已是很满足了。”
这一天,她们仍是平淡地度过了,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