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指甲似乎要嵌进rou里,疼痛在掌心漫开,她淡淡的笑,“陆光明,我要你光明正大的把我接到陆家,我要堂堂正正进陆家大门。”
“这不可能。”陆光明深切的知道,如果书珍知道了这一切,那么这个家庭就散了。
于渺双手撑在办公桌上,眸子轻挑,冷哼:“真是让人羡慕,你对你的太太还真是好,怎么就不肯对我妈也好一点呢。”
“于渺…”陆光明与她目光相对。
于渺轻笑:“我妈她等了一辈子都没等到你,你说她图什么?真是个傻女人。”
于渺叹息:“反正我已经什么都没了,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考虑,你有时间处理一切的事情,那个时候你要是不愿意这样做,那我就让你成为A市所有人的笑柄。”
她转身出门,回头轻飘飘的说:“你放心,我和陆玉溪,我留图了。”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雨,于渺没有撑伞,走在了大马路上,冰冷的雨水冲刷着她的脸颊,她想到了几个月前母亲在家里割腕,鲜血刺痛了她的眼睛,她们相依为命,她们只有彼此,可是,上天剥夺了她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从此于渺的世界关上了灯,她不再为自己而活,她背上了母亲的生命和使命。
于渺抹了一把脸,不禁嚎啕大哭起来,蹲在马路的一边,肩膀抽动着。
妈,我不像你那样懦弱,陆光明欠你的,我都帮你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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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川在期末前两周的时候要去一趟上海,陆烟本不打算去,她妈听说程川要去上海,看陆烟近段时间学习太辛苦,怕她压抑在家太久,憋出病来,便差使了程川带她一同去上海,权当考前散心。
程川知道后,表面表示要考虑一下,口头表示此去两天事务繁多,怕陆烟受苦,心底里却乐开了花,自打她妈知道后,他俩就明目张胆的在一起了。
周六早上上火车的时候,陆玉溪还在苦苦哀求,他也要去散心,说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自己要学出抑郁症了,再不出去散心会死人的,结果她妈拎着他耳朵就给他拎回家里来继续看书了。
A市到上海的高铁一个小时,两个人拿着票去安检口,程川去了一趟洗手间,陆烟在检票大厅等他,正值寒假高峰期,人挤人,挤得陆烟后退了一步不小心踩了后面一人一脚。
她回头,对上了一个矮个子的中年男人,小声说:“对不起。”
那人瞪了陆烟一眼:“对不起就有用了吗?”陆烟低着头,自己踩了人在先:“对,对不起,我刚刚没看到。”
那人看她这副温温和和样子,又是一个人,来了脾气:“我说你个小姑娘,走路怎么走的?会不会走路,走路不长眼,现在的小孩怎么都这么没有教养?”
“真的不好意思。”陆烟做错了事的模样,态度谦和。
“不好意思有什么用?你个小屁孩,你爸妈怎么教你?教你在外面踩人啊?”那人絮絮叨叨,颠来倒去就这几句。
周围有人就看了过来,看的那人心情好呀,开启了长辈姿态。
陆烟实在被他骂的难受,可总不能一直被骂下去,女孩抬起头,讷讷说:“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想教你做人,我想怎么样?你这小姑娘好玩的伐,踩了人还我想怎么样?我能踩回去不撒?我想怎样……”
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头皮发麻:“那,那你踩吧。”
“啊呀,你这个小姑娘厉害的咯…”
又是一轮新的叨叨,陆烟没被人这么说过,也没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训过,脸皮薄,薄的发烫,甚至想哭。
程川回来,就看到候车大厅围了个小圈,走过去,看到陆烟低着头,边上一个中年男人眉飞色母,指手画脚。
程川大步走过去,拉住了她的手,陆烟抬头,那表情委屈极了,大眼睛扑闪扑闪着,感觉下一秒就要哭了。
“怎么了?”他小声的问她。
“什么怎么了?这个小姑娘啊,不得了啊,踩了我以为道歉就完事啦,道歉有用那要警察有什么用呀,你们说是不是是呀?”那人又开始从头叨叨。
“你看你,你们以为两个人我就怕了吗?你们就是没有道德,没有素质,没有底线…”
叨叨的程川头大,他看着这个中年男人:“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说。”
一听要出去,中年男人慌了,万一这要是出去跟他干架咋整,这个不行的不行的,摆了摆手:“酸了,当我倒霉,我要进站了。”
拿着票就去刷票进去了,进了检票口,对着程川又开始叨叨:“你们这俩小混蛋,踩到别人,真是没素质!”
程川……
他的手从陆烟手里抽出去,大步跑到检票口,那中年男人缩了一下:“你干嘛?你要打我啊?”
程川:“你给我出来。”
那人叫着:“你有种进来。”
“你出不出来?”
“那你进不进来?”
程川一手摁在检票口的